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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一起上战场(1 / 1)

夏果和冬凌围上来:“咦?顾小姐呢?”

“她呀,”秋沫沫狡黠一笑,“现在要叫她将军夫人了!”

“将军夫人!”

两人不出所料的震惊。

“陛下赐婚,迟迟嫁给凌肃安将军了,”秋沫沫笑着,把虎子的牵引绳放开,走到大堂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很没形象地“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啊……我还想给顾小姐准备嫁妆呢,就这么……嫁出去了……”夏果一脸可惜的样子。

一旁萧越捂嘴偷笑了一下,接话道:“夏果姑娘别担心,咱们王爷还得纳妃呢,也是陛下赐婚。你们有的是时间准备你们小姐的嫁妆!”

说着,眼神朝秋沫沫瞟了瞟。

夏果心思玲珑,立刻心领神会:“你说什么!王爷要娶我们家秋姑娘吗?”

她眼神儿都闪着光,冬凌也是瞪大了眼睛。

秋沫沫瞪了萧越一眼:“少说两句会死啊!”

萧越嘿嘿笑着,一脸不怕死的模样。庄正也是眼带笑意地站在一边看着萧越。

“小姐,小姐,王爷啥时候娶你过门啊?”

夏果和冬凌立刻围了上来,“咱们也好准备嫁妆啊!”

秋沫沫无奈:“好了好了,外患众多,王爷什么时候娶我也是之后的事情了,稍后再说吧。不是说要出门吗?你们先告诉我去哪里啊!”

“哦!城北门外都是战乱逃难的难民,咱们万祁城的大户都在闵府的带领下每日都在城门外施粥呢!”

夏果这才正色道,“这阵子王爷不在,发粮施粥的事情咱们也不好做,所以我们时不时地会过去帮忙。”

“哦!”

秋沫沫点点头,“那你们等我一下,我换身儿衣服跟你们一起去。”

城北门外,沿着城墙边儿搭了一溜简易的粥棚,棚底下好几口大锅正冒着热气,万祁城各大商人大户能派人来的都来了,没派人来的也都捐了不少粮食来,由闵府牵头施粥,城防营也派了不少人来维持秩序,所以难民乌泱泱的一大片,但秩序井然,鲜有闹事者。

秋沫沫带着人溜达着过来的时候,这边施粥也快结束了。

“啊,看来咱们来晚了呢!”

秋沫沫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闵扬,他正在大锅前给人盛粥呢,那锅里的粥已经所剩不多。她走过去时候,排队的最后一位也拿到了满满一碗粥,正弯腰连声道谢。

闵扬放下大勺,长舒一口气,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一抬头就见秋沫沫着一袭朴素的衣裳正看着他笑。

闵扬心中一震,愣愣地站在原地,擦汗的手擎在半空中都忘了放下来。

“闵公子,好久不见了!”

秋沫沫走上前来打招呼,笑意晏晏。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也掩不住风姿卓绝,光是那一双星眸便耀得人挪不开眼。

“啊……好久不见,秋姑娘!”

闵扬这才回神儿,尴尬地笑了笑。

秋沫沫望了望长长一排粥棚,略带歉意道:“我与王爷回来的路上才得知北疆战事,今日刚到万祁城,故此来迟,没能帮得上诸位的忙,沫沫心中实属愧疚。”

她跟王爷……

闵扬面色微微一变,又立刻笑道:“姑娘有心帮忙,便是不迟!”

他看了看秋沫沫身后的人,望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啊,夏果和冬凌姑娘也时常带人来帮忙,闵扬应该感谢姑娘才是!”

他微微一礼。

冬凌和夏果也福身回礼。庄正和萧越站在秋沫沫身后,冷这个脸查探着周围的情况。

“闵公子,可否带我去看看这些难民?”

