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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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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周五。对普通的上班族和学生党来说,这又是一个可以好好放松的周末。有的呼朋唤友,出去聚会,有的则选择呆在家里,等待晚上十点的到来。上周五十点,一档名叫《极限挑战》力压备受期待的《美好生活》和《继续奔跑》,成为收视率冠军。异军突起,一夜爆红。很快,《极限挑战》便成为了时下最热门的综艺。在这个过程中,深城卫视则是受害者之一。星城卫视那边,周五八点有《继续奔跑》,十点有《极限挑战》,无论哪一档节目出来了都是好事。而深城卫视投入了大量资源在《美好生活》上,邀请了歌坛天后王慧玲,再加上六位一二线艺人,这个阵容的出场费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有制作、宣发,成本也很高。深城卫视原本对《美好生活》寄予厚望,想要凭这款王牌节目称霸周五黄金档。然而,事与愿违。上周没能迎来开门红,还被一档并不起眼的B级综艺给干趴下了。不但损失大,而且很丢人。好在,今晚还有第二轮较量。第一期的差距并不大,还有反超的可能。晚上八点,两档节目同时播出。这一期节目里,沈瑶表现出色,抛梗接梗,带动节奏,贡献了不少笑点,整期节目的设计也很精巧,得到了很多观众的好评。晚上九点五十,两边节目结束,实时热度榜上,《美好生活》高居第一。王慧玲、沈瑶等人也上了热搜,形势一片大好。随后,晚上十点,《极限挑战》第二期播出。形势急转直下。对有点看腻了《美好生活》这类综艺的观众来说,《极限挑战》实在是太新颖,太有意思了。这种内容上的硬差距,不是嘉宾的咖位能弥补的。晚上十二点,收视率数据出炉。极限挑战依然排名第一,收视率再次暴涨,来到了恐怖2.51%!而第二名的《美好生活》收视率也不过2.1%。差距越来越大,已经是断层了。对观众们来说,这是意犹未尽的一晚。而对有些人来说,却是难以入眠的一晚。杭城,一间酒店的大堂里。凌晨,很安静。就连柜台后面的服务员都在打瞌睡。陈刚拿着一瓶白酒,坐在酒店门口的阶梯上,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借酒浇愁。他的压力很大。陈刚原本是学计算机的,结果毕业去了一个小城市的地方台做后期。后来自学了导演,但因为学历不够,一直没有机会。蹉跎到了快三十岁,一个朋友介绍他去了深城卫视,也是从后期做起。不过他为人勤奋踏实,工作兢兢业业,业余依然自学导演。又是几年过去,三十五岁那年,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做了一个小综艺的导演助理。后来慢慢才混成了副导演,导演。直到去年做了《美好生活》第一季的导演,节目一炮而红,他才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今年《美好生活》第二季,他踌躇满志,想要彻底坐稳一线综艺导演的位置。然而,没想到,却是迎头被敲了一记闷棍。今晚的收视率出来之后,陈刚接到了台里领导的电话。没有呵斥和批评,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小陈,当初我力排众议,让你做总导演,你不能让我难做啊。”

这是节目部主任的话。陈刚坐在台阶上,酒瓶放在身边,仰头看着清冷无月的夜空,片刻后,忽然笑起来:“老陈,生日快乐。”

今天是他三十六岁的生日。去年这个时候,节目组正热热闹闹地给他过生日。而今年,却没人再给他置办。这一季收视率不如预期,下一季导演多半不再是他,也就没必要再讨好他了。“呵呵。”

陈刚自嘲一笑,打拼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就是职场的现实。“陈导?”

身后传来一道柔媚的声音,陈刚回头一看:“沈瑶?”

沈瑶穿着一条睡裙,外面套了件淡蓝色的薄款针织衫,慵懒而清纯,还带着几分妩媚。看到陈刚,她有些惊讶。今晚她睡不着,准确地说,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失眠已经是常态。出来走走,没想到遇见了陈刚,看到陈刚身边的白酒瓶,沈瑶顿时明白了。走到陈刚身旁,“陈导,节目才开始两期,我们未必会一直输。”

陈刚笑笑,看了看沈瑶,淡蓝色的裙摆下现出洁白的脚踝,往上是一截小腿,又细又白。这个女人,比看起来还瘦。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在节目里沈瑶那么豪爽搞笑,但陈刚每次看到她,总有一种她很柔弱可怜的感觉。“极限挑战这一季的平均收视率肯定在2.3%以上,美好生活第一季巅峰也才2.2,没法比了。”

听到沈瑶的话,陈刚拿起酒瓶,又喝一口,苦笑道。沈瑶没再说话,站在一旁,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陈刚也没说话,继续喝酒。“陈导,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录节目。”

沈瑶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向电梯。“沈瑶。”

陈刚叫了一声,沈瑶回头。陈刚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

沈瑶点点头,走进了电梯间。摁了往上的按钮,电梯楼层显示到了一楼,门打开,一个男人正站在里面,看到沈瑶,惊喜地道:“沈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是……”沈瑶愣了下,片刻后终于认出来:“钱小明?”

那晚在京都的陈记酒楼外,沈瑶被一个狗仔跟踪,正是和这个叫钱小明的男人帮她解了围。“对了,沈小姐你是在录节目吧?我看网上说你们在杭城录《美好生活》!”

没等沈瑶回答,钱小明已经热情地说了起来:“我来杭城出差,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又遇到你了!”

沈瑶笑了笑:“是啊,真巧,那个……”她指了指电梯门:“你要出去?”

“哦,是是,不好意思,挡着你了。”

钱小明连忙出来,还很绅士地替沈瑶挡住了电梯门:“沈小姐,请进。”

“谢谢。”

沈瑶进了电梯,钱小明笑着朝她摆摆手:“沈小姐,再见。”

“钱先生,再见。”

电梯门关上,沈瑶微微松了口气。倏地,电梯门打开,现出那张热情的脸:“不好意思,沈小姐,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没拿。”

钱小明一边说着,走进了电梯。很快,电梯门再次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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