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铺子里的首饰样式很多,李溪儿径直走到绢花处停了下来,“老板,拿两个绢花!”
拿了绢花,她在其他首饰跟前转了一圈,最后拿起了一根银簪,银簪的一头是几朵梅花,在梅花下还有三个垂下的红色坠子,很是好看。“老板,这个多少钱?”
她把银簪拿给掌柜的看。“三两银子!”
这个价钱李溪儿觉得有些贵了,她买了那么多东西才花了三两多,这一个簪子就要三两。她犹豫许久,老板都有些不耐烦了,“要不要,不要就放下。”
李溪儿咬咬牙,还是决定把簪子买下来,“要,您看,我买这么贵的簪子,这两朵绢花能不能送给我?”
老板看她的穿衣打扮也知道她不是那富贵人,摆了摆手,“拿去吧,拿去吧。”
“谢谢您!”
李溪儿不擅长砍价,她也就随便问问而已,要是老板同意更好,要是不同意绢花她还是会买的。买好东西,她又去买了几顶草帽,现在太阳太烈,再过不久农忙时李父他们在地里的时间会更长,有了草帽最起码能给他们遮一遮太阳。回到板车处,她给自己头上扣了一个,随手递给了良辰一个。在回家的途中,她又买了些炒货和果脯,另外还给小宝和虎子一人买了一个风车。李溪儿来镇子这一趟算是满载而归了,她那一车东西很是惹眼,有通村的村民见她买了这么多东西,一个劲儿的问她哪来的那么多钱。“是我表哥打猎赚的。”
她在外人面前一直称呼良辰为表哥。“打猎这么赚钱呐!”
村里的汉子咋舌,“你这花了不少钱吧。”
李溪儿笑笑,看着周围跟着他们板车不肯离去的村民有些不自在,“是花了些钱。”
一个名叫二牛的汉子羡慕地开口,“要是俺哪天能赚这么多钱,俺就是累死也值了。”
另一个个头不高的瘦弱汉子看着良辰半天后问李溪儿,“妹子,你看能不能让你哥带我一起去打猎?”
他和良辰不熟,只能通过李溪儿询问这件事,汉子的话让周围的男人们眼睛亮了起来,他们也想跟着良辰一起去打猎。“不行!”
李溪儿正为难,良辰冷漠地开口了。李溪儿也觉得不行,良辰他有武功,那深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这些人只是有些力气的庄稼人,他们去了会发生什么真不好说。良辰迟早是要离开的,他现在可以护着他们,可以后呢?尝到甜头的他们会轻易放弃山里的好处吗?男人们被直接拒绝很是不服气,“不就是打个猎吗,他能去,我们也能!”
“就是,回头我们自己去!”
几人说着不再围在板车跟前,快步走远了。李溪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溪儿,那啥,婶子也先走一步了。”
一旁的几个妇人眼珠一转,和李溪儿招呼一声,追着那几个汉子走了。李溪儿不用想也知道,她们肯定是商议让自家男人跟着去打猎的事了。“良辰,你能在他们上山时照看一下吗?”
他们都是村里的相亲,李溪儿不忍心他们为此丧命。“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处理,最近你就不要去山上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你再去。”
“你要怎么做?”
李溪儿很好奇。良辰邪邪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溪儿打了个冷战,她觉得那些村民可能要倒霉了。李溪儿回到家,依旧享受了来自几个孩子的热烈欢迎。他们在门口盼了一天,任谁喊他们回家他们都不肯,最后大家只能由着他们了。李溪儿和良辰一出现在家门前的那条小路上,小宝和甜甜虎子三人立马站起身蹿了过来。现在甜甜和虎子已经和李溪儿打成了一片,他们再不会像之前那样站得远远的看她,而是和小宝一起围在了李溪儿的跟前。“二姐!”
“姑姑!”
“姑姑!”
三个小家伙异口同声。李溪儿喜笑颜开,不等他们发话赶紧把买给几人的礼物拿了出来。“这是你和虎子的。”
李溪儿把风车递到小宝和虎子手里,“这朵绢花是甜甜的,来,姑姑帮你戴上!”
“好!”
甜甜很喜欢她的这个绢花,她甚至不敢去用手碰它,生怕给碰脏了,李溪儿提议给她戴,她求之不得。分完礼物,李溪儿又把买的零嘴给他们拿了出来,三人见不仅有礼物还有好吃的,更高兴了,一个个围着李溪儿一个劲儿的喊着“二姐真好,姑姑真好”。回到家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赵云娘和王氏忙着收拾李溪儿买的锅碗瓢盆,几个小的得了零嘴难得的安静了下来。李溪儿把家里之前那些破罐子和盆都给扔了,王氏好一通数落,“你个败家的,这些东西还能用,干嘛扔掉啊,怪可惜的。”
“别卖了几个草药钱就不知道爱惜东西,之前要是没有这些,咱们吃饭都是问题。”
王氏把李溪儿扔到柴堆里的一个破木盆又给捡了回来。“娘,你看这个,盆底都破了,你还拿回来干嘛呀。”
李溪儿指着盆底的一个孔给她看,这个盆她已经忍了很久了,早就想扔掉了。“我买了这么多盆呢,到时候你想用哪个用哪个!”
李溪儿和王氏展开了旧物去留争夺战。“娘,你干嘛把新买的盆收起来啊。”
李溪儿见王氏把新盆都收在了角落又给拎了出来。“先用旧的,等旧的彻底不能用了,再拿新的。”
王氏把李溪儿拎出去的盆又给放了回去。“娘,您先别忙。”
对于王氏的执着,李溪儿算是服了,“您知道我今天卖草药和那几个野鸡野兔一共得了多少银两吗?”
她决定还是先说服王氏比较好,否则今天收拾到天黑也不可能把东西收拾好。赵云娘在一旁默默的把车上的东西往厨房搬,她对王氏把东西都收起来也是觉得不妥的,那么好的东西,要是不用实在太可惜了。可她是儿媳,对王氏的做法只能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