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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肉球少年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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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然,当你注释着它的时候,它便缓步而行。若是无人注意,它便奋起狂奔。

而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柳尺终于从藏道楼的第一层走上了第二层,而以他手中握着的两个令牌,即使是最高一层,大概也能去得。第二层的空间似乎比第一层小了一半还多一些。看着书架上一个个看名字就很厉害的身法武技,柳尺不觉有些心潮澎湃。虽然只是元阶和灵阶的,但是够用就行,高品阶的要么就是诸多限制,要么就根本就是没法练。

这最低等的兽族,功法品阶等,皆是以“初”来称,表示未表现其特殊性。往后便是元,灵,玄,真,皇,神,圣,帝。加上“初”的品阶,一个九个,每一阶位划分九品,一品为初,九品为极。而对于修道之人,境界就要繁杂得多。当然也是九境,启道境,元道境,全道境,凡道境,真道境,阴阳境,地道境,天道境,命道境,这最后一境,以帝尊称。柳尺一本本看去,试图找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或者是适合自己的。毕竟他是会武功的人,虽是世俗的那种初等品阶,但是以衡尺作媒介,以魂力来驱使,一样不输于初阶之上的任何功法。但是身法还是要有的,毕竟打不过可以跑的嘛,总不能打不过还跑不过吧,那也只有死了算了。

花了三天时间,从这第二层就选了那么三本,初阶的《无影》,灵阶九品的《碎空》以及灵阶九品的《肃杀九棍》。那《无影》没有品阶,所以定为初品,但是对于此身法的描述过于惊天地泣鬼神。柳尺想也没想就选了,无它,练会了天地孤影任我行。练不会,那就换一个,这么大不了的。况且这藏道楼,往上还有不少层,总会有一个适合自己。当然只要够强,身法就没那么重要了,反正跑的都是敌人。

藏道楼的各种功法典籍,皆只能抄录,但是抄录却是不能得其精髓,所以柳尺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将其记下,于心神中反复放映,直至全数在心。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真正地修道生活了,武技,身法,心法,一个也不能落下。这《碎空》是柳尺最好上手的武技了,因为入道悟了一些时间之道和空间之道。而这碎空,便是将这虚空看作是一个实体,可以是一棵树,一面墙,然后这一击之下,便要这空间破碎。

现在的空间,在柳尺的眼里,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实质的感觉,所以这《碎空》就不难了,而且这武技就这一招。其次便是这《肃杀九棍》,虽说是九棍,但却千变万化。这第一棍:无畏。即使是面对实力比你更强的人,也要敢于向其出棍,狭路相逢勇者胜。第二棍:浮光。身动则棍至。第三棍:惊蛰。先隐后发,破局之棍。第四棍:万钧。仇敌万千,一力破之。第五棍:飘絮。风中飘絮,无迹可寻。第六棍:磐石。任尔红尘翻滚,我自岿然不动。也是唯一一招防御棍法。第七棍:点将。肃杀之杀,万军之中取其敌将首级。第八棍:残阳。夕阳般迟暮,背水之一棍。第九棍:葬棍。人死棍葬。

这肃杀九棍柳尺练得颇为舒心,之前是在以魂练棍,现在以心神练棍。心与意合,意随气动,引之于臂,行之如意。心者,神居也,观之以心,行之以神。然这残阳一棍,柳尺却是发现无法得其精髓,虽能将之使出,却是发现无半点该有的神韵。至于这最后一棍,更是无法使出来,倘若这第八棍是背水一战,未必不能胜出。这第九棍,人死棍葬,人死是敌人死,还是自己死,还是一起死。

想不通的事便不想了,或是差了一些契机,强之无义。日子一天天流逝,而柳尺还在为这身法无法入门而发愁。这《无影》倒是很有意思,共三个境界,分别是身无影,气无影,以及最后的神无影。身如何能够无影呢?柳尺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凭空消失吧。换个思路,人在什么时候是别人无法看到的呢?被东西遮挡住了,或是极致的黑暗之下,例如没有光亮的夜晚。遮住限制很大,作为身法说不过去。而黑暗,极致的黑暗那也是限制。

柳尺看向自己周围的环境,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有些地方光亮,而对应的无法照耀到的地方,却是暗了不少。背光之处,院房的阴暗角落,茂密枝叶的树梢,树干的背光出,墙角……太多太多,一个房屋便是如此,那堆积如山的房屋,树木多如牛毛的丛林,甚至是月光照亮黑夜后留下的阴暗处,不都是藏身的好去处吗?身无影,便是让自己融入这地形给自己留下的阴暗面。那如何去到这些阴暗面呢?即使是启道境,柳尺亦能够一跃数十米,但是这距离似乎不太够,难道仅仅是因为境界的限制。

