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出海(1 / 1)

顾迟迟和秋沫沫仰头看着巨大的木质结构的大船,心里有点儿发怵:海上多风浪,这木结构的船,靠不靠谱啊!我可不会游泳啊!

看着马匹和马车都被装进了大船底下的货舱,顾迟迟扶额叹气:“也不知道马儿会不会晕船,反正……可能我会晕。”

秋沫沫挽着她的胳膊:“没办法,你若是晕船了,咱们找师兄拿些药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顾迟迟“娇弱”地把脑袋放在秋沫沫肩膀上,跟着她踏上了艞板,上了船。

一个船长模样的中年人笑着走过来,看面相是一身正气,肤色黑黑的,大概是常年在海上行走,是阳光和海风洗练出的健康的肤色。

“霁云上仙!”

中年人朝慕霁云拱手,看样子十分熟络。

“桑船主!”

慕霁云回礼,“每次都要麻烦桑船主,慕某感激不尽!”

说着,他解下腰间的钱袋,双手递上。

那桑船主爽朗一笑,也不客气地伸手接过:“哎,我桑洪麟做得就是这渡海的生意,能在霁云上仙手上赚得一些抚仙国之物,也是桑某占尽便宜了,霁云上仙也莫要与桑某客气!”

“桑船主大气,慕某便不多礼了!”

慕霁云拱手,又看了看身后的几人,“这几位是慕某的贵客,一同前往抚仙国,第一次渡海,也请桑船主多多照拂一二!”

“好说好说!霁云上仙莫再客气了!”

桑洪麟豪放地笑着,应下来。

“这位桑船主看上去,人还不错啊!”

顾迟迟凑到秋沫沫身边,小声道。

“嗯,是啊!”

秋沫沫赞同地点头。

“桑家可是整个应苍国唯一的海运世家,应苍国只有这一处出海的码头,桑家能做成这样,也是有能力的!”

司墨辰听到她俩的对话,也凑上来解释,“况且,桑家每年向朝廷交的税银也不少,也有余力造福周边的百姓,算是善有善报,在海上也没出现过什么大的危险。”

“哦!”

秋沫沫点头,“不是说,很少有人知道如何去抚仙国吗?看这桑船主跟师兄如此熟络,肯定是知道路的,如果有人出重金,去抚仙国应该也不会很难吧?”

司墨辰听了,摇摇头表示不知:“或许,桑船主跟霁云上仙有什么约定在呢!”

“嗯,王爷说的是。”

秋沫沫赞同地看向司墨辰,眸中闪着光。

“嘘,在外面就不要叫王爷了,”司墨辰躬身贴近她,小声道,“你要叫‘夫君’才对。”

他贴着秋沫沫的耳尖,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地蹭着。

秋沫沫听了,顿觉面上一阵火烧,红着脸忙撤后一步:“我……我知道了。”

“夫君,咱们去房间看看吧!”

顾迟迟上船后早就不跟秋沫沫黏在一起了,她挽着凌肃安的胳膊,拉着他进了船舱,那个腻歪劲儿可别提了!

“看看人家将军夫人……”司墨辰轻笑,看着秋沫沫似乎在暗示什么。

秋沫沫抬眼看着他的笑,终是叹了一口气:“好好好,夫君,那咱们也去房间看看吧!”

说着,也是十分自然地就拉住司墨辰的手。

唉,反正婚都已经结了,还能离咋滴?

虽然这船是木结构的船,但是好在它大啊!整个结构就好像她们现世的那种大游轮,两层的船楼少说也有十几间房了,就像是一个规模还不错的客栈,可见这片大陆上的贸易也是十分繁荣,各国之间的经济往来也并没有被偶尔出现的战事影响。

一行人的房间在船楼的顶层,远离楼梯,人少安静,看来桑船主还是按照霁云上仙的习惯给安排的房间,看来,师兄还真是……渡海的常客呢!秋沫沫想着,就被司墨辰拉进了房间里。

慕霁云站在船舷边,若有所思地凝望着风平浪静的大海,一袭如仙的白衣随风轻摆,那仙气飘飘得似乎再起一阵风他就能飞走了。

头一回跟着师父出门的叶清言则是对大海十分新奇,扒着船舷伸着脑袋往外瞅着,嘴里还不停叨叨:“师父师父,您看那边儿是不是有条大鱼啊?哇,有只大鸟停在船头了!师父您看……呜哇,远处有鱼飞起来了啊!哦哦哦,好大的水花啊!!”

叶清言在慕霁云身边聒噪个不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陆陆续续地,有不少商人也都上了船,偌大的船上一时间也热闹了起来。叶清言还是一个人叽叽喳喳地“师父师父”叫个不停,着实有些丢人啊!

