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许唯一不依不挠的又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奇怪了……”她所有所思,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时墨的电话,然后紧贴着门,听着房间内的声音。“嗡嗡……”长长的震动在桌子上显得格外的响亮。时墨看着那屏幕上的号码,冷痞的一笑,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抿了一口。“……明明有声音!”
许唯一气急败坏。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怒火大步回到了自己房间,关门的时候刻意加重了声音。时墨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这才伸了个懒腰,去了浴室。什么无聊的论文大赛,如果不是因为某人的威胁,他才不会来这里耽误时间。……陆晨风和孔军在一个房间里,气氛明显尴尬。“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孔军开始有的没的胡乱扯。陆晨风淡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你和唯一都是C大的学生,但现在走到了这一步,是带着竞争关系的,唯一后来成绩不错,你也不用让着她。”
孔军笑得欣慰:“唯一那孩子,虽然给我看惹过不少麻烦,但是心地善良,是个好姑娘,你呢,成绩更是优异,有你照顾唯一,也不错。”
他说着说着,就有些走心了。陆晨风听着听着,也就听进去了。以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他和许唯一绑在一起,可是现在,但凡是祝福的,他都欣然接受。虽然他和唯一现在只不过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可终究有一天,她会成为他陆晨风的人。“这次C大就指望你和晚晚了。”
孔军叹息。陆晨风温和一笑:“孔老师别这么说,时墨……应该还不错吧。”
这话说的,根本不走心。时墨人气高又怎么样,成绩这一关,始终会是他的手下败将。“可能吧。”
……房间里。时墨将自己置身在热雾中,长长的睫毛随着水的打湿,贴在了他细嫩的肌肤上,结实的胸膛和完美八块腹肌,增添了不少男性荷尔蒙。水线顺着他的身形滑落,稳稳的落在地上。“咔。”
他关掉了水龙头,甩了甩自己的墨发。水珠顺着他完美的下颚线滴落,绽开了小小的水花。他肆意慵懒的斜眸,将那浴袍披在了身上。时墨拉开浴室的门,不过一撇眼的功夫,蓦地瞪眼,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与身后的衣架相碰。“你!”
他稳了稳心神,紧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许唯一!”
他怒吼,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许唯一此刻眨巴着大眼睛,趴着浴室门,谄媚的笑了笑。她的视线丝毫不敢下移,就只是单单落在时墨这张冷峻的脸上,就已经脸红心跳了,更别说下方的肌肉了。许唯一握着门的手默默的收紧,喉咙间上下滚动了下。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她鼻腔一热,差点流了鼻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时墨,比起以往来,多了几分魅惑。是浓浓的荷尔蒙味道!不行不行,许唯一瞪了瞪眼睛,干咳了一声,让自己保持理智。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伸出手,将时墨大敞着的领口收了收。老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时墨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许唯一都能感受到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阴戾气息。她干干的咽了咽口水,笑道:“我其实……就是想找你讨论一下论文,你不开门,我就只好从阳台翻过来了……”许唯一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底气。时墨听到她的解释,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给我,滚!”
许唯一心头都跟着颤了颤,她身子站的笔直,紧紧的贴着门,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脚扭到了。”
她委屈的看着时墨,眼眶说红就红:“人家就是着急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谁让见你一面这么不容易。”
她细声细语,学着苏晚晚我见犹怜的模样。话说,她也真够卑微的。还没和好,就硬着头皮过来窥探人家洗澡,别说她现在二十七的年纪,这就算是三十七,她也觉得这一定是脸皮厚到了一定境界。时墨紧紧攥着拳,狠狠的盯着许唯一,空气都寂静得可怕。“那好吧,那我……啊!”
许唯一本打算灰溜溜的跑了,脚步还没动,就被人打横抱在了怀中。她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颈,手心里霎时有了他的体温。许唯一惊恐的看着时墨,甚至忘记了呼吸。少年冷着一张脸,薄唇一扬,大步迈向那白皙偌大的床。我去!干什么?许唯一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时墨到了窗边,没有一点点征兆,抱着许唯一的手语忽的就松了。“啊。”
等许唯一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床上。下一秒,她猛然惊醒,连滚带爬的去了床的一角,缩成了一团:“你想干什么!”
她指着时墨,另一只手护着自己的飞机场。时墨半眯着眸,双手叉腰:“看来这脚也没什么事儿。”
“……”许唯一语塞。“许唯一,你今晚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时墨冷嘲热讽的说。话音一落,他渐渐逼近。“你别过来!”
许唯一还没来得及躲闪,时墨就大力攥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许唯一眼睛瞪得极大,身子紧绷着,看着上方的人。时墨还未全干的碎发落在额头前,一双狭长的眸如幽深的潭窥探不到底。他薄唇轻启,幽幽的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癖好,不过你打可以明目张胆的看。”
明目张胆?许唯一心惊,下一秒,时墨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拽了下衣领。“啊!”
许唯一猛地捂住了眼睛。疯了,都疯了!她此刻真的感觉到了害怕,那种足以让人瑟瑟发抖的害怕。时墨看到她忽然如白兔的样子,眼神渐渐深邃。空气仿佛静止,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墨才从床上下来,整了整浴袍。许唯一身上的重力一失,她才勉强将手放下,有些惊魂未定的爬了起来。“无趣。”
时墨晲了她一眼,冷冷的说。许唯一低垂着头,只字未说。时墨蹙眉,沉默一瞬,去了桌前,将上面整洁的纸张丢在了床上:“你不就是想要论文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