秋沫沫看着乌泱泱一片席地而坐喝粥吃饼的难民,怜悯之心乍起,便提道,“我也想听听那七城的情况。”

闵扬点头:“好吧。姑娘请随我来。”

“冬凌夏果,你们在此等着。”

她看了看几步远处的城防营士兵,吩咐了一句。正要迈步跟上,庄正上前拉住了秋沫沫。

“怎么?”

她回头,不解地看着庄正。

“王妃,难民这么久未得入城,心中难免有积怨,”萧越上前替庄正解释,叫“王妃”叫得顺口了,也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万一……”

秋沫沫轻笑:“你们的担心我都想到了。我既然来了,便有能力自保,不用担心。”

她拍了拍庄正拉着她的胳膊,“没事的,放心。”

这怎么能让人放心!

萧越心急,方才朝人群扫了一眼,便觉到一阵粗糙的杀意,不像是有内力之人,却也有些拳脚功夫,想一想,也定是心有积怨的难民了吧?他想拦住秋沫沫,却见她已经跟着闵扬走远了几步了。他瞪了庄正一眼,怨他没能拉住王妃。

庄正满眼的冤枉,也跟着萧越追着过去了。

刚才萧越的话全让闵扬听到了,他面上笑意未泯,心下哀叹:才不过月余,如此美人便成了陵襄王妃,他闵扬一介商贾,没那个福分了啊!

秋沫沫虽然穿着碧玉石色的布袄,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不如打扮的那样普通,路过的一众人都纷纷低头行礼,也发觉了她不是个普通角色。

忽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秋沫沫一扭头,正看到围坐在一起的几个青壮劳力,正低头吃着。她垂眸想了想,朝他们走过去。

“大姐姐!”

一声甜甜的童音传来,接着衣服便被人拽住了。

秋沫沫顿步,低头一看,一个面上满是灰尘的小姑娘正仰头看着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特别清澈。她有些惊喜,忙蹲下来:“什么事?”

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毫不怯生地微微一笑:“明天……有糖葫芦吃吗?娘说,只要我们乖乖的,就会有糖葫芦吃!”

说着,她身边围上来一大一小两个男孩。

秋沫沫快被萌化了,她拉着小姑娘的手:“有,明天姐姐给你们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嗯!”

几个孩子笑着点头,很是满足的样子。

“茵儿,快回来!不要给大人添麻烦!”

这时,一个夫人急匆匆跑来,看到秋沫沫和闵扬,忙弯腰行礼,“闵公子,小孩子不懂事,您和姑娘别往心里去!”

她一副紧张的样子。

“娘,大姐姐说,明儿个要给我们吃糖葫芦的!”

叫茵儿的小姑娘回头道。

妇人拍了她一下,嗔怒道:“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跟别人要东西呢!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可是,娘……”茵儿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夫人,孩子没错,您也不要生气了。”

秋沫沫拉住那妇人的手,笑道,“乖孩子,就应该得到想要的。”

安抚着那妇人和孩子,秋沫沫心下有些酸楚,战争确实是残酷的。

酸楚的心绪还没平复,秋沫沫忽觉身后一道凉意袭来,她下意识地拧身抬手,就抓住了一个粗壮有力的手腕,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半空中生生停住。

“林生,你……”夫人和孩子见状惊呼,似乎认识这个男子。

“爹!”

茵儿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接着那妇人和孩子也都跪了下来,“大姐姐,求你饶了我爹吧!”

刚才听得有人叫她“王妃”,那挟持了她,就能让大家入城了吧……林生这么想着,趁着她与妻儿交谈,就抽出匕首凑了上来,没想到竟然被这女子制住了!

庄正和萧越这才赶过来,正要拿人,秋沫沫拧眉看了他俩一眼:“我来处理。”

语气不由分说,这俩人才站在不远处,面色紧张地望着。

“求求您,茵儿不吃糖葫芦了,求您饶了我爹这一次吧!”