所以,就在叶清言声音逐渐变大的时候,慕霁云伸手弹了一下叶清言的脑门儿,严肃道:“人渐渐多了,清言,随为师回房间吧!”

叶清言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巴张不开了!他着急地瞪圆了眼睛向师父求助。

“回房间也能看海。”

慕霁云淡淡笑着,转身就走,叶清言只能低着头跟上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上船的人渐渐少了。桑洪麟看了看时辰,就让伙计们收了艞板准备开船。

这时候,一个红衣姑娘蹦蹦跳跳地朝他走来,简单的马尾发髻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十分俏皮可爱。“爹,都收拾好了,可以开船啦!”

桑洪麟看过来,十分疼爱地摸摸了摸她的发顶:“阿梓乖,去为客人准备茶点吧,咱们这就出发!”

桑梓一听,双眼放光:“爹爹,是不是霁云上仙也在啊?”

准备茶点这样的事儿,只有在霁云上仙在船上的时候,桑洪麟才会特意嘱咐。

“嗯,”桑洪麟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之前霁云上仙给的钱袋子,“这是霁云上仙带来的,上次你不是说想要抚仙国的灵石吗?给。”

“哇!太棒啦!”

桑梓宝贝似的把那锦囊揣进怀里,“哼,这回哥哥他可不能在我面前显摆他的匕首了!”

“好啦,快去准备吧!”

桑洪麟慈爱地笑。

船锚被绞盘拉上来,高高的桅杆上,巨大的白色风帆也打开来,乘着风,渡海的巨轮渐渐驶离了海港。

“开船了?”

秋沫沫起身扭头看了看窗外,一片泛着光的海水映入眼帘,“我去看看迟迟有没有不舒服。”

她打了个哈欠。

一路奔波,方才进了门便合衣躺在床上休息了。

“将军夫人有将军亲自照顾呢,”一只大手把她拉进怀里,司墨辰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夫人倒不如……先看看我,嗯?”

秋沫沫耳根一阵发麻,引得半边儿身子都软了,她尽力保持理智,推开司墨辰:“王爷,现在可是大白天!”

“白日又如何,反正又没有人来……”

话音还未落,就有敲门声传来。

“霁云上仙,家父让阿梓送了些茶点来!”

一个清亮的少女音隔着木门传来,听得出那语气里的愉悦。

秋沫沫看了司墨辰一眼,笑而不语。那神情仿佛在说:看吧,怎么不会有人来?

“霁云上仙,您休息了吗?”

桑梓有些小失落。

司墨辰勾唇一笑,翻身下床,随意地整了整衣领,走到门边拉开门:“霁云上仙今日不住这个房间,在隔壁。”

他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勾唇一笑。

桑梓一惊,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哦,抱歉……打、打扰了……”嘴上这么说着,却看得呆了——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这般好看!

“姑娘,可还有事?”

司墨辰见她愣了,依旧是笑着开口问。

“哦,这、这是送给各位客官的茶点,请……请笑纳!”

桑梓忙回神儿,一伸手递上手中的茶盘,低头红着脸。

司墨辰笑了笑,玩笑道:“这不是应该送给霁云上仙的吗?”

“这是每个房间的客人都有的!”

桑梓有些尴尬地解释,然后一行礼,赶紧溜了,“我再去给霁云上仙拿去!”

秋沫沫整理好了头发,这才凑上来:“是船上的伙计吗?”

“貌似是桑船主的女儿。”

司墨辰关了门,把茶盘放在桌上,“来喝茶。”

说着,他倒了一杯递给她。

接过茶杯啜了一口,秋沫沫微微一皱眉:“唔,有点儿涩。”

她咂吧咂吧嘴,把杯子放下了。

“海上不比陆上,能有茶水就很不错了。”

司墨辰倒是不嫌弃,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个底朝天,“仔细回味一下,这杯涩茶中倒是满含着人间百味。”

秋沫沫斜眼儿一瞟他:“好了好了,这还没到抚仙国呢,你说话都飘在半空中了。”

说罢,便又向床榻挪了过去。

“夫人不去看海吗?”

司墨辰放下杯子,跟上来。

“大海啊,都是水,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是有点儿困,等睡醒了再说。”

秋沫沫褪了外衫,踢了鞋子翻身上床,看到司墨辰凑过来,伸脚给人拦住,“去去去,你去那边儿的床睡!”

“为何?为夫为何不能与夫人同榻?”

司墨辰捏住她的脚,笑问。

“嘶……”秋沫沫一阵鸡皮疙瘩翻涌,忙缩回脚,一脸嫌弃道,“你凑过来,我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司墨辰可不管这么多,他想上床谁能拦的住?“为夫不闹你,乖乖睡吧!”

