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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手机定位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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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底石大庆在内蒙出差,晚上九点多,躺在宾馆床上无所事事,摆弄手机玩,他想试着设定手机丢失找回功能。就把胡晓丽的手机号填了进去,通过胡晓丽手机找回自己的手机,其实他就是没事闲的。这时的胡晓丽正和庄政经在冰城温暖的酒店里享受美好的哈尔滨之夜。胡晓丽误以为石大庆通过手机这个功能会索定她了的位置,两个人都十分慌张,研究对策,结果庄政经也不会使用这个功能,他经过一番捣鼓,竟然把自己的手机号传到了石大庆手机上了,石大庆一看,胡晓丽这是和庄政经在一起。

庄政经是胡晓丽原来单位的领导,在一个单位共事有二十多年,庄政经起先是搞机械设计,胡晓丽是搞机械绘图的,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关系十分密切,胡晓丽没有离婚时两家来往得就很密切,朱菲菲很小时曾经认庄政经干爹;在生活中,庄政经沉稳、顾家、从不去那些会让人非议场所,工作也出色的一个人。胡晓丽对庄政经的老婆看不上眼,她很嫉妒他的老婆。她想不明白,这个世界真是太他妈的不公平,凭什么一个长得愚蠢、肥胖、又丑陋的女人能嫁给庄政经这样的好男人。自己这么优秀的女人偏偏嫁给了朱来西这样一个活阎王。

庄政经和石大庆也是不错的朋友,他很佩服庄政经的稳重和勤奋。自从胡晓丽与石大庆成为一家人之后,庄政经曾经当着石大庆的面说:“你们也就是‘搭伙’。”

石大庆听了很不满意,觉得都是朋友,应该给个祝福,怎么能说出这样消极的话?逐渐庄政经与石大庆的关系就淡了许多。石大庆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们关系不一般,胡晓丽和石大庆的感情逐年淡化,时常发生矛盾,争吵中说出话都流露出庄政经常用的语言。石大庆怀疑庄政经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事实也是如此,庄政经不止一次说胡晓丽和石大庆在一起纯是“没卵子找茄子dilou。”

意思就是说胡晓丽自己轻松的日子不过,非得找石大庆这个累赘。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在庄政经的挑唆下,胡晓丽对石大庆越来越不满意了。

在胡晓丽与朱来西没离婚的时候,朱来西就怀疑他俩有不正当行为,只是没抓到把柄而已。庄政经的老婆退休了,在外地给女儿带孩子,很少回来,庄政经也已经离岗,同老婆一起居住在女儿家,他还经常一个人回铁山市的家里。

这次石大庆出差到内蒙,刚刚走,胡晓丽就给庄政经发过去短信“?”

这是两人的暗号。庄政经看到后,知道是胡晓丽发来的,就跟老婆沈贞洁撒谎说出去遛弯,出门找了一个僻静处回了电话:

“老铁,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胡晓丽那与年龄相差甚远的甜得能掉牙的声音:

“庄哥,干啥呢?才接电话?你都两个多月没有回来了,想死我了。”

庄政经是个说话幽默、扯屁嗑是他的长项。他说:

“哪想了?是上半身想了,还是下半身想了?”

胡晓丽非常受用他的挑逗性语言,嘻嘻地笑着说:

“上边想,下边更想。”

庄政经说:

“上边想可以满足你,下边想你不怕你那个‘茄子’知道吗?”

胡晓丽:

“傻瓜,他去内蒙了,得十几天才能回来。”

庄政经:

“我安排一下时间,看看找个借口回去回去一趟。”

正当庄政经他苦寻一个恰当的理由时,沈贞洁突然说她娘家表侄女后天结婚,她不想去了,跟庄政经说:

“大老远的,费车费油的,加上高速公路费,比礼钱还多呢,我想让人把钱先垫上,咱们就不去了。”

庄政经闻听此言,正是机会,就说:

“钱都花了,还是去一趟好,正好我还要到单位办点事,顺路我自己去吧。”

沈贞洁听说要去,就说:

“那我也去,咱俩一起去。”

庄政经哪里会答应,就说:

“我这次还得去单位,说不准遇到什么事就耽误了时间,一去也得四五天,外孙谁带呀?总不能让闺女不上班吧。等闺女休假了我带你专门回去。”

