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凡在熟睡中被人叫醒。林少倾又扮成林轩的模样，换了新的黑框眼镜，穿着宽大的冲锋衣和黑色运动裤。楚凡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他的打扮，忍不住抽动着嘴角问，“你这身是自己挑的吗？”

“设计师。”

林少倾扶了扶眼镜，语气都慢了许多。“好吧，怪不得没人能在公司认出你。”

楚凡无语，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脸，也戴上假发准备上班。不能开车，两个人只能坐地铁去公司。正值上班高峰期，狭小的车厢里挤满了上班族，有的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早饭。楚凡和林少倾被挤在角落里，他还不适应似得，紧皱着眉。“你以前不坐地铁？”

楚凡见他绷着脸不说话，便好笑的问。“嗯。”

林少倾一边抓紧扶手，另一只手还把楚凡护在身下，防止她被别人碰到。楚凡吐吐舌头，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你放心啦，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煎熬了半个小时，他们才到公司。林少倾被挤歪了眼镜，白色运动鞋上面也有一块大脚印，整个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你这样更像那些邋遢男人了。”

楚凡拿纸巾给他，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林少倾懒得和她争辩，一直黑着脸走到工位上。楚凡跟在后面坐下，突然想起前天她设计的软件，便看了看周围，移动椅子凑过去小声说，“林总，我负责的那个软件，公司会采纳吗？”

“不会。”

林少倾睨了她一眼，冷漠的拒绝。“为什么啊，那是我熬夜加班设计的。”

“不是说跟林轩一起合作了？”

林少倾拍拍衣服，往右边挪了挪，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楚凡磨牙，背过去不看他了。资本家的邪恶果然是根深蒂固的。陆三思找来公司的时候林少倾正在和同事开会，他在三十五楼等了一会，沈南才从技术部找来了人。一进门，看见林少倾的脸，陆三思就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你看我干什么。”

林少倾摘了眼镜，丢掉碍事的衣服，径直走到办公椅上坐下。“不是，我说林少爷您这脸色有点儿好啊！”

陆三思起身跑过去，仔细观察他。“什么意思。”

林少倾不解。陆三思又看了看他的眼睑，确认没有黑眼圈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之前最严重的时候，我以为你都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