他把秋沫沫往床榻里头挤了挤,伸手搂住。

一路上劳顿,好不容易上了船,还有比马车舒服的床榻,再加上行船中轻微柔和地摇晃,秋沫沫的倦意瞬间袭来,放弃了挣扎,在司墨辰怀里沉沉地睡去。

桑梓又端着一盘茶点敲开了霁云上仙的房门,出来开门的是叶清言。

“呃,这是霁云上仙的茶点。”

桑梓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尖,又偷偷朝房间内看了看。

“多谢姑娘了,”叶清言端着盘子,笑盈盈地挡了挡,“家师刚入定,还请勿打扰。”

桑梓面上一红,只得嘿嘿笑道:“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她拱拱手,逃似地离开了。

叶清言端着茶点盘站在门外瞅了瞅,见桑梓过了转角下楼梯了,这才回房间关了门。看着坐在榻上早已沉沉入定的师父,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盘子,翻身跳上窗台,坐在那里看着大海。

桑梓垂头丧气地下楼来,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跟霁云上仙亲近亲近呢,没想到啊……霁云上仙啥时候收了个眉清目秀的徒弟?既然如此,我能不能也拜师啊?

桑梓想到这里,又有点小期待起来,走路都开始蹦蹦跳跳了。

“阿梓,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一个清亮的男声传来。

桑梓回头,看到一张跟她爹一样正气的脸——这是桑梓的哥哥,桑仞。

“哥,我跟你说,”她笑着拉住桑仞的胳膊,把他拽到一边小声道,“霁云上仙收了个徒弟。”

“啊?真的?”

桑仞两眼放光,“我还以为,霁云上仙不收徒呢,那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能……”

“咳咳,你们两个又偷懒呢?”

兄妹两人正合计着要拜师呢,桑洪麟大步走了过来。

“啊,没、没有!”

老实的桑仞一脸被抓包的表情,憨憨地挠了挠头。

“最后一站依旧是仙外岛,中间几个码头商人货物比较多,叫伙计们多留心。”

桑洪麟估算了一下,“阿梓,你要注意着船上的补给,到了下一站需要备着什么要尽快补上,这个季节海上天气变化比较频繁,不可大意。”

“好的,我记住啦!”

桑梓点点头,“我这就去清点船上的补给!”

顾迟迟睡着就不会觉得晕船了,所以,她一回房间就被凌肃安裹在怀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航船也不知行了多远,再睁眼的时候,外头已经黑了,只有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她轻手轻脚地从男人怀里出来,坐在床边揉了揉眉心,目光变得深邃严肃,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儿像是要醒来的样子,快速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凌肃安呼吸又瞬间变得沉稳。

“呼……”顾迟迟像是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中,漫天星光都显得暗淡许多,清冷的月光给海面镀上一层银色,耳边只有海风和海浪的声音,随着航船的轻晃一阵一阵地传来。

她扶着走廊上的栏杆看了一会儿,才转身朝着最边上的房间走去。路过秋沫沫和司墨辰的房间,她顿了顿脚步,神识掠过屋内,只一瞬,她便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迈开脚步。

“师兄……师兄……”

慕霁云只是入定了几个时辰,就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手指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将军夫人?”

慕霁云轻声询问,他朝房门看了看,上面映着一个影子。

“师兄,我有话对你说,方便吗?”

门外的影子没动,也没有声音传来,慕霁云听到的,只是神识传音。

将军夫人何时会神识传音了?

慕霁云敛了眉头,还是下了床,整了整衣衫,看到另一边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叶清言,这才走去开门。

听得身后门响,顾迟迟微微回头,轻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

说罢,轻轻一跃,便从二楼飞了出去,几个起落稳稳地站在船头。

慕霁云心头疑虑,却发觉此时的将军夫人顾迟迟周身的气质变了,似乎有那么些熟悉。

“将军夫人夤夜前来,寻慕某有何事?”

他站在顾迟迟身后几步远,小心翼翼道。

虽然是师兄妹,但这个时候两人站在一起,若是被凌将军看到,怕是会心怀芥蒂啊!

顾迟迟勾起唇角,转身:“师兄,我是卿婵。”

“卿婵?”

慕霁云终于有了些吃惊的表情,“怎么会……”他打量着面前的人,半晌才敢确定,是他如假包换的师妹顾卿婵。“顾迟迟呢?将军夫人怎么样了?”

心下一阵紧张,该不会是……

“师兄莫要紧张,”顾卿婵轻笑着摇了摇头,“这身体毕竟是我的原身,那顾迟迟……将军夫人才是一缕魂魄而已。”

“你不是已经……”慕霁云只觉心下一沉,“你和素棠不是已经……”

“魂飞魄散?”

