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十分满意，又递上个信封，“如果他有回信，麻烦送到这个地址。”

那伙计收下了。白烬特意过去瞟了一眼，表情松弛下来。“阮静娴？你是帮她寄啊。”

顾玉没理他，转身出了驿站。白烬急忙跟了上来，“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说有什么用啊，你明明说了，亲眼看到才信，”顾玉凉凉开口，“白烬，你吃醋这么厉害，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白烬抬头望天：“有空多照镜子，少做白日梦。”

办完事，白烬直接回了家，顾玉照旧去摆摊。集市人流量不少。其中有几个熟客，见着顾玉喜笑颜开。“小娘子，你这好几天没来了。”

顾玉笑呵呵道：“刚出炉的卤肉和烤鸭，来点儿吧。”

“行啊，”对方各买了几斤。这会儿客人不多。顾玉打趣道：“买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肯定可以，”那人笑道，“你是不知道，最近你没来，我们都馋死这口凉菜了。”

顾玉瞟了一眼背后，“明月酒楼不是一直在卖吗？”

价格也不贵啊。那客人连连摇头，“你估计不知道，明月酒楼换掌柜的了，很多菜都没了。”

咦。还有这事。之前那李掌柜不是干得挺好的吗？顾玉又多问了几句，客人们也十分热情。生意的火爆程度太吓人，就连明月酒楼的新掌柜也出来看热闹。“他们在买什么呢，怎么那么多人。”

旁边的小二立马道：“掌柜的，那边是摆摊卖凉菜的，生意一直是这样。”

这怎么行？那岂不是把明月酒楼的生意都抢了。陈掌柜立马叫了一群手下出来，开始在街头拦人。“明月酒楼，今天有优惠，谁吃谁知道。”

“路边摊不要买，吃了拉肚子。”

那声音又尖又细，吵得人纷纷捂住耳朵。“你就是打半折，我们都不吃。”

“我就乐意吃路边摊，要你管啊！”

陈掌柜冷笑一声，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被顾玉迷昏了头，只要吃到明月酒楼的饭菜，就会彻底改变想法。“吵死了。”

一个婶子拿起筐里的红薯，用力砸过来。正中陈掌柜的脑门。他哎哟一声，落荒而逃。十点之前，所有的凉菜一扫而空。顾玉收好摊，想着去明月酒楼转一圈，看看鸡粉的存货量。人走茶凉。后厨的熟面孔少了一半。赵大厨倒是还在。顾玉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赵大厨的眉头皱了起来，“是你啊。”

“鸡粉还有吗？”

“我们不用了，以后不用再送，”赵大厨摆摆手，急忙道。说不用就不用？那卤肉也不卖了？顾玉刚想开口。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满脸刻薄的中年男人，脑门上还有个包。赵大厨脸色一变，恭敬道，“陈掌柜，您来了。”

“我来巡查一圈，免得有人偷懒。”

那陈掌柜一下子就看到了跟四周格格不入的顾玉。“她是谁？”

穿着寒酸，一股泥巴味。“出去，我们这儿不准叫花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