在胡晓丽单着的时候,沈贞洁就怀疑过老公和胡晓丽有暧昧,一直严加防范。自从和胡晓丽石大庆在一起后,她就放弃了防范。现在都这把年纪了,更是让她没有防范意识了。于是庄政经一个人参加完婚礼接着就回到了铁山市的家中。那胡晓丽早已接到电话提早离开单位做交通车往回来了。

庄政经很长时间没回这个家了,屋子里布满了尘土,进屋后他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刚刚把屋子打扫行完,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庄政经从猫眼一看,正是胡晓丽。他急忙打开门,胡晓丽一个猫扑就穿了上来,双手搂住了庄政经脖颈,把那鸵鸟式的两片薄薄的嘴唇贴在男人的嘴上。别看他们都是五十来岁的人了,情深似海呀!那才真是情人呢。

当天晚上,胡晓丽就住这了庄政经家里。闲着无事,两个人一起商量,去哈尔滨看冰灯吧。说走就走,无牵无挂。于是他们开车就来到了哈尔滨,找了一家中档宾馆住了下来了。

已经晚上十点了,胡晓丽还和庄政经在一起,石大庆心生疑窦。他并不知道两个人在哈尔滨浪漫呢。石大庆给胡晓丽发了个短信

“老婆,睡了吗?”

他故意这样,装作不知道她和庄政经在一起。

胡晓丽回道:

“没呢,我在上网呢。老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还得几天能回来?”

石大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旁敲侧击的问道

“老婆,一个人在家寂寞吗?没找个闺蜜陪陪你吗?”

胡晓丽回道:

“闺蜜都在家陪自己老公,谁能陪我呀。”

石大庆不想打草惊,既然她说在家上网,那就好,回家打开电脑,查一查今天的存储记录就知道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说。不动声色地回道:

“早点休息吧。晚安。”

胡晓丽

“晚安,老公。”

其实石大庆也早已觉得胡晓丽和庄政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有些不对。他没有把此事挑明,此事的出现,他展开了调查。

胡晓丽原来的手机号码是联通的号码,石大庆也是联通号。不知何故,她把手机号码换成了移动号码了。原来,庄政经住在女儿家就和老婆天天在一起了,不比上班时和胡晓丽还能见面;他老婆也知道胡晓丽电话号码,为了避免被他老婆发现,也为了节省和庄政经打电话产生的漫游费用,她办理了与庄政经手机的亲情号,通电话可以互不花钱了,一举两得。

出差回到家里后,石大庆就像特务一样,打开胡晓丽的电脑,查看她的上网情况。他知道只要胡晓丽在家,就会在电脑上玩游戏,而且玩的很晚。当他查看这几天的上网记录时,发现就在他要给她的手机定位那几天,她的电脑没有上网记录。石大庆出差期间每天晚上都会和胡晓丽通话的,每次通话她都说在家。

石大庆也没有声张,在胡晓丽睡着的时候,用胡晓丽的手机,在网上调取了她的通话记录。不看到罢,一看就惊得他目瞪口呆。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大多数是庄政经的,其中最长的一个通话时间1.5小时,时间是朱菲菲婚后,距现在有近三个月时间。有几个最短的通话记录就一、二十秒。

石大庆把通话记录打印了下来。

这天胡晓丽还是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见石大庆已经在家,却没有做饭。以往石大庆提前回家都是把饭菜做得好好的,等着胡晓丽回家吃饭。而胡晓丽先回家,就把菜洗好,切好放在那里,等着石大庆回来炒菜。以前胡晓丽一开家门就能知道晚上吃什么菜,她的鼻子灵敏,能闻出菜味。胡晓丽看到家里清锅冷灶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放下的包包,脱掉了外衣,拉起了长脸,一声不响地进了厨房,准备做饭。石大庆阴森着脸,叫住胡晓丽,说:

“胡晓丽,你先别做饭。我问你点事儿。”

胡晓丽就感觉石大庆今天反常。就说:

“什么事儿?”石大庆说:

“我出差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不在家里住?”

胡晓丽说:

“你说什么呢?不在家里住,我在哪住啊?”

石大庆说:

“在哪住你心里清楚,还反问我吗?”

胡晓丽一种不屑一顾的口气说:

“真有意思。没事儿找茬是不是?对老婆不放心,再出门把老婆別在裤腰带上,再不你就别出差,天天在家看着老婆。”

石大庆说:

“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说在家里。我问你,七号八号那两天晚上你在家吗?”