顾卿婵歪头笑,似乎看到慕霁云紧张的表情有些好笑,“师兄想得也不算错,我和素棠已无命魂,也只能借用这位将军夫人的魂魄支撑行动而已。”

“那为何……”慕霁云顿了顿,目光无意间落在了顾迟迟随身佩戴的腰配上,“难道你和素棠余下的两魂……在岫尘玉腰配里?”

顾卿婵点点头。

慕霁云叹了一口气,一副恍然的表情:“难怪寻灵之术寻不到你二人,原来如此……”终是不枉我摆下那索灵换魂阵!

“师兄,你是不是开了换魂阵法?”

顾卿婵望着他,眉心微蹙,“我从将军夫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便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了……”她叹了一口气,“毕竟,除了你,门内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

“……”慕霁云听她这么说,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你与素棠本就命不该绝,那个时候是……”

“可是,每一次都留不住,对吗?”

顾卿婵轻声打断他的话,“十多年了,师兄何必执着于此啊?”

慕霁云紧了紧掩在袖下的拳头,面上浮现一丝故作轻松的笑意:“如今,你二人不就回来了么?我们师兄妹又能团聚了,师尊他也一定会高兴的!”

“师兄,收手吧……”顾卿婵望着他,眼眶有些湿润了,“换魂之术可是禁术,更何况我与素棠早已无命魂,这么做,是犯了杀戒啊师兄!”

慕霁云一怔,又一次避开了她的目光,不语。

顾卿婵无奈摇头,继续道:“素棠为救那王妃,凝魂之力已枯竭,如今还在休养……如果此番真的能除去已经入魔的炎月,师兄便放这两位姑娘回去吧。”

她望着慕霁云的沉默的背影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她们二人的魂域……如何?”

慕霁云沉声低问。

“魂域?”

顾卿婵眉心一蹙,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师兄凛然的背影,淡淡道,“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她顿了顿,声音微软,“师兄,我们在师尊面前立过誓的,即便这身体原本是我的,如今我命魂已散,弑魂夺舍更是不可!”

语毕,她再次望了望月光下慕霁云的背影,脚步声渐远。

“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她们,回不去了。”

慕霁云独自站在船头喃喃,仰头望向海上的明月,目光隐隐悲戚。

二楼的房间中,秋沫沫倏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房门外掠过的身影,眉心紧了紧,身边的司墨辰迷迷瞪瞪地翻身儿过来,把她揽进怀里,她眸光一闪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片虚无处,细碎的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渐渐包裹住了一团浓雾,只一会儿,浓雾与光芒散去,长发微散的秋素棠沉下一口气,面色微白地从半空中飘然落下。

这里是秋沫沫的“魂域”,因为从没有修炼过,整个魂域空荡荡的,雾气迷蒙,若是素棠趁机弑魂夺舍,她的魂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原本的金丹在哪里呢?”

她四下观望了一下喃喃道,望着虚无中还飘着薄雾的空间,无奈摇了摇头,“算了,我先继续探一探你这空荡荡的魂域吧!”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顾迟迟坐起身,才看到一向早睡早起作息规律的凌肃安还在睡。“啊,这几日旅途劳累了么?”

她凑近凌肃安,趁着人睡着,细细地打量着,“果然还是我家夫君更加刚毅有型啊,哼,我赢了!”

“赢什么了?”

自己正欣赏着这刚毅有型的睡颜呢,就见凌肃安半闭着眼睛勾唇一笑,伸手就把她的细腰揽住,往怀里一带。

顾迟迟本就半趴在床上,被他这么一捞,就老老实实地栽进了凌肃安怀里。还残留着一丝睡意的带笑的声音近在咫尺,让她酥了半边儿身子。

“大清早的,跟谁有赌约啊?”

顾迟迟有些被抓包的脸红,挣扎了一下也没挣脱,索性就趴在凌肃安怀里,挑着眉毛笑道:“很久之前跟沫沫打过赌的,比比谁家老……不是、比谁家夫君更英武帅气!现在看来,是我赢了!”

“这话可不能让王爷听到。”

凌肃安轻笑,搂着人腰的手轻轻地抚着。

“我不管,反正我家夫君就是英武帅气,不接受反驳!”

顾迟迟搂紧凌肃安的脖子,撒娇一般扭了扭。

隔壁房间,秋沫沫正在跟自己的长头发战斗,手笨得像脚,想给自己编一个麻花辫儿,结果长发揪成了一团,梳都梳不开,还拽掉了大把头发,可把她心疼坏了!

最后还是司墨辰一点一点地帮她梳头,按照她的指挥,帮她编好了麻花辫。

窗外传来热闹的声音,催散了行船一夜的孤寂感。

航船靠岸时轻轻晃了一下,推开窗子一看,就见航船停在了一处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站在二楼往远处望去,还能看到人群熙攘的集市和次鳞栉比的小楼,一眼望去就知道这里是一处比望归小镇繁华得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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