第一颗扣子没扣，领口延伸出来的脖颈修长白皙，细腻地跟玉一样。一滴酒液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里。顾衡看着那滴酒，明明喝酒的是她，顾衡的喉结却上下滑动了一下，莫名就燥了起来。宁枳把空的酒杯放在玻璃茶几上，对着顾衡的一众好友客气又疏离：“今天太晚了，下次再奉陪。”

直到顾衡被宁枳领出夜总会，夜风一吹，顾衡才从那勾人的脖颈中抽出神来。“给你找了个代驾。”

宁枳手上捏着车钥匙：“先送你回顾家。”

顾衡：“你不回去？”

宁枳：“今晚我值班。”

顾衡：“太早了，我也不想回去。”

宁枳：“那让代驾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顾衡没忍住笑：“别的女人家也让我去？”

宁枳冷漠地看着顾衡，吐出一个字：“嗯。”

他哪有什么女人家可以去，顾衡啧啧称奇：“在顾浮影面前说喜欢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宁枳：“你怎么知道？”

顾衡毫不在意地把锅甩给顾浮影：“肯定是我那个好堂弟和我说的，你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吧？”

宁枳心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情是个误会，你别在意。”

顾衡点点头：“知道，你害羞。”

“……”宁枳懒得和他说：“代驾叫了，你自己等着吧，我忙着回去。”

顾衡：“去你医院，行不行？”

宁枳皱眉：“你医院住上瘾了？”

上瘾的当然是其他东西，比如说身体接触。顾衡意味不明地笑一声，视线又落到了宁枳的领口，然后顺着看到了她拿着车钥匙的那双手。顾衡突然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来的时候孟朝说了什么？”

宁枳：“什么？”

顾衡眼底的揶揄逆着身后夜总会霓虹灯的光：“制服诱|惑。”

宁枳冷眼看着他，觉得他脑子有病。顾衡的手在宁枳的白大褂领口上滑动了一下，“的确很诱|惑。”

宁枳冷峻地从顾衡手里把自己的衣领扯了回来，丢下一句话：“你们男人的DNA是不是自带黄色片段？”

顾衡在她身后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