胡晓丽一时语塞,马上就说:

“我记不得了。”

石大庆说:

“没什么记不得了。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都说在家。那两天晚上你根本就没在家。”

胡晓丽大声喊道:

“我不在家,我能上哪儿去?”

石大庆又说:

“你说你在家,那我问你在家干什么?”

胡晓丽说:

“能干啥?上网玩游戏呗。”

石大庆说:

“你撒谎。你没有上网,你也根本就没有在家。”

胡晓丽有些诧异,心想,这家伙是有备而来的,一定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要不然他不会这样的,就口气委婉的说:

“记不清了。可能是跟同学在一起吃饭吧?”

石大庆冷笑的说:

“记得那天晚上我给你手机定位事儿吗?”

胡晓丽说:

“怎么了?”

石大庆说:

“那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

胡晓丽说

“和同学吧。”

石大庆大声喊道:

“你胡说,你和庄政经在一起。在我和你联系定位查找丢失手机功能的时候,庄政经把他的手机定位发到了我的手机上,你怎么解释?你俩没在一起吗?”

胡晓丽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咬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石大庆见不拿出真凭实据,他是不会承认的,就把打印好的通话记录摔在她的面前,说:

“你仔细看看你俩一个月通话次数多少?最长的通话记录一个半小时,最短的二三十秒。庄政经现在和你也没有工作关系,你俩有什么事情频繁打电话?聊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你提过他的事?”

胡晓丽看着脚下的通话记录,彻底傻眼了。打印在纸上的白纸黑字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胡晓丽解释说:

“通话一个多小时的那次是我跟他说朱菲菲的事儿。朱菲菲和陈砼砼闹得不可开交,我也心烦,就找他排解一下烦恼,怎么不行?”

石大庆不屑一顾,说:

“朱菲菲是不是咱家人?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谁安排的?她小两口的事儿你闹心,可跟我说过多少?不和我排解烦恼,倒是花了一个半小时打电话和庄政经排解烦恼,我问你谁是你老公?”

气急败坏的石大庆狠抽了一口烟,语气稍微放缓和了一些,说 :

“你们是老情人,这个我早知道;我以为那都是年轻时的事情了,早就断了呢。在我看来庄政经是个正经人,没想到真像他名字一样,装正经。”

石大庆停顿了一下又说:

“我再问你,你俩通话有几次只用了一、二十秒钟是在约吗?”

胡晓丽说:

“什么一、二十秒呀?我不懂。”

石大庆指着仍在地上的通话记录,说:

“你把地上的通话记录拿起来仔细看看。”

胡晓丽拿起地上的通话记录,那是一叠钉在一起的,打了四五页A4纸通话记录,仔细翻看了一下,通话时间和通话时间的长度一目了然。胡晓丽看了一会儿,说:

“没啥呀,都是正常的通话记录。”

石大庆冷笑了一声,说:

“你不想解释那么要我给你解释吧!那几次通话都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的,是你们约会的通话记录。”

胡晓丽还想狡辩,石大庆又说:

“你为什么把联通号换成了移动号?给我一个解释。”

胡晓丽辩解说:

“联通的信号不好,移动的信号好,移动的话费比联通的还便宜一些,怎么了?”

石大庆又是一个冷笑,说:

“是便宜,你和庄政经打电话不花钱呐!你俩是亲情号!”

胡晓丽听到这里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看来他都调查明白了。她不得不承认石大庆的卑鄙和阴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滥情与卑贱。她的骨子里没有把出轨看做是不道德的行为,也没有这种理念。而是如“大列巴”所说的那样“人人都有丑不露是好手”的无底线。奉行自己的“我不主动找你,你找我我也不拒绝”的逻辑。她内心有一种典型的嫉妒心态,就是“凭什么”。“凭什么她们能做我不能做?”

“凭什么他们能有情人,我不能有情人?”

胡晓丽“要尖”的个性没有体现在正道上,却体现在嫉妒、邪门歪道上。

胡晓丽已无话可说,只能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说:

“石大庆,你卑鄙,你无耻。”

石大庆卑鄙吗?无耻吗?你胡晓丽卑鄙、无耻的事情都做了,我揭穿你,难道我比你还卑鄙无耻吗?在胡晓丽的人生逻辑中,或者说,在她这代人所受的教育中,道德对于自己而言,是面具、是博取公众赞美的道具。当自己的好恶与道德冲突时,道德算个屁!道德只是用来约束别人的幌子。

