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人家说给十五两聘礼的。”
“哎呦,这胡麻子名声是差了点,可这出手是真阔绰啊。”
媒婆们的窃窃私语传进了张媒婆的耳中,她自得的甩着帕子,很是笃定王氏肯定不会拒绝这么好的亲事。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王氏在听到胡麻子这个名字后,眉头就没舒展过。她和李溪儿早就提过胡麻子了,她可是一万个不愿意的。那十五两聘礼是很多,这些钱要是放在几个月前她或许会考虑说服李溪儿嫁过去,但如今李溪儿自己身上就揣着十几两银子,这些银子在她看来就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了。剩下的媒婆见王氏犹豫,立马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开始介绍自己这边男方的情况。“我给你说,梁米多前两年媳妇跟人跑了,他现在膝下无儿无女,溪儿嫁过去有了孩子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女主人,这么好的亲事可不多。”
“什么两米多,我还三米多呢,这名字一听就不行,我给你说,我这里这个人绝对可靠,他叫巩雷,今年和溪儿年岁相当,还未娶过亲呢,他们家听说你们家溪儿踏实能干是个会过日子的,所以叫我过来给你说说......”]“你这也叫好?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巩雷可是个废人,你这不是要害人家姑娘吗......”媒婆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各自的好,同时还不忘相互排挤对方,王氏听着她们嘴里的八卦被雷得体无完肤。这些人说来说去竟是没有一个像样的,要真说能凑合的,也就是开始万媒婆说的那个黄贵了。但她觉得行不代表李溪儿也觉得行,这事儿她还是得先问问她的意思,要不然又像平安那次似的,她都答应了又去反悔,总归是不好的。媒婆们相互争得脸红脖子粗,王氏劝劝这个又拉拉那个,始终无法让她们停下争吵。她们现在就像那斗红眼的公鸡,谁也不肯退让一步,都恨不得把对方踩进泥里,王氏见劝架劝不动,索性坐在一旁等着她们自行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