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胫而走,华世宜听说后,下了朝就跟阮行一块来了纪家。阮盼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华世宜进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又看纪璞瑜的脸色,分明跟往常一样,甚至比往常看起来还要红润有光泽,但是就是不醒,尹靖雁纳闷道:“这都昏迷一夜了吧?跟他说话有反应么?”
阮盼摇头,哭道:“怎么说都不应,也不像是醉了酒,原先医正说,大概醒了就好了,可是现在躺在那,无知无觉得,掐他都没有动静,这哪里都不对劲啊。”
脆果也跟着哭:“真不像是喝醉酒的,醒酒汤都灌了一壶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夫都来过了,全部都看不出什么毛病。”
纪夫人也绷不住了,背过身去直哭。阮行心疼女儿,连声安慰,“我听说,以前有个人,喝了酒醉三天的呢。”
阮盼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自个亲爹,一下扑进阮行怀里,“都怪我,昨天他来,我偏跟他发脾气,把他往外推。”
尹靖雁则绕着纪璞瑜看了看,又嗅了嗅,“我也觉得不像醉酒。”
她是宫里的女官出身,这么一说话,大家都看向了她,她反应过来后,摆摆手道:“我不会治病,但是看他的脸色,也不像中毒,身上没有酒气,可见酒早就散了,若如果是中毒,那这个毒可真够厉害的。”
纪夫人两眼一黑,“尹大人,你可别吓我。”
“嗨,我打个比方而已,医正都说没什么,估计不是中毒吧,要不再等两天。”
尹靖雁说罢捏起了纪璞瑜的脉搏。“这脉搏强筋有力,分明是个无病无灾的健康体魄,我看不出什么,若是能请辛药之来,说不定能看出点问题。”
华世宜沉吟道:“辛姑娘肯来么?”
“当然不肯了,陛下都得三催四请的,你以为像你们家这么好运气能让她给全家看病的多啊。”
尹靖雁把纪璞瑜的手腕放下。华世宜抿唇,“那只能等着了。”
阮盼只盯着纪璞瑜哭着,只恨自己昨晚为什么这么气他,要是顺着点,指不定就没事了。屋里哭成一团,华世宜安慰了一会,便跟着尹靖雁出来,顺手把脆果招呼了过来。“两位大人。”
脆果哽咽着擦眼泪。华世宜指了指里面,轻声道:“你仔细说说,昨天跟我们分开后,他们怎么了?”
脆果想了想,再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通。华世宜与尹靖雁对视一眼,也没问题啊,再者说,纪璞瑜身子一直好好的,怎么喝了家里的酒就一睡不醒了?“该不会是姚明轩……”尹靖雁刚说出来,脆果立刻道:“不可能的,表少爷不会武功,再说了,纪公子出了事,小姐更脱不开身,表少爷没必要啊。”
“也是,那纪璞瑜到底什么毛病。”
“嘘,轻点。”
华世宜说罢,进了屋对纪夫人道:“虽然要等他醒,但也不能干等,不一定就是昨晚出的问题,这段时间,吃了什么,用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不好都是问题所在,还是要严加盘查府内的人,如今夫人当家,纪大人不在,夫人可得打起精神来,主持大局才是。”
纪夫人被华世宜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是啊,都怪我,儿子晕了我一下也懵了,我这就去盘查底下的人。”
还没等走出房门,就听小厮跑来禀告,“夫人,阮家老夫人跟夫人都来了。”
阮盼一听,眼泪落得更厉害了,她至始至终都觉得,纪璞瑜的昏迷跟自己脱不掉干系。一大家子都聚在这房间内,华世宜和尹靖雁到底是个外人,只能先回府。马车上,二人异常沉默,等回到府里,正巧韩夜也看着韩念练武,韩念一见到尹靖雁就丢了剑飞奔过来,“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