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进我家门,就闹出这样的事,是我们教子无方,你要怎么做,我都无话可说。”
阮盼低下头,“我累了,夫人,我能去休息么?”
“你愿意留下?”
纪夫人震惊。“事关两家,盼盼知道轻重,夫人请不必担心。”
阮盼行了礼,看向人群中自家的丫鬟婆子,想来也是没了主心骨,不敢回家去禀告。“脆果,带我回房。”
纪夫人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阮盼带着人走了。如鲠在喉,华世宜只觉得一股气堵在喉间,拱了拱手道:“纪大人,纪夫人,我明日还有事,先告辞了。”
“辛苦华大人了。”
华世宜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如果纪大人,纪夫人当真觉得愧对盼盼,那将来无论盼盼是要和离还是要状告纪家,希望二位都不要阻拦。”
纪夫人羞愧低头,她还能说什么?养出个孽障来丢人现眼。华世宜没什么心情,看了卫卿一眼,见他没想走,便带着尹靖雁走了。这边,纪天刚自然是要抽死纪璞瑜的架势,连纪夫人也不帮了,嚷嚷着要去把文薰送走,纪璞瑜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活生生受了十鞭子,到皮开肉绽纪天刚才停下来。“去,去跪在你媳妇面前认错,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带着你那个文家的小妖精给我滚出盛京。”
纪璞瑜抬眸,“爹,我今日当真没想走的,我以为她有危险,我去看一眼便回来。”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立刻给我去,去把盼盼哄好了!”
纪天刚大吼一声,双目都赤红了,“我与阮行多年相交,他是割了心肝把宝贝女儿嫁到我们家,你呢,你就如此糟践别人闺女。”
纪璞瑜抬起头,“文薰也是文大人的心头肉,爹,你难道就不念着以前的情分么?”
“混账,文家那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是她父亲走歪路,何至于害死那么多的百姓,她现在能好好的活着,已经是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了,她今日使了诡计将你骗出去,你知道陛下知道后,等待咱们两家的是什么么?!”
纪璞瑜再无话可说,纪天刚气的差点昏死过去,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东西。纪璞瑜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往新房去,夜幕静谧,拐角处,有人等着他,是没走的卫卿。“琰之?”
纪璞瑜苍白着脸,“你也要教训我是么?”
“我是想告诉你,你蠢可以,不要害旁人跟着你大半夜折腾。”
卫卿眸光骤冷,语气毫无温度。纪璞瑜冷笑,“你也是男人,难道为了心爱的女人,你不曾拼过么?我看得出,那个华世宜,你对她不一样,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对华世宜,我这么对文薰就不行?”
卫卿轻嗤一笑,眼睑一掀,带着十足十的狠戾,讥讽道:“文薰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的心肝比,她是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