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先轻轻啜了一口,发现有些果香,挑了挑眉毛,“是青梅酒?”
“嗯,你会喝么?”
“第一次,但是我喜欢青梅酒。”
说罢,她一口闷了下去。“哈哈,傻丫头,这酒虽然入口清冽,后劲却大,你悠着点。”
夏从霜又给她斟了半杯,华世宜自个却斟了满杯。“我阿翁最喜欢青梅酒,小时候,我还特地去给他采青梅呢。”
夏从霜状似不经意,“我倒是喜欢葡萄酒,醇香浓郁,青梅太苦了。”
“酒再苦,哪有人活着苦。”
华世宜看着天上的月亮,眨巴了一下眼睛。“刚才为什么提前走啊?”
“看到了不想看的人,心里难受。”
华世宜戳了一下心口。“情郎?”
“不知道……曾经……曾经他说他心悦我,我信了。”
“然后你也打算嫁给他?”
华世宜想了想,点点头。夏从霜了然,“后来因为什么闹掰了?”
“算了,不说了,比喝青梅酒还难受。”
夏从霜看着她,干脆拿起那酒仰头饮尽。“夏秀主,你一个姑娘家,看起来又这么漂亮,喝酒也太豪迈了吧。”
“长得美呢,是很苦恼的,不过老娘就是这样的脾性,酒喝完了,我再去拿,你别动啊。”
夏从霜悠然起身,款摆腰肢,晃晃悠悠地走了。华世宜打了个嗝,发现一股酒气,头也有点晕晕的,至于什么时候被人脸上蒙上了黑布带走,她都不清楚。她迷迷蒙蒙间,感觉有人好像在她的身侧,她是站着的,身后是一堵墙?可是为什么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隐约还能闻到一股酒气。“夏秀主,是你么?”
那个人走了两步,还能听到脚步声,不对,夏秀主走路从来都是没声音的,像一只高贵的猫。带着一种压迫感,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她离的很近,她的鼻息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好像很高。“你是谁啊?”
她的下颚突然被人攥住,轻柔地,并不算用力,她好像在端详着自己,随后有一只手伸入她的衣领之中,华世宜瞬间清醒了过来,用力去推搡,却发现那个人的坚硬的胸膛以及宽阔的肩膀,不!这不是一个女人。随后,她就动不了了,双手被那人攥着,他的手好像很大,能把她的手全部包在里面,出于对黑暗未知的恐惧,华世宜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速的竖起。“第一次喝酒就醉了?”
他的声音,确确实实是个男人。“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我不是这里的姑娘,你手脚放干净点!”
她听到了男子低头的嗤笑声,好似她在开玩笑,他把她的手攥下后,就放开了,并没有多做什么动作,正当她松一口气的时候,那双手又伸入了她的衣领,在华世宜出口之前,就被掏出了金锁片。“你劫色劫财都好,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不要动它!”
那人手一滞,好似有点疑惑,又好像有点看不起她,“劫财?你有多少钱?劫色……你也愿意?”
华世宜噎住,“总之它很重要,你既然没有伤我的意思,你就别动它。”
那人静默了片刻,金锁片又回到了衣襟内,有些滚烫的灼热感,是那人的体温。“很重要?有多重要?”
他说的话好像就在她耳边,她能感受到他喷出来的气息,她下意识身子一颤,面红如血,很显然,她并不习惯与男人这样的亲密接触。“这是我的事。”
那男人没在说话,过了会,华世宜就被一股强力拽进了怀中,她只觉得恶心,惊声尖叫起来,“承彦哥哥救我!”
那人身子一顿,华世宜后脖子一疼,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她猛地掀开被子,就觉得头疼欲裂,门开启,阿欢走了进来,“您醒了?这是醒酒汤,喝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