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

这个，章恒没有想过，不过他觉得以后的日子肯定比现在更好。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苏晓突然很想笑。当初自己是怎么看上章恒的，和他坠入情网不能自拔的呢？一个即将迎来自己第四个孩子的父亲，盲目乐观，对于未来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和自我期待。她从心里看不起他。回到家以后，婆婆还没有睡，拉着章恒问东问西。章恒只说工作上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然后拍着胸脯说他已经解决了。婆婆立刻眉开眼笑，说自己的儿子就是厉害，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还在吹！苏晓不愿意再看他的表演，绕开他们进了卧室。没过一会儿，章恒就进来了。苏晓没理睬他，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她转了五万块钱到章恒的银行卡里，让他尽快转给那个主管刘健，然后打电话道歉。章恒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应得也很潦草。两个人依旧是溜着床边睡，各怀心事，过了很久才各自睡去。天快亮的时候，苏晓感觉到脸颊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她皱着眉睁开眼，看到章恒正以一种极亲昵的姿势躺在她身边，和她呼吸交缠。他离得太近，连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大概因为做了好梦，他嘴角挂着一丝笑，隐隐的还笑出了声。这画面太诡异了，苏晓嫌弃地推了一把他的脸，看他又缠上来，干脆翻身下了床。划开手机看了看日历，这一个月的冷静期才过去了两天。还有二十八天呢！这可怎么熬？想到这儿，她就觉得烦躁无比。大清早的心情就不好。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干脆起床去了厨房。婆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她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灶台前，只是看背影，就能猜出她在掉眼泪。苏晓正要转身离开，婆婆正好转过头来。“晓啊，妈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和章恒离婚，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苏晓点点头：“嗯，是！”

“妈知道拦不住你们，也就不拦着了。可是你能不能答应妈一个条件？”

苏晓皱了皱眉，老太太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您说！”

“我知道是章恒对不起你，他理应搬出去，把房子和孩子都留给你。可是，他现在工作好像不太顺，租房子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还要养亮亮，你看能不能这样，你们离婚不离家，先暂时住在一起？”

“离婚不离家？！”

苏晓怔了怔，仔细咀嚼着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她本来想说自己可以带着女儿们搬出去，可是孩子们从小就在这儿生活，离婚即将给她们带来的打击一定是巨大的，还要面临全然陌生的环境，恐怕她们很难适应。为了孩子，她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到底夫妻一场，老太太专门提出来了，她也实在不好拒绝。不管怎么说，只要老太太不拦着他们离婚，怎么都行。章恒很快也起了床，章恒妈立刻把和苏晓商量的结果告诉了他，他瞥了苏晓一眼，淡淡地说：“离婚协议的具体内容，我们得空了好好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