柳尺从正午坐到斜阳余晖布满西方,依旧未能找到突破口,怪不得没有品阶,这谁能学会啊。突然柳尺感觉眉心很是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指着一样,只听到“啪嗒”一声,一只红色小鸟的轮回之物落在了柳尺头顶。那只小鸟他还认识,就在后院柳尺练功的一棵不知名大树上筑了一个巢,但是这绝对不是他这么敢的理由。

已经停在树枝上清脆鸣叫的小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毕竟它不可能还给自己做个轮回之所再送所进之食去轮回吧。柳尺悄咪来到树下,然后纵身一跃,终于是扑了个空,而那小鸟飞在天空盘旋,似乎在挑衅他。它为何能飞,只是因为它有翅膀吗?不是的,因为它随时都在借力,借树枝之力起身,借风之力飞行。

“小鸟,我来了。”

柳尺身形消失,再次出现便已是抓住了那只离地数米高的飞翔着的小鸟。柳尺这一跃,借了大地的力量,借了风,但是又不只是借风之力,他还在感受风,想要去成为风。而他,竟然真的成功了,他若是借风而动,随风而动,再借这光明留下的阴暗面,如何不能让他隐藏自己的身影的同时出现在要去的地方。抓住的小鸟,亲了两口,放了,丝毫不去理会小鸟的鄙视。这一日,完美结束了。

……

一块金色的石碑静静矗立在虚空之中,下方是一个高五尺,径长三丈的圆型战台。此时上方有两个身着统一青色道袍的少年正激烈交战着,一人手持一把玄钺,另一人手持一把长剑。虽然看着难解难分,战况有些焦灼,但是细观两人面色变化,发现那手持玄钺的少年面色镇静,一招一式皆游刃有余,似是胜券在握。而他的对手眉间布满了汗珠,显然他应对得绝不轻松。

“一招定胜负吧!”

“好。”

“起钺式,潜龙卷水。”

“秋水剑罡总述,一剑起秋风。”

一如巨龙携怒涛由海底冲向苍穹,其势望与天齐,一时间龙吟阵阵,宛若亲临。另一边则是将这盛夏从中截断,便是夏去秋来,自古逢秋悲寂寥,秋殇之意延至台下,让人触景伤怀,一剑起秋风,秋悲我亦悲,秋风伴我同醉。两兵交会发出一声巨响,青色道袍应声而碎,两人顿感清凉,但是胜负未分,且两者似乎还有再战之力。

“擅自损毁道袍,后三月排名所得月供尽数上交,并赠送道崖三日游,明日开始执行。”

“秋家秋水剑,确实很强。”

“你也不错。”

“平局?”

“我是没脸再打了,要算你赢我也没意见。”

“那算我赢,这第一我很需要,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

手持长剑的少年,仅两三步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而对于这“失败者”,往往是不会引起旁人过多的注意的。而那手持玄钺的少年,看着那金色石碑上最上方的那个名字,不由嘴角微翘,而对于自身的乞丐般的装束,丝毫不在意,所幸直接大步向外走去。此榜名青榜,为三代弟子所设立,另为二代弟子设一蓝榜,取青之于蓝而盛于蓝之意。青榜首位:祁容裔,然后依次是秋心远,紫轻云,紫轻风,紫轻歌,朱华……

“过了这秋心远,这三代弟子,便只剩下那看着有些呆傻的柳尺了。好在已经问到了他的住处,虽然亦是三年未见,但这人那时就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虽其言语较为迟钝,但亦不能轻敌,要稳中求胜才好。三年了,三代弟子大都已跨入了启道境之后的元道境,境界最低的都跨入了九品启道境,离那元道境仅是一步之遥。我的境界一直在压制,却已然是九品元道境,若不是为了那五行秘境,我说不定已经越了这道初三境。你啊,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柳尺今天的心情是非常不错的,刚从道一城回来,爷爷的状况比之上一次宛若天壤之别,便知那纸上的东西,是有作用的,而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进了院子,便看到一个跪倒在祖师爷画像面前的身影,走进一看,原是师爷回来了,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味,还有师爷那跪倒却又颇为怪异的姿势,便猜到师爷应是喝醉了。

“回来了,先给祖师爷请安吧。”

柳尺正准备搀扶师爷取休息,还未动手便听到了其言语,又哪里有半点醉意,而且身影已是坐在了院里的石凳上。柳尺给祖师爷请安后,便向着师爷走去,毕竟也有三年未见了。

“师爷安好。”

