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被人杀死的么?”
“是的,据说曾经弹劾了王俊数次,但朝廷并不受理。”
华世宜蹙眉,“不可能啊,弹劾官员的奏疏一定会经过……”她想了想,随即一笑,“也是,像这样到处都是蛀虫的朝廷,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
严淮没再多说,华世宜静静将益州的卷宗看完后,吩咐道:“益州既然已经是咱们的领土,那就按照虎牢关的规矩来,至于刺史家的那个孩子,去找找有没有亲人,送去亲人那吧。”
严淮点头,“哦,对了,方才夫人您还没来的时候,那位赵娘子来了一趟,送了财物。”
华世宜问道:“那人呢?”
“还住在城中客栈。”
“我去见见她。”
严淮跟了上来,华世宜也没拒绝。到了客栈门口的时候,大堂也只坐着赵钏跟她手底下的小厮。赵钏好像知道华世宜要来似得,专程坐在这等着她。“来了?”
赵钏起身,亲自走到华世宜跟前,“我便知道你是要来的,谢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华世宜挑眉,“怎么你也知道他受伤了。”
赵钏笑道:“全城百姓都知道了,都在说谢将军是好人,我寻思着你得照顾完他才出来,果然。”
她给华世宜倒了一杯温水,“你怀了孕别喝茶了,喝温水吧。”
华世宜颔首,“赵姐姐还跟在盛京的时候一样爽朗,曼曼倒是跟你极像的。”
赵钏叹了口气,“我那妹子当了和亲公主,全家都得了她的庇荫如今升官发财的,可惜家里人,谁会关心她在魏国过得好不好,魏国太子对她如何?他们只盼望着,她能给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你说说看,咱们女子从一出生,就要选一个好的出身,有个疼爱你的父亲,宠着你的母亲,光着两点就得看运气,可惜我们赵家的女儿也就我有这个福分,但是我自个不争气,不是个安于后宅的女人。”
华世宜认真听她说话。赵钏喝了口酒,“这益州的酒水哪有我酿得好喝,可惜啊,能陪我喝酒的人可越来越少了。”
“赵姐姐不必担心,曼曼已经入了魏国,我跟阿容的人也已经安排进去了,很快就能知道曼曼的情形,只是赵姐姐将全部身家给了我们,往后您有什么打算?”
赵钏笑了笑,“继续赚钱呀,这人只要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一旦死了,那真的会死很久,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
她说到这,神情有些落寞。“说起来啊,谢容倒是不怎么像他,否则,我应该第一眼就能认出他,你那夫君虽然挺俊俏,人人都说卫相的长相是一绝,但我觉得,跟他比啊,还是不行。”
赵钏说着,问道:“你不介意吧?”
华世宜笑着摇头,“不介意,阿容也说大哥长得好。”
“可不就是长得好,家世也好,才那么多人盯着他么,司马家不就是看上这点,你瞧瞧这世道,人啊,太拔尖,惹来杀生之祸,太平庸,却会沦为和亲工具,到底该怎么活才好,都说我潇洒肆意,没有妇德,可我过得挺开心的,规行矩步就哪里好了么,我瞧你倒是不错,只是司马家那个女人啊,她不配有你这样的丞相。”
赵钏说着又大笑起来。“赵曼入了魏国也好,起码那太子殿下听说是个人中龙凤,若在赵家,怕是成个亲连嫁妆都不曾给她备一份。”
赵钏拉着她,“我真的很高兴,他们谢家还有一脉尚存。”
她眼里已经有了泪意,华世宜也跟着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