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面向社会公开。可姜笙心里清楚，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所以当她跟律师从法庭走出来，迎面撞见群情激奋的消费者时，反而没那么意外。“就是这个女人卖给我们致癌的香水，我女儿之前很喜欢用，后来就患了癌，现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冲了上来，拿起手中的臭鸡蛋就砸向姜笙。律师替姜笙挡了一下。可他能挡住一个，却挡不住所有。还有不少人都愤怒又怨恨地数落着姜笙，手中的烂菜叶不断朝她身上招呼。“黑心肝的奸商，去死吧！”

“赔钱，你害我们有致癌的风险，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总不能不给吧？”

有人要钱，有人要说法。法庭门口一时乱得像是菜市场，嘈杂纷乱中，姜笙头上和身上都是鸡蛋液和菜叶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情绪失控的群众交流，只能跟着律师，寸步难行地往车的方向走。消费者一窝蜂地围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有个人手中拿着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打开瓶盖就对姜笙的脸泼了过来！律师刚刚被挤开了，姜笙避无可避，只能抬手挡住脸，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过那赤红色的液体并没有泼到她身上。她感觉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圈了起来。姜笙睫毛轻颤，试探性地睁开眼，意料之外地撞进秦霆渊一双深邃温情的眼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挤进来的，此刻正犹如一道可靠的大山一般护在姜笙身上。那一整瓶油漆都泼在了他的后背上，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林寒带着保镖落后几步，很快也冲过来将两人跟群众隔离开，快速往车的方向走入。姜笙一直被秦霆渊护在臂弯里，四周砸过来的东西再也没能落在她身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些人全都是冲着她来的，见她被带走也没有去为难律师，律师也成功脱困了。姜笙这才安心了些许，上了秦霆渊的黑色卡宴。车内，秦霆渊脱掉了沾满油漆的外套。不过位置有限的车厢内还是夹杂着浓浓的油漆味。姜笙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秦霆渊递给她一张纸巾，关切地问：“还好吗？”

姜笙接了纸巾，轻声谢过，又愧疚地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不算麻烦。”

秦霆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喜怒。姜笙转头，才看见他正在看手机，屏幕并没有要避开姜笙的意思，她没忍住，也凑过去跟着看了起来。秦霆渊居然是在看热搜。虽然姜笙已经胜诉，香水成分无毒的检测报告也公开了。不过很多吃瓜群众还是宁愿相信国内的报告，认定姜笙无下限，舆论也是一边倒。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姜笙心知，若不找出始作俑者，是无法平息舆论的。她想了想，当着秦霆渊的面给黑龙和段言川打电话，通知他们继续调查，务必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秦霆渊等她打完电话后，才说：“公馆现在不安全，你先跟我回老宅。”

他根本不是在跟姜笙商量，车窗外的景象飞驰着，正朝着秦家老宅而去。姜笙眉头微蹙，抗拒道：“我不去老宅。”

秦霆渊偏头看着她，眼神沉郁冷冽，仿佛等着她给出一个解释。姜笙转了转眼眸，轻声道：“事情闹得这么大，万一有人跟踪追去了老宅，刺激到老夫人怎么办？”

秦霆渊眉宇间隐隐浮现出几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