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钏梗着脖子听她蹦出这么一句话,听完都气笑了,她又躺了回去,“你原来到我这就这点本事啊?”
谢临那是为她相亲,爱折腾就折腾去,她现在心里也没别的主意,反正就先这么着,正觉得日子无聊呢,这赵宝儿又送上门了,当真是想要啥就给啥啊。“怎么,现在被我拆穿了?演不下去了?你怎么不继续横啊,显摆起来啊!”
赵宝儿越想越是自己想的那样,赵钏现在就是虚张声势呢,趁着谢临拜她为师,就在家里搞风搞雨的,偏生那老头子跟一屋子人都被她耍的团团转,结果赵家有什么好处她是没看到,反倒是连累了自家母亲成了妾,她好好一个嫡女,成了庶出!“你现在被捧得多高,将来摔下来就有多惨,笑话,谢世子亲自给你选男人呢,你满意么!?”
赵宝儿越想越得意。赵钏瞥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没学乖啊,非得跟你娘一样被关在房间里,跟你弟弟似得扒了裤子打得屁股开花才满意?”
赵宝儿面容扭曲,“你以为你还能在我们家耀武扬威么?现在谁不知道你快完蛋了,我娘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到时候,你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们赵家的人了,你就跟你那个娘一个样,都是早死的命。”
赵钏原本是真的懒得跟这丫头片子计较,哪知道她还越说越上瘾了,直接说起了她娘上面。赵钏对生母并没有多少感情,因为着实有记忆起,她就没娘了,可这也不代表能被赵宝儿指着鼻子骂。赵钏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赵宝儿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你?”
赵钏冷笑,上前一步就抓着她的头发,“谁准你咒我娘的?畜生,今日我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这个家谁才是爷爷。”
赵钏可不是什么文弱小姑娘,跟着赵文东出海,防身术学过,在海上遇到风浪还能帮忙驾驶,赵宝儿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她是完全不放在眼里。她手劲大,一把一把的往下揪,赵宝儿的头发很快就被捋了一大把下来,她尖叫起来,撕心裂肺得骂,“要死啦,杀人啦,赵钏你个黑心的女人,我就知道你要杀我,救命啊。”
赵钏骑在她身上,端起刚才的茶壶就对着她的脸浇下去,“杀人是吧,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杀人,来人啊,把她给我丢湖里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让她爬上来。”
赵钏院子里的丫鬟闻言立刻卷起了袖子,一人抱胳膊,一人抱着腿,提起赵宝儿就直接丢进了湖里,“噗通”一声,赵宝儿的尖叫声就戛然而止了。赵钏拍了拍手,喘了口气坐下来,“拿跟木棍来,她敢起来就打。”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有人跑去告诉赵文东了。赵文东一听,摆了摆手,“她教训妹妹,有分寸,要你来多嘴。”
这么热的天下湖里就跟游泳似得,还能把人冻死?赵钏没这么大本事,倒是赵宝儿必定是过去说什么话了。赵文东仔细询问,那下人才说赵宝儿咒了先头的夫人短命,说大小姐也一样。赵文东倒是比赵钏还生气,让她回去说一声,赵宝儿从湖里起来后,去祠堂跪着,再不听话就送去庵堂。赵宝儿还在湖里扑腾呢,赵麟就冲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弹弓,屁股蛋估计还没好,走路跌跌撞撞的。“臭婆娘,你敢欺负我姐姐。”
赵麟拿起了弹弓对准了赵钏。赵宝儿一看弟弟来了,赶紧道:“麟儿,给我打她,往死里打,朝她眼睛射。”
赵钏怒从心起,她是跟这姐弟俩向来不对付,可也没到手足相残致人死地的地步,这赵麟三番两次舞到她面前,她这次再忍,那这个两个畜生岂不是要成精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摁住,扒了裤子直接打。”
赵钏说完,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盏甩了过去,赵麟还从来没被赵钏打过,跳着闪到了一边就被冲进来的小厮给抱住了,两三下就把手里的弹弓给收缴。赵麟扑腾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奴才!小爷我得了势要你们的命。”
赵钏几步过来,一巴掌甩在了赵麟脸上,“小小年纪口出狂言,谁教你的?是徐氏么!?”
“你敢打我,将来整个赵家都是我的,你居然敢打我!等我继承了赵家,我要让你无家可归,我去把你娘的坟都给刨了你信不信!”
赵钏气得浑身发抖,倒是赵文东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不用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继承这个家一个铜板!”
“爹!”
赵宝儿一看到赵文东来了还以为有救了,高声喊道,没想到赵文东一出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赵钏纳闷,“你今日不是去柜上了么。”
“你别管。”
赵文东盯着赵麟,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可现在是活生生养废了,这些日子非但没有反省不说,还闹出这种事。“去把老太爷跟族老都请过来,我有事要跟他们商量。”
赵文东下了决定。顺便让人把赵宝儿也给捞了起来,让她去换身衣服就去祠堂。赵宝儿心下惴惴,可还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赵钏攀不上谢临那就是原罪,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赵钏也不知道赵文东想干什么,只知道今日的事情怕是小不了了。大门被打开,徐氏看着过来的赵文东,别扭得转开了视线,“老爷还来我这做什么,如今我这,也不劳你惦记。”
赵文东面无表情的入内,“这些年,我待你不薄。”
徐氏咬唇,“难道我为了这个家没有劳心劳力么?”
“你是劳心劳力,成日里背着我跟钏姐,把家里的钱都搬去了你娘家,我有说过什么么?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孩子面前诅咒赵钏的母亲。”
徐氏一愣,“胡说,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你要是没说?赵麟跟赵宝儿哪里学来的那一套?言传身教,耳融目染,才有今日的结果,徐氏,你我夫妻一场,终究是我与你缘分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