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话都说出来了，顾明月索性也就不装了。“是啊，你本来就是个没爹要的杂种，我娘收留你，供你吃供你喝，还让你打着顾家的名号，过了那么多年好日子，结果你恩将仇报，害她性命，小贱人，你以后要下地狱的。”

顾玉冷笑，这顾明月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之前的事，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顾明月，别的不说，这明月酒楼之前是我娘留给我的吧？你跟你娘是怎么算计我的，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顾明月眼神四瞟，语气发虚，“胡说八道，你娘住在顾家，任何钱财都该是顾家的。”

顾玉敏感抓住了关键词，“住在顾家？我娘不是嫁给了顾万昌？”

“这就是她的心机，死活不愿嫁，摆出一副清高做作样子给谁看，偏生爹爹就吃这一套，搞不好她吃住在顾家，还惦记着外面的野男人呢，照我说，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浸猪笼！”

顾玉万分震惊，她没想到娘亲根本不是顾万昌的妾室，只不过是凑巧住在顾家而已。当年的事，到底还有什么隐情。“……小贱人，你迟早也是跟她一样的下场！”

顾明月还想叫嚣。顾玉直接踹在她的小腿，冷声道：“顾明月，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可不惯着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心里乱成一团。不行，眼下的谜团越来越多，还是得尽快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之前的那口空棺，不知道李绵绵最终到底是死是活。云雀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姐，我去查。”

顾玉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只怕一下子无从查起。“房嬷嬷应该知道一些线索，我们回去后再问问。”

另外一边，顾明月气得直咬牙，她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立马冲进酒楼。“陈掌柜！”

陈掌柜立马过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之前让你赶走那个摊子，你做的怎么样了？”

顾明月打定主意，别的地方自己占不到便宜了，这次就要断了顾玉的财路，这小贱人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不到一个月，就得乖乖过来求饶。陈掌柜脸色讪讪，没作声。别提这茬了，就是那个鸡粉，差点连自家生意都没了，还想着去赶走别人呢。顾明月看他的脸色，自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没做？怎么，现在我的话不算数了对吧？”

顾明月气得脸色铁青，声音更是歇斯底里。“大小姐，不是我不做，而是对手太强，我们斗不过啊。”

顾明月冷笑，“这么大一个酒楼，斗不过一个小摊子？一群酒囊饭袋！实在不行就滚蛋，我换个新的掌柜的，还就不信了，没人能收拾得了那个凉菜摊！”

陈掌柜最近正在为这些破事操心呢，听到这里，心都凉了。“顾老板，我为酒楼尽心尽力，怎么能让我走呢。”

顾明月满脸鄙夷，“没能力的人，我留着做什么，之前已经赶走了一个，我不介意再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