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新写的电影剧本《恋爱法则》,是一部标准的爱情片。 男主是个帅气又风流的隐形富豪,私底下非常喜欢角色扮演,会扮成不同工作或身份的人撩妹,几乎无往不利。 剧本开篇的几个小情节,在体现过男主的人设后,转而就是男主住在乡下的祖母病逝,他赶回乡下参加葬礼,并在葬礼过后、坐在轮椅上怀念祖母时,遇到了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女孩看他坐在轮椅上,以为他是残疾人,主动帮忙收拾东西。 男主对她动了心思,想要追求,于是顺势装成残疾人,没想到女孩对他半点心思都没有,那么热情大方纯粹是因为,女孩想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好友,同时也是片中的女主,一个真正的残疾人。 起初男主对女主不屑一顾,两人聊天也是女主说话居多,男主对女主‘残疾人可以做到很多事’也嗤之以鼻。 直到一次偶然,他被朋友邀请去剧院看舞剧,看到了台上追光灯下,即使坐着轮椅也翩翩起舞的身影。 伴随着身边朋友的解说,男主对女主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之后,他在看到女主的大提琴表演,还有油画展览后,不断被对方吸引。 男主追求女主的态度愈发明显和真诚,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 只是女主的好友偶然遇到正在工作的男主,发现他竟然没有残疾,是在骗人。 谁知女主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好友十分震惊,不理解的同时,也忍不住冲到男主面前,甩了他一巴掌,在男主追问她有没有告诉女主时,她否认了。 随后,男主有了坦白的心思,却在女主说了‘最讨厌说谎者’的话后,打消了这一念头。 没想到两人又一次约会,女主差点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到时,男主情急之下从轮椅上站起来,把女主推开。 女主一点都不惊讶地看着他的腿,表示很感激男主的救命之恩,却在下一秒提出了分手。 男主这时候才明白,女主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残疾人。 但他无法责怪女主。 两人分开后,男主企图回到过去那种总是更换女友、看似很新鲜,实则越来越无趣的生活,可是不管和谁在一起,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女主,也因此彻底清楚了自己对女主的感情。 他重新展开追求,女主置之不理。 直到女主被好友介绍给其他人,男主心灰意冷,没有注意头上又有个花盆坠落。 这一次,是女主推开了男主,两人扑倒在地,相视而笑,终于放下芥蒂。 剧情到此结束。 宋青柚总觉得太过套路,反响可能不好不坏。 但是作为盛世娱乐的第一部电影,稳扎稳打就很不错。 没成想,不管是陈岚还是安绥,给出的反应和评价都很正面。 安绥觉得剧情看着老套无所谓,在场景上多下功夫,拍摄的唯美一点,还有音乐、造型方面,都要精益求精,就绝不会有问题。 而陈岚提的建议,则是在台词上多下功夫。 宋青柚采纳两人建议,修改了剧本,以及某些场景的拍摄地点。 陈岚看的眉心直突突,“这样没问题吗?清梦老师真的不会介意?”
“这么多台词改下来,清梦老师不会以为我们在diss她的写作水平吧?”
有能力的人大多都很骄傲。 要是清梦也是这样,那他们不通知对方一下就修改台词,肯定会惹怒对方。 宋青柚摆摆手,“没事,她不介意。”
毕竟本人就坐在这里。 眼看陈岚放不下心,宋青柚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 “现在要选出电影的男女主,岚姐有合适的人选吗?”
一提正事,陈岚也顾不得清梦会不会生气了,皱着眉想了想,说: “傅老师怎么样?”
傅琛咖位够大,哪怕电影拍出来不如人意,票房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宋青柚摇头:“我问过傅哥了,他没有档期。”
“什么时候问的?”
“昨晚。”
宋青柚顿了下,解释说,“昨晚不少人知道我投资的电影,是安绥当导演。”
“傅哥说公司认为风险太大,不可能同意他参演,如果我实在着急,可以推荐其他演员过来。”
“推荐过来的,大概率也只是几个十八线。”
陈岚叹气,“我就说最好别投资安绥拍电影吧?你还不信!”
甭管公众是不是百分百相信科学,坚决不迷信,反正圈子里很多人都笃信这一套。 “傅老师不能参演,那连带着英华娱乐所有艺人都不行,时代传媒就更别说了,沈夕颜要是愿意帮你,我脑袋都可以拧下来当球踢!”
“除了这两家……嘉易传媒?不行不行,嘉易已经被我们得罪狠了,现在还一直走下坡路,互相看不顺眼还是不合作比较好。”
陈岚声音渐小,数了半天也没能数出可能答应参演的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抬头: “俞慕淮怎么样?要说最可能答应的,除了我们公司那几个,就只有他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
宋青柚还真没想起俞慕淮来,尽管这人时不时就给她发发消息,她有空的时候也会跟对方聊两句。 “俞慕淮主要是歌手,其次才是演员,我看他接戏接的也不频繁,前段时间只是客串了一个小角色,说不定他会答应出演,而且……” 陈岚欲言又止。 宋青柚歪了歪头,“而且什么?”
“没什么。”
陈岚耸耸肩。 而且俞慕淮对宋青柚态度很不一般。 这句话在陈岚脑海里转了一圈,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现在这样就很好,俞慕淮似乎是很看重事业,完全没有什么明显表现。 青柚对这方面又比较迟钝。 两人还是就这样做朋友更好。 宋青柚倒是没揣摩出陈岚的小心思。 准确来说,她完全没在意,目光反而落在了陈岚手中的杂志上。 “岚姐手上拿的是什么?”
“诶?”
陈岚愣了下,才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头。 “我想起来我到办公室找你,是要说什么了。”
“看到你在和安绥聊天,只想着怎么劝你了,差点儿把正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