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师博明,再次被帝王放弃,那她的亲族朋友,到时候又会如何?“陛下……”华世宜沉吟,突然拉住了卫卿的胳膊,“陛下也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些,所以把禁军之权,给了你?她让我改政,原本是让燕驰给她守盛京,计划之外的,是你跟我……所以你跟陛下做了交易,你代替燕驰守盛京,也是为了防着国舅,是与不是?”
卫卿点点头,“你猜得一点也不错。”
华世宜懂了,“魏然的势力,估计连陛下都不甚清楚,但是她如今身子不大好了,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了,她必须要在她在位期间,将一切都部署好,魏然如果真的想要谋朝篡位,那一定会等一个时机,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他并没有动手的打算,我们自然也找不到他的错处,如果我们开始一步一步,架空他在明面的势力呢?”
卫卿一顿,“你的意思是?”
“禁军是他在明面上的兵权,从禁军入手,正式对他宣战,一个人可以装,但是装不了一辈子,任何人被剥夺了本该是他的东西,都会不满,都会不高兴,都会想反击,面具戴久了,脱下来才疼呢。”
华世宜说完,“明天我抽空去一趟纪家,我要把文薰找回来。”
“我找过她。为了纪璞瑜的毒。”
卫卿主动提了起来。“就在前段日子?”
华世宜问道。“嗯,她应该是被人安排住在了一个偏远镇子上,而且有两个仆妇看着,后来她就不见了,至于仆妇,中了跟纪璞瑜一样的毒。”
“你是怀疑,给纪璞瑜的下毒,是文薰?”
华世宜抓住了整句话的关键。“原先是怀疑,现在是确定,这种毒并不常见,可是文薰接触过的都中毒了,若纪璞瑜上次没遇到韩念阴差阳错喝了毒血,恐怕也已经死了。”
华世宜沉吟,“文薰没有杀纪璞瑜的理由啊,为什么呢?为了泄愤?不应该啊,若是泄愤,也该对你我下毒,我们才是将她父亲绳之以法的人,而纪璞瑜反倒是在她落魄时,唯一愿意帮助她的人,哪有人会反其道而行之?”“这个,只能等找到她才能找到答案。”
“我之前听仙女帮的小姐说,在北坊见过文薰,会不会不是看错了,真得是文薰呢?”
卫卿皱眉,“不是没可能,我查过文家女眷的分配情况,大部分四散各地,但是文薰的生母,卷宗里死得很蹊跷。”
“死了?”
“嗯,就在发卖后第二天,死在了路上,同行的有文家远房的一个老夫人,文母身体向来康健,不可能老妇没死,她却死了。”
“找人调查一下就知分晓。”
华世宜想了想,“纪家的人还都不知道这毒有可能是文薰下的,若文薰真的在盛京,难保不会再对纪璞瑜下手,无论如何,这个消息还是要告知一下纪家。”
“嗯,明天我陪你一起。”
华世宜叹了口气,“有时候,真希望一切太平,不要再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也希望。”
卫卿握住了她的手。“总归,风里雨里,我与你同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