小姑娘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秋沫沫听着茵儿的哭声,睨着面前拿着匕首的人,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明日我会先送糖葫芦过来。”

说罢,松开钳着林生的手,看着那匕首掉落。她沉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隐约一阵隆隆的声音传来。

庄正和萧越久战沙场,听得出这是一队骑兵而来,面上一凛,赶忙上前拉着秋沫沫:“王妃,似乎是敌军骑兵来了。”

萧越小声道。

“敌军骑兵?”

秋沫沫眉头一锁,望了望远处,还未见人影,“多少人?有多远?”

“人数未知,现在……两里外!”

庄正道,“王妃快走!”

“先别管我,让难民进城!你去叫城防营开门!”

她冲庄正说着,又指了指闵扬,“闵公子,叫你的人组织难民排队进城,要快!”

闵扬正要问为什么突然叫入城了,还没开口就见秋沫沫飞身而起,朝着隆隆声的方向踏空而去了,惊得他张大了嘴巴半晌没回过来神儿。

庄正捅了捅萧越:“你去保护王妃。”

说罢,便飞身上了城墙。

见这几人一个个都飞走了,乌泱泱的民众突然骚动了起来。闵扬赶紧回神儿,大声招呼着人们排队入城去了。

秋沫沫拧着眉头,飞跃了百步,便看到一队约百人的兵马沿着官道而来,对付这么多人,自己又没有趁手的兵刃……她左右看了看,飞身上树,折了两支两指粗细,一米长短的树枝来,随手压了压,嗯,弹性还不错。不一会儿兵马便到了眼前,这队人均是外族装扮,弯刀皮裘,兵强马壮,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行于漠上之人。

队首的将领勒马停下,微微倾身,眯起眼睛看了看拦在路中间,手持两根树枝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美人儿,如此迎接本将军,可是应苍国之礼啊?”

秋沫沫抬头,笑道:“如此之礼,招待诸位已是足够。”

马上的人惊艳于美色,玩味一笑:“美人儿若执意如此……那便可惜了!”

语落,缰绳一紧,马蹄飞起就朝着秋沫沫踏去!

内力附于树枝之上,秋沫沫势起,左手软枝横扫马蹄,马儿吃痛踉跄,右手的枝子上挑,带着内力直抽那将领面门,竟然生生将人抽于马下!紧接着,秋沫沫便对着掉落在地上的蛮族将领紧追不舍,抡着树枝追着抽打,本就落地还没来得及起身的人,被雨点般毫无章法的抽打给逼得满地打滚。

擒贼先擒王,谁叫这个领头儿的自己先撞上来了呢!

抽了半晌儿,一群看懵了的士兵们才在将领“给老子上”的哀嚎中回过神儿来,将秋沫沫团团围住。

正在城中看望受伤将士的司墨辰刚出了营地大门,便听到城防营有人来报,说北城门被打开,难民正涌入城中,他不觉心下一紧,又见北城门的守城兵卒赶来禀报。

“北城门外一里,发现百余名敌军骑兵!”

陪在司墨辰身边的赵大人大惊,他一文官也不知如何是好,抖着双腿看向陵襄王。

“城防营可有派人拦截?”

司墨辰心下紧张,可面色如常,算是压住了乱心局。

“回王爷……”来禀报的兵卒迟疑了一下,“王府的人说要开门引难民入城,北城门城防营严阵以待,以防流民混乱,至于拦截……小的不知……”

司墨辰拧着眉头不语,冷静地分析着情况,应该是有人注意到了敌军逼近,才让难民入城的,可是……

这边正想着,就见一个个子小小的影卫从天而降,看身形就知道是小幺:“王爷,王妃受伤了!”

“王妃在素心院,怎么会受伤?”

司墨辰顿时感觉头大,这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小幺一愣,道:“王妃去拦截敌军骑兵,寡不敌众,就……”

司墨辰脑袋“嗡”地一声,再也冷静不了了:“本王留你们护着王妃,都怎么办事的?”

他咒骂一声,甩了袖子急急地朝着北城门而去。

半路碰到庄正,身后跟着满身血迹的萧越,还有惊慌失措的夏果和冬凌,司墨辰正要询问,却发现庄正怀里抱着已经面色苍白,心口插着一支箭的秋沫沫!