“嗯,过来我看看。你这境界,确是没什么太大的长进啊,至今也不过启道境九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柳尺将自己面见宗主,一言一行皆向师爷表述完整,随后便是自己不小心入道了三年,最近一月才醒过来,而自己的这境界,却是三年体内五行自行运转而来,并未有半点是他主动去修来的。而对于之后的境界,他虽然知道大致的方向,却是不知又该从何而起,所以修行了一月皆是在自行演练。之所以又去了一趟道一城,一来是去看看爷爷,二来则是借机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去进阶。不曾想到回来便看到师爷回来了,虽然也并没有白走这一趟,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见证。

“嗯,姑且算你过关,之后记得补起来。虽然你可能听过了,但我还是再给你说一遍吧。这启道境之后,便是元道境,元者,始也。到了元道境,说明开始真正踏入了修道之路,按道理说,你是可以直接入那元道境后的下一个境界,魔道境的。启道境是将连通的五行之气在五脏之中修行壮大,五行相生相克,例如先天仅是金气连通,肺脏的五行正色为白色,金气若是不足,则肺脏表面显为白色,若是足够充盈,则外白转内,肺脏回复原来的颜色,藏白于内。便可开始相生之五行的连通,连通则可算是入了下一境:元道境。”

“元道境,即是真正算踏入了修道者的行列。而一个修道者应该具备什么基础条件呢?那便是五行俱全,五行相通。不通则如何?‘小五行’,以天才地宝来代替未通之五行之气。先天之物,大都五行俱全,然据其属性,及其生长条件,也会如人这般只亲一种或者两种五行之气。毕竟临川者擅水,依山者擅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的便是如此。”

“这‘小五行’亦是有诸多妙用,所以我觉得,就算你先天五行皆通,亦可以考虑将这其补充到你的体内。一来,可以增加你的实力,这是最为显著的。二来,那些先天之物,是可以一定程度上代替五脏的。虽五行相通,并不代表对应的五脏不会被毁掉,若是你身具‘小五行’,终始其一受损,更糟糕的五行皆损,那亦还有活命的可能。当然,都到了那般时候,毁你五脏之人,你的死活也是在他的一念之间。而且这还是在给你在旁人面前再披上一间外衣,害人之心不可有,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这次回来,便是要同其余五大势力还有帝城为你们开辟五行秘境,让你们能够五行完整。这次进去,时间持续一年,我亦不知道你能不能够活着出来。若是你不愿冒此风险,你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帮你做选择。若是你选择去,厮杀在所难免,虽然每一次我们道一宗活着回来的人都不少,但是谁也不能够保证自己能活着出来,这便是修道残酷的地方。修道便需要资源,而资源就得与人相争,相争就会有人丧命。你,会去吗?”

“会。师爷,这第三境,为何称为魔道境?”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五行秘境相关的消息,或者是怎么才能从里面安然地活着出来呢?但既然你问了,那我就与你说说。这魔道境啊,其实是按照西北道幽天的魔族以及东方道苍天的鬼族所修的阴五行来命名的,所以称之为鬼道境也不错。这魔族虽然与这人族大体相似,但是他们认为这灵气是顺阳而生,所以为使体内阴阳协调,他们在正式踏入这第三境之后,便开始将己身葬入魔土,不见光明,直至踏入第四境。这魔土可是好东西,有封灵的效果,何为封灵,便是隔绝灵气。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去那魔族,而且还能活着回来的话,给师爷我带点回来,至于数量,你对我有多少尊敬,就带多少。”

“那以后魔族将无魔土可用。”

“哈哈哈哈,你小子,那师爷我就等着那天的到来。那我接着说,这鬼族……有人来了,看样子是来找你的。”

柳尺回头看去,不正是之前那个水火交融的肉球少年吗?他来找我何事,我记得我们也没任何的交集啊。看到已经走到门前的少年,柳尺也迎了上去。

“师弟柳尺,向师兄问安。”

“祁容裔,师弟近来可安好?”

“劳烦师兄挂念,甚安。”

“今日前来,是为了找师弟切磋一番。今三代弟子,寒门弟子七十三人,世家弟子二百一十九人,共计二百九十二人,我皆一一挑战,二百九十场,全胜。现只余师弟一人。”

“师兄神威,师弟愿甘拜下风。”

“需得战上一场,于那青榜下战台。”

“师兄如今是何等境界?”

“不才,九品元道境。”

“我不过是九品启道境。”

“师弟放心,师弟若是不敌,我必不会伤到你。若师弟有所顾虑,我可相道而誓。”

“这第一,对你当真如此重要?”

