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看着傻了的卫初心说:“我为什么说车祸的事不用你负责?因为你根本承担不起!哪怕你把牢底坐穿,也赔偿不了对南总造成的伤害之万一!不用你赔了,赶紧走,但你记住,南总伤了命根子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说出去,否则……”卫初心觉得,特助说不要她负责,就是表示不稀罕她的钱。是啊,南凌川的钱比她多多了,拔根毫毛比她整个人都粗,怎么会在乎她赔那点钱?再说,她伤了他的命根子,害得他的庞大家业无人继承,不恨死她才怪,怎么可能让她赔点钱了事?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但除了钱,卫初心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赔偿南凌川,她没有房子,没有车子,除了钱,她一无所有!钱也不多,一万块钱都不到。卫初心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走到公交车站台上,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发呆。闯这么大的祸,她不知道怎么办,想死都没有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妹妹需要她照顾。她不知道南凌川会用什么方式报复她,耳边回响着特助的话:“哪怕你把牢底坐穿,也赔偿不了对南总造成的伤害之万一!”
她恐慌地想,南凌川这是不是表示,仅仅把她送进监狱不算,还要用别的方式报复她,比如连她的家人一起报复?!她家里就她和妹妹两个人,这个笑里藏刀的活阎王如果暗地里派人跟踪她,找到她家后,她妹妹就危险了!不!卫初心摇头,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妹妹受到伤害,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她!可是,和南都国际总裁相比,卫初心就像蝼蚁一样渺小,她拿什么来和南凌川斗?越想越害怕,卫初心紧张地向四处望望,只觉得附近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都很可疑,好象都是来跟踪监视她的。但过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动静,行人和车辆来来往往,没有谁向她靠近,更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周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祥和。卫初心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也许南凌川的助理真的没打算要她赔偿,因为知道她赔不起。“喂!”
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卫初心吓了一大跳。她转过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金发女郎,戴着一幅茶色眼镜,嘴巴上戴着蓝色口罩,看不出来是谁。她疑惑地问:“你干什么?”
金发女人说:“你是撞伤南凌川的肇事司机吧?”
这声音很独特,有点嗲,语速慢,听着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卫初心听出这是三线演员何艳玲,她看过何艳玲演的电视剧,对她独特的声音印象深刻。八卦杂志上说,男人听见这声音容易产生保护欲。何艳玲的另一个身份是南凌川的未婚妻。想着何家父母说他们今天领证的事,卫初心报歉地站起来说:“是,何小姐,对不起。”
何艳玲说:“我们谈谈吧。”
卫初心正对这事感到茫无头绪,自然想听听何艳玲怎么说。两个人来到附近的茶楼,何艳玲说:“我看见你从医院出来的,南凌川让你怎么赔?”
卫初心摇头:“我没有看到南凌川,他的助理说不用我赔。”
“助理?”
何艳玲冷笑:“南凌川还在昏迷中,谁给他的权利替南凌川做决定?”
“南总还在昏迷中?”
卫初心担心地想,这助理果然想害死她啊,现在叫她不用赔,等南凌川醒了,还不知道怎么整她呢。何艳玲说:“你应该知道,南凌川这人有仇必报,他不可能什么都不让你赔,就轻易放过你。”
卫初心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说:“可他什么条件也不提,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有一个办法,”何艳玲说:“你嫁给他就没事了。”
“我嫁给南总?”
卫初心楞住了,何艳玲是南凌川的未婚妻,却让她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