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来？”

顾玉笑了，“娘亲生病，身为儿女，自然要榻前尽孝，不是吗？”

小赵氏怒视着她，竭力想要端起架子，“你……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娘亲，如果娘亲耐心回答，那我很快就会离开。”

小赵氏恶狠狠瞪着她，“如果我不回答呢……”顾玉拿出一个瓶子，“这里面是北周的毒蝎，一旦被咬，毒液入体，会让人奇痒无比，如果你不想配合，那我现在就把它放在你的身上。”

小赵氏瞪大眼，“你……你怎么敢害我，我赵家在汴梁也是世家大族！”

顾玉冷笑一声，“别做梦了，当日你犯事的消息传到汴梁，赵家早就撇清了关系，否则你今日怎么会沦落到此。”

短短几句话下来，小赵氏面如死灰，她知道顾玉说得是对的，自己早就被抛弃，命数到头了。顾玉见效果达到，这才开口，“我母亲李绵绵，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个名字，小赵氏打了个哆嗦，“我……我本来也没想要她死，谁让她死不悔改，勾引官人，我这才不得不下毒。”

“棺木里为什么是空的？”

“我不知道，”小赵氏疯狂摇头，“我亲眼看见封棺的，我就知道，那狐狸精肯定会妖术，自从官人将她捡回来，家里就老是出怪事，这样看来，空棺也不算什么稀奇。”

“怎么不太平？”

小赵氏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厨房里的鸡鸭都被放干了血，这还不算怪事吗？我早就说她是个狐狸精，偏生官人还不信！”

顾玉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直接道：“最后一个问题，明月酒楼的地契在哪里？”

小赵氏这回彻底慌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顾玉直接扯住对方的头发，将瓷瓶紧紧贴在她的耳边，让小赵氏听到里面毒蝎的动静。小赵氏彻底吓破了胆，“在……在顾家祠堂。”

得到了满意答案，顾玉松开手，转身朝屋外走。小赵氏挣扎起身，恶狠狠道：“小贱人，就算赵家不要我，还有明月！她很快就要嫁给王安化，做官夫人，这样的日子，是你这辈子都攀不上的。”

顾玉凉凉笑了下。看来她这个娘亲还是不死心啊。“王安化的封官公文一直没下来吧？放心，这辈子都不会下来了。”

小赵氏整个人愣住，“你说什么？”

“顾明月要嫁的，是个碌碌无为的书生，而不是什么官大人，她也可以不嫁，但前几天她为了逼王安化就范，生米早就煮成熟饭，想反悔也没办法了。”

小赵氏看着眼前的人，她仿佛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个庶女。“你……是你动的手脚，是你害了明月，是你！”

她张牙舞爪扑过来，想要撕扯顾玉，却反手被对方一把推倒。顾玉语气骤冷，“小赵氏，是你们自己贪心不足，造孽太多，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我早就说过，所有你们之前加在我身上的债务，我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身后的咳嗽一声比一声厉害，顾玉知道，小赵氏是肺结核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没事，下一个付出代价的，该是顾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