“是。”

“这样,就在这院子里战上一场,由我师爷主持。或是我直接认输,你选吧。”

“就这里?那会不会太……”

“师兄不会觉得,战斗是必须发生在战台上吧。”

“那,得罪了。”

说完右脚微斜右腿弯曲,借力跃到柳尺身前,右手直拳攻向柳尺面门,此时他心想:自己有些快了,若是师弟反应不及,我当及时收手,万不能伤到他。柳尺眉头一皱,右脚向后半步,左手向前握住那直来之拳,借对方突进之力,拉近两人身位,右手为掌,由腰运起,直击对方胸口。柳尺不由心想,好慢,而且他的左手是装饰吗?为何只是紧贴于身,若是微曲放在胸前,进可攻,退可守。还有这右腿既然借力,何不屈膝作箭,两攻一守,若是不敌亦可借那反震之力从容而退。

他见状急忙弯曲左臂挡在胸前,而柳尺略微一顿,以掌化爪,抓住对方小臂,两手同时运力,将他拉扯离地,由上而摔向后方。而他也借着这拉扯之力,落地后一个驴打滚儿,重新站起身来。虽然没半点伤痕,却是弄得有些灰头土脸了。

“师弟好武功。我要使用武器了,师弟小心。坠钺式,黑云压城。”

院子里的亮光突然被吸走了,柳尺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眼里不由多了一些慌乱,手心里的衡尺似乎没了温度,一下让他镇静下来。然敌手之器已至眼前,柳尺只得匆匆将这衡尺横在眉前,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剧烈撞击之下,柳尺被这巨力推向后方,滑行了数米,鞋底直接磨没了,只剩下那带金线的外延了。柳尺看了看那没底的鞋子,微微出神。此刻甚至是忽略了胸口的气息涌动。

柳尺将鞋子脱下放好,提起衡尺一步步走向了祁容裔,每走一步,衡尺便长一尺,五步踏出,已至八尺,衡尺变方棍。这时祁容裔似乎觉察到了危险,瞳孔开始聚焦,身体略微躬起。

“止。一点梅花绕。”

这时空间彷佛被凝结了,时间也在此刻静止了,而那祁容裔如今汗如雨下,整个人都湿了。一旁的师爷心中的翻起滔天巨浪,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出现在祁容裔身后,一掌就要下去,却又顿了一下,轻拍了一下,便让他晕了过去。他其实也被下了一跳,那一刻柳尺下死手,他救不了,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不一会儿两人将这少年送走了,少年虽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赢的,自己身上为何又是湿湿的,但是好在赢了就好,心情不错。若是愿意,随意运一下功,便可依旧干爽。但是既然赢了,那就让他湿着吧,只是为何感觉有点心痛,心神受损了?这柳尺果然有点东西。

“那就是你入道三年所得?”

“嗯。”

“为何突然就下了死手,为何最后又收手?”

“那双鞋是父亲留给我的,这样的鞋子总的就两双,一双三年入道,被这时光带了去。其次就是这双了,我也只是回去看爷爷的时候才会穿的。”

柳尺双手抱住了膝盖,一个人看着远方出神,不一会儿好似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就这么坐着,直到蓝天白云落幕,星月出来换岗。师爷在一旁不知怎么安慰,此刻他却宁愿柳尺那一棍直接捅破了那小子的天灵,也好过他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相比于手足无措,他更愿意替这小子擦屁股,毕竟这院子方圆百米之内,谁知道那挨千刀的小子是怎么没的,万一不小心摔地上,起不来了也是有可能的。总之就不可能比现在更麻烦。

旭日东升,它啊,无论是否会准时,但是总会来,来迟总好过失约吧?好过吗?不好过吗?说不清了。发丝间多了一个个游泳健将,至末梢一跃而下,空中飘荡的身姿,想来成绩必不会差。只听“啪嗒”一声,水花四溅,顿时令人唏嘘不已,原来是个西贝货。少年一夜未眠,直到天明,看着那轮红日,这方天地,怎能少得了他。“吱呀”一声,师爷从屋内走了出来。

“去藏道楼学几门武技啥的,修道者总不能总是使用世俗的武功吧。半个月后我来接你,还有,这个给你。”

说完扔给柳尺一物,身影早不知去了何处,而远处,一个耳朵下方有一颗小肉球的少年,被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顿,而他却毫无还手之力。柳尺看向那双丑到没法正眼看的鞋子,上面歪歪扭扭的针线痕迹,表明了它这一晚上过得并不安稳。

“真丑啊。”

虽说丑,柳尺却将它揣在了怀里,那个无论何时,都会好好保护的地方。这一债,他欠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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