————————

东部边境,阜清城。

凌肃安带来的十万兵力已经驻扎在东城门外,一万兵和东大营的将士们守着城门,九万兵跟着凌肃安在两里外布阵。

顾迟迟着一袭白衣立于城门楼上,身上的银甲似乎不太合适,她抖了抖肩膀,还是把一身甲胄卸下了,才觉得一身轻松。临海之城初春的风还是比较温和的,吹起她衣袂翻飞,不觉寒意只带来一阵清爽。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借来”的佩剑,朝远处严阵以待的大军望去。

凌肃安坐镇军中,派出去的斥候回报,楚安国的大军正沿着官道而来,两万长武国军也在阵中,今日怕是不单单是来叫阵便退的。

约莫半个时辰,楚安国的大军才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凌肃安立刻提了墨色长枪上马,悠哉悠哉地穿过军阵,最后立于阵前。当看到楚安国的大军时,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如此,便好办多了!”

他勾唇一笑,挥手招了阵前的将士来,“传令下去,今次就围着长武国的两万人打!”

顾迟迟站在城门楼上,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当她看到楚安国阵中一片不同战甲的士兵和一面长武国战旗的时候,暗想着这堆凑起来的兵到底能不能成事。

且说楚安国这回,也是得知凌肃安带着十万大军镇守阜清城才决定带着长武国的两万人马前来,长武国将士骁勇善战,历经两年的磨砺,也定能抵挡一阵,说不定走运,能在阜清城一战将凌肃安斩于马下。

想着想着,楚安国将领闻人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朝英气凛然的凌肃安拱手:“早闻安武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

他话说到一半,凌肃安蹙眉一挥手:“冲!”

紧接着,十万将士在他的带领下,怒吼着杀入了敌阵,直直地冲着长武国两万兵力席卷而去!

闻人峁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凌肃安带兵冲了过来,一时间乱了方寸,双方对阵,可没有这样一句话不说就冲杀进敌方阵营的啊!好歹他也是一国将领,很快稳住阵脚,两侧大军在应苍国大军冲入之时便呈合围之势,妄图将这十万兵力围起来打。

既然你要来送死,本将军就如你愿!

闻人峁握紧了手中的兵刃,起势欲与凌肃安大战几个回合,然而凌肃安飞马掠过他身边,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他,就冲进了长武国的阵营,撕开一道口子,随即身后大军涌入,只逮着长武国士兵杀,留着周围的楚安国将士蒙圈。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只围着长武国的人打?咱们到底要不要上?

长武国将领戈城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墨色长枪已经掠至眼前,他下意识地提枪一挑,那眼前的寒光便被挡至一边。

“闻人将军,你的兵是摆设吗?”

戈城炎怒吼,话音刚落就见寒光回转横扫过来,他仰身躺在马背上堪堪躲过,再直起身子时就听得凌肃安淡然的声音传来。

“戈将军倒是游刃有余啊!”

戈城炎一愣,忽觉冷风袭来,凌肃安的长枪再次掠至,他挥枪格挡,两军将领立刻战成一团。

两万兵力对阵数十万兵力,长武国的阵型一瞬间就被瓦解了。见他们的兵力已所剩不多,应苍国将士的外围兵力开始朝着楚安国将士进攻,刚才还愣在一旁蒙圈儿的楚安国士兵,忽见这士气愈发高涨的人马转身冲着自己就来了,登时乱作一团。

闻人峁本想着兵力去支援戈城炎,回身一看却见长武国兵力所剩无几,那应苍国的兵力已经转火,顿时一咬牙,不如拼一把!他趁乱领着外围还未受到波及的精兵五万直冲向城门。

城内镇守的精兵只有一万,加上阜清城东门守兵和东大营分派来守城兵力,也不过一万有余,闻人峁快马逼近城下,见城门紧闭,城头上立着一位白衣女子,便扬声笑道:“解山青,你留下一名女子和千余东大营将士守着这城门,自己去做缩头乌龟了吗?”

