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阴沉沉地看着苏暮离,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竟是缓缓浮现出了一双闪烁着猩红色的瞳孔。他有眼瞳!他竟然有自己的意识!他一开始跟其他药人一般无二的表现……竟是装的!苏暮离神色一凛,握紧了拳头。“贱人,”楚瑜张开了嘴,露出了口中分叉了的、如同蜥蜴一样的舌头,还有一口锯齿状的尖锐牙齿,声音沙哑,涎水横流:“今日,我看谁能来救你!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声音未落,人就已经消失了踪影,下一刻,竟是直接出现在了苏暮离的背后!“乖乖站着别动,等本王,也将你变得与本王一样了,我们再来好好说话!”
他说罢,出手如电地将指甲朝着苏暮离的脖子插了过来!亲眼看着自己紫黑色的指甲直直地插进了苏暮离的脖子里,楚瑜那张长满了黑鳞的脸,顿时露出了兴奋至极的笑容。“哈哈!贱人!这一次我看你怎么……”“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是药吃多了,不光把脸吃坏了,脑子也跟着一起吃坏了吗?”
站在一米之外的苏暮离微微摇头,怜悯地看着满脸兴奋的楚瑜。怎,怎么有两个苏暮离?楚瑜惊呆了。不,不对!不是有两个苏暮离,而是,自己根本没碰到苏暮离,刚刚自己抓到的只是她的残影罢了!“啊啊啊!”
又被这贱人逃了!楚瑜气得大叫。苏暮离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来,左右看看,微微眯眼之后,身形一动就出现在了十米开外的墙角,翻身上墙,伸手将插在墙上的一根玄铁旗杆拔了下来,拎在手中试了试手感,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已经不止一次吃过我这速度的亏,怎么还学不乖呢?”
苏暮离轻笑一声,下一刻再出现,就已经是在楚瑜的身后了。她这闪步和楚瑜的可不一样,那当真是趁人不备就已经站在了敌人的背后,并且,一打一个准,楚瑜连防备的念头都还没有储备完全,就已经中招了!“太慢了!”
苏暮离低笑一声,抬手,手中的旗杆甩动着哗啦作响的大旗,砰地一声就抽在了楚瑜的脸上!嘎吱!旗杆抽在那些黑色的鳞片上,竟发出了铁片相刮才有的刺耳声响,苏暮离凝目看去,只见那玄铁制作的旗杆,竟然被他的脸刮出来了数十道白色划痕。“嚯!”
苏暮离惊叹一声:“你以前的脸皮就已经厚得惊人了,如今改造之后,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实在是让人佩服得很!”
她这话一出口,楚瑜脸上的得色,顿时就变成了铁青之色。“贱人放肆!竟敢侮辱我!”
他大喝道,抬手就要抓那旗杆,却不想苏暮离稍稍往后一撤,他才刚刚抓了个空,就见那旗杆再一次朝着自己抽来,闶阆一下,抽在了他的脸上,虽然仍旧没有抽破他的脸,但是,却一杆子将他抽飞了!“贱人骂谁呢?”
苏暮离右手后撤,将长长的旗杆往身后一侧,神色浅浅地看向了将墙壁砸出了一个大坑的楚瑜,温声道:“虽然你的舌头开叉了,一个变作了两个,但是,有些话,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的好,惹我生气的话,真的会死得很难看哦。”
说话间,有几个变异药人跳蹿中离她近了一些,便立刻嘶吼着朝着她冲了过来了。“吼吼吼——”吼叫声不断响起,再夹杂着一众参赛者惊恐的尖叫声,聒噪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苏暮离微微眯眼,抬手,手中旗杆横扫,一下子就将那冲过来的三个变异药人扫翻在了地上,齐刷刷扫得他们腿骨都脱臼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苏暮离神色微凛。只见那三个变异药人虽然倒下了,并且承受着正常人完全不能承受的疼痛,却竟然半点儿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他们尝试几次,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之后,便立刻用双手撑着地面,以一种不逊于爬行动物的速度,快速朝着她再一次冲了过来。“嘶嘶!!”
这三人口中发出虫蛇一样的叫声,口中细长的舌头不断甩动。苏暮离眯着眼睛,飞快跃起,人还在半空中,手中的旗杆就是一记横扫千军,将那三只变异药人一下子就扫得翻滚到了一旁。她的动作不停,脚尖刚刚落地,人就已经闪现在了那三人身边,眼中厉光一闪,飞快地抬手用旗杆冲着三人的肩膀连抽三下,将那三只的肩膀齐齐弄得脱臼了之后,这才停手。“嘶嘶嘶!!”
这三只顿时便在失去了行走能力之后,再一次失去了爬行能力,然而他们竟然还是不停,嘶吼着,蠕动着便朝着苏暮离挪了过来。这是要来送菜?苏暮离无语,看着追过来站在一旁已经看呆了的两个血杀卫,哭笑不得地提醒道:“还不快抓人?”
那两人顿时恍然大悟,正要伸手,苏暮离忽然叫道:“等等!”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那三只想要咬人的变异药人,沉声道:“拿灵力裹住了双手,小心些,别被他们咬到,更别让他们身上的汁液碰到你们的伤口。”
这些人,除了不怕痛,不怕死之外,恐怕还有很深的感染性,否则,刚刚楚瑜应该不会说出诸如“我把你也变成这样”的话来。两个血杀卫闻言,顿时便都是一凛,急忙用灵力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全部包裹好了,这才拿出绳子将三个人从头到脚缠绕了一遍,直到将三人都缠成了三条虫子一样的东西,这才招呼同伴来把人带走。“你过来!”
苏暮离冲着其中一个血杀卫招手。“王妃?”
那血杀卫一副被翻了牌子的高兴模样,脸上露出开心之色,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王妃有什么吩咐吗?需要我做什么?”
“没事,给我看看你的伤。”
苏暮离露出好笑之色,温声说道。这血杀卫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的手背伸了过来:“刚刚不小心被抓了一下,如今这只手都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他顿了顿,问道:“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