胡晓丽不道德吗?是,也不是。一个人所做的事情是否道德,只有细心观察他的人才能得出结论。有的人隐藏极深,阴暗面只有天知道。

气头上的石大庆把离婚两个字说出了口。胡晓丽没有接茬。她不想离婚,她还需要这个家,她女儿还待分配工作,她女儿和女婿还在磨合中。朱菲菲的任性和大小姐脾气暴露无遗,追悔莫及的陈砼砼也寸步不让,闹得两家鸡犬不宁。她还没退休,她还要面子,她以攻为守。说 :

“你外面有人了,想让我腾地方,没门儿。”

石大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心想,我倒是想有人,可惜没有啊。胡晓丽口气缓和了一些,说:

“你要很在意,我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联系呢。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删了。”

石大庆虽然气得发疯,但是他不是朱来西,他遵守的自己的承诺,在一起十几年了,没有碰胡晓丽一个手指头,胡晓丽却早已忘记了只要石大庆“别打我”就满足的夫妻底线。

石大庆没有打她,却采用了一种比打她还让她痛苦的手段,他当着胡晓丽的面,打电话给远在外地城市居住的庄政经的老婆沈贞洁。沈贞洁比庄政经大一岁,而庄政经与石大庆同龄,沈贞洁长得不漂亮却是个善良知性的女人,石大庆很尊重沈贞洁。沈贞洁听到了石大庆的述说后,并没有感到十分震惊,而是平淡的说:

“石大庆,咱家老庄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多年谁都知道咱家老庄是个本本分分的人。”

石大庆只能苦笑着说:

“沈姐,我如果没有证据这种事情能瞎说吗?我和胡晓丽走到一起不容易,不想有人破坏我俩的感情,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约束一下庄政经,没有别的意思。”

沈贞洁还是极力袒护自己的丈夫,一个劲儿的说:

“不能,不能。”

显然石大庆和沈姐的通话被在家的庄政经听到了,他也听明白什么事情,觉得电话的内容和他有关,就抢过她老婆的电话,说:

“石大庆吗?什么事?”

石大庆开口就把他一顿臭骂,骂的庄政经张口结舌,一口否认不知道怎么回事。

石大庆看透了胡晓丽的嘴脸,她一直再给他戴绿帽子。我石大庆对你娘俩尽心尽力,舍钱舍物,却换不来你的一点真心。当初你是何等卑贱地要和我在一起。如今你用不到我了,处处找我的毛病,更可恨给我戴绿帽子。石大庆越想越愤怒,他的当天晚上就把胡晓丽赶出了家门。

胡晓丽自知理亏,再加上买这个房子时她也没有出钱,撵她出去她无话可说。胡晓丽走出家门,地上已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青雪,转了个弯走出避风港式小区,迎着刺骨的寒风,风裹着凝结的雪粒打在脸上有一种丝丝的疼痛感,走在人迹稀少的的大街上,她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悲凉。

她知道自己做的没理,可自己和庄政经更多的是精神层面上的交流。这么多年来,和他在一起工作就感觉很默契,在一起聊天很舒畅,单独在一起呆上一会儿很享受。什么是情人?也许这就是情人吧,或者是红颜知己?自己也说不清啊。她自己也承认,庄政经在她和石大庆之间没有说过什么好话,更多的是诋毁和挑唆。

庄政经背地里总是用石大庆的身体健康状况说事,说她放着清闲日子不过,非得找了一个负担,将来就是一个累赘。这样的诋毁胡晓丽并不十分在意,因为她对石大庆的身体状况很清楚,用不着他操心。最恶毒的是他在他们两人的经济问题上的挑唆。庄政经也是走技术口的科研人员,对科研项目负责人的各项奖励、补贴收入了如指掌。他和胡晓丽是无话不说的关系,故意夸大石大庆的科研收入,让胡晓丽觉得石大庆很有钱,给她娘俩花的还不够多。这种挑唆是最无耻,最狠毒的,也是最伤害他们夫妻感情的卑劣手段。

她到哪儿去呢?闺女家不能去,让女婿知道了笑话;父母家不能去,老人知道了担心,同学那更不能去,丢不起人呀。

她恨石大庆,恨他阴险、恨他自私、恨他虚伪。当初他自己出钱买房子就是为了这一天,他终于理直气壮地撵我出来。当初若是两个人共同出资买房子他还有权利撵我走吗?他得逞了。石大庆,我恨死你了!她流着泪,漫无目的的走在寒冷、昏暗、行人稀少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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