站在顾迟迟身后的东大营将领解山青顿时气结,欲上前叫骂,却被顾迟迟拦下了:“解将军莫急,再等等。”

“他如此骂我,你叫我莫急?”

解山青瞪着顾迟迟,若不是因为她是凌将军的夫人,暴脾气的他早就开口骂她这个女流之辈了!

顾迟迟笑而不语,看着城楼下的闻人峁和他的五万精兵。

解山青被闻人峁骂得心烦气躁,不顾阻拦提了兵刃就要带兵上阵。

“解将军怎不想想,为何他们五万精兵临城,只叫阵不攻城?”

顾迟迟倚着城墙,笑着看想解山青气急败坏的背影。

“本将军现在只想杀了那闻人峁!”

“五万精兵若是攻城,就凭咱们这些兵力怕是抵挡不了多久,”顾迟迟瞄了一眼城下骑马转悠的闻人峁,笑出声来,“他们也怕咱们有伏兵啊!”

解山青顿住脚步,转身看了看顾迟迟,暗想:这女人在说什么?城中现在哪里还有兵力可设伏?

顾迟迟看着解山青有些疑惑的表情,知道这人已经被下面的叫骂声扰了心思,便道:“咱们越对他置之不理,他就越吃不准城中的情况。如今凌将军消耗了他大半的兵力,让他如此轻松地就逼近了城池……”她抬眼看了看城下,“所谓兵不厌诈,我想解将军应该比我懂才是。”

解山青面上表情恍然,又听得她说:

“樊老将军带着余下的十万兵力正在赶来,算算时间……”顾迟迟抬头望了望日头,“也该到了。”

“你何时通知了樊老将军?”

“嗯……就在我们刚入城的时候啊!”

顾迟迟笑意未减,“樊老将军可是一位不甘寂寞的将军呢!”

城下闻人峁嚣张地叫阵,城内凌肃安带来的一万兵力按兵不动,全听顾迟迟调遣——谁让人家是将军夫人,还是抚仙国上仙呢!

“解将军,叫城防营打开城门吧!”

顾迟迟狡黠地笑着。

“开……开城门?”

解山青瞪大眼睛,这是明摆着放敌军入城吗?

“放心,他不敢进来的!”

顾迟迟摆摆手。

解山青愣了愣,不知道这位上仙将军夫人到底想干什么,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吩咐兵卒开城门去了,私下里也暗暗嘱咐自己的亲兵,见机行事,绝对不能让闻人峁这么轻易入城!

闻人峁骑在马上转悠着,叫阵叫的嗓子都快冒烟儿了,才见城门缓缓打开,正纳闷儿呢,也不见城中有兵卒出阵来呀,这是要投降吗?心下正喜,准备再嘲讽解山青两句呢,就见那白衣女子站在城头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闻人将军,请进城吧!”

顾迟迟讪笑着,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闻人峁一听,立刻敛了笑容,这女子话中似乎有诈,忽想起自己这五万精兵竟然能逃出安武将军的大军直逼城门而来,怎么想都觉得似乎太容易了点儿。

透过大开的城门,只看到一条大道通彻,静无人声,万一自己真的进去了,会不会从四面八方被围个结实?

他犹豫了。

“闻人将军?”

顾迟迟再次出声,掩不住话语间的笑意,“我等已开门迎接,您若是不给面子,待樊老将军的人马赶到,可就没机会了呀!”

“哼!就凭你一介女流也想诈本将军吗?”

闻人峁横眉怒目,执剑指着顾迟迟,“城中有诈!且叫解山青下来与本将军一决胜负!”

“哟哟哟,解将军被点将了呀!”

顾迟迟一脸轻松地看向解山青。

“哼,待俺出城一战!”

解山青气急,提剑就要走。

话音刚落,就听得城中马蹄声急,解山青遥望城内,大道上一队人马快步朝东城门而来:“那是……樊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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