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慕凉和慕小包子正在石头剪刀布。“妈咪，你输了。”

“啊——真是……”慕凉磨蹭到门口，真是有完没完了！咔哒——门被拉来，安远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就听到慕凉不耐烦的声音。“Laotzeendureyouforalongtime,frankpointfuckoff！”

——老子忍你很久了，爽滚可以吗。话音刚落，清冽的男声嗤道:“老子？嗯？”

“……”为什么会是顾勉和安远！今天怕不是自己的倒霉日，妈的，怎么这么丢人！“你们怎么来了？进来吧。”

慕凉勾起笑容，一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喊，“回笙，你心心念念的干爹来了！”

呵，干爹，很好！安远默默挪远几步，他觉得boss的表情有点想杀人的意思。慕凉走了几步，见顾客没跟上来，往后一转:“怎么还不进来，外面不冷吗？赶紧进来吧。”

语气之亲切之温柔，让安远毛骨悚然，他可是见过这女人冷着脸和自家boss谈判的样子，陡然如此温柔真让人不适应，而且，虽说到了秋季，但天气热起来还是晒得很，尤其是今天，太阳当空照，也不知道慕凉怎么面不改色说出冷这个字的。安远抬眸看顾勉脸色，他表情意外好了些，面上带着淡淡的嘲讽，但那嘲讽竟显得有些温情。一定是他瞎了眼！就在安远出神的几秒钟里，顾勉已经上前跟在慕凉身后，慕小包子听到慕凉的话，飞快跑过来，一把扑在顾勉怀里，哼哼唧唧的撒娇。“爹地，你怎么来了？”

她黏人的厉害，每次顾勉来都要窝在顾勉怀里。这是慕凉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的。别看慕小包子总是古灵精怪，乐天活泼，有时候还有些小任性，但在国外那些年，慕凉眼里的慕小包子却是一个乖巧懂事到过分的孩子。她似乎失了孩子的童心和天真，藏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写自己的作业，左手和右手猜拳玩，也不黏着慕凉——因为知道妈咪没时间陪她。那时候慕小包子说的最多的话是，“妈咪，我一定会赚大钱，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住大房子，妈咪就可以买好看的衣服了。”

“爹地，你看，我做的手工怎么样？”

回过神，慕小包子正拿着手工凑到顾勉身上邀赞，如果有尾巴的话，估计都翘起来了。顾勉拿着手工，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然后拿着一旁的剪刀和贴纸，“我觉得还可以更好。”

慕凉发现，顾勉很少说一些无谓的夸赞，尤其是在做某件事的时候。有时候晚上和阿景聊天，阿景也会提起自己爹地，无非严格二字。但慕凉却从这严格中，察觉到一丝温柔。她低眸笑了笑，想到了被晾在一旁的安远，问，“安助理要不要喝点什么？”

安远忙摆摆手，“不，不用了。”

他有点想走，但是boss没发话，也不知道boss到底准备在这里待多久。不会真的待到晚上节目开播吧……安远都可以想到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报表以及他快要爆炸的邮箱。安远虽说不需要，但慕凉还是起身给几个人倒茶。等慕凉离开，安远低声喊。“顾……顾总。”

顾勉正专心于手里的“工作”，听到安远的声音，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