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这位置要么是读书特别好的,要么是读书特别差的,他自动把自己归类为第一种,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书拿了出来,摆在桌案上。“谢容在干嘛。”
“好像在看书。”
“你瞎了还是我瞎了。”
二人对视一眼,“他在看书?!”
门口刚准备进来讲学的夫子也揉了揉眼睛,双脚一打滑差点在门口摔一跤,也不知道这个谢容今天搞什么鬼,难不成书后面藏了一条蛇?夫子戒备又小心得坐下去后,瞥了眼谢容,清了清嗓子。谢容还没等他开口便问道:“夫子今日讲哪篇?”
“《进学解》。”
“哦,夫子请讲。”
谢容将书找出来便开始看,发现这都是自个十岁就学完的东西,那时候上学可比练武功舒服。“上次讲到,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谁还记得是什么意思。”
“其意便是古时候的君子,他们要求自己的时候,既严格又全面,要求别人的时候,既宽容又平易。”
谢容的声音一响起来,后头骰子落了一地,纸做的蛤蟆划出了一个弧度,所有人都见鬼了似得看着谢容。谢容勾了勾唇角,敲了敲桌面道:“夫子请继续。”
他要去上舍!这个课堂没有华世宜,没有一丁点意思!而下舍的人今日遭遇的冲击太大,上课竟然听进去了一小半,等到下课的时候,关于谢容疯了的传言已经愈演愈烈。“你是说谢容昨天在茶楼里说要杀华世宜,难不成失败了?今日就疯了?”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他该不会是想在学业上打败华世宜,然后彻底让华世宜崩溃吧。”
“华世宜多恐怖啊,过目不忘,我背一年都背不下来的东西,她看一眼就行了,谁比得过啊。”
“那你们说谢容到底想干嘛?难不成是真看上华世宜了。”
“呸,就你说得最离谱,一边去。”
华世宜昨晚上没怎么睡好,今日也有些无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等早课结束可以休息会,刚想小憩,阮盼和赵曼就挤了过来,“别睡别睡,你知道么,我们听说谢容要杀你呢。”
华世宜:?“什么传言。”
她虽然觉得谢容讨厌得很,但也不至于相信这个。“你别不信啊,那疯子什么干不出来?”
“就是啊,而且他昨天还突然把你抱起来呢,我看他肯定在酝酿什么阴谋,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了。”
赵曼点了点头。华世宜摆了摆手,“我才懒得管呢,阴谋就阴谋吧。”
她现在只想睡一觉。喻承彦远远就看见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特地去茶室倒了一杯茶水过来,“提提神。”
华世宜抬眸,对他笑了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