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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们还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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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冉躺在沙发上,桃子蜷缩依偎在她怀里,程琦从厨房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喂一口杨子冉的同时,很顺手的把那只占了他位置的猫给丢出去。嗯,关于丟猫这个问题。程琦已经做得很顺手了。程琦整个扑在杨子冉怀里,把头扎在杨子冉怀里,感受杨子冉怀里熟悉的味道,往杨子冉肚子上蹭蹭,熟捻的揪着杨子冉肚子上为数不多的肉肉道:“老婆。”

“嗯?”

“吃胖点吧,等办了婚礼,给我生个闺女。”

杨子冉没有应他,刷到个搞笑视频正看的起劲。程琦夺过杨子冉正看得出神的手机,顺势放到靠枕下,确保不会硌到杨子冉后附上杨子冉的唇,浅尝一口,啧啧几下,回味无穷:“不应我,这就是下场。”

其实,杨子冉才是恶魔。她像极计划终于得逞似的,两条手臂盘到程琦脖子上,把嘴巴缓缓移到程琦耳朵前呼一口气,轻语道:“这样而已啊,我还以为多狠呢。程先生,你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暴力。”

于是,程先生按照杨小姐的想的那样好好照顾了杨子冉一番。临了还不忘问一句:“够不够暴力。”

杨子冉白他一眼。程琦穷追不舍:“杨小姐满意否,够暴力否。”

杨子冉躺在程琦怀里,程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杨子冉抬头看他,双手腾出来捧着程琦的脸小鸡啄米式朝着着他的嘴猛吸一口:“杨小姐很满意,程先生辛苦了,爱你。”

程琦用刚冒出些胡茬的下巴在杨子冉的额头上来回摩擦,顺势亲了一口杨子冉:“老婆,我们终于要结婚了,这几千句老婆喊着喊着终于是我老婆了。”

程琦的泪水随着这一句要结婚了,夺眶而出,滴到了杨子冉的心巴上。杨子冉最怕程琦流眼泪了,从前是,现在也是。但是这次,她知道,程琦不是委屈,是幸福。是觉得,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杨子冉坐起来把程琦抱在怀里,替他擦掉眼泪:“以后,你在哪,我在哪。我是你老婆,你在哪,家在哪。”

程琦和杨子冉从在一起开始,分开的时间比在一起的时间还漫长。可是他们隔着千山万海,心脏依然为对方在剧烈的跳动。程琦对她的喜欢,不会兜圈子、弯弯绕绕、隐藏又迂回。一颗心就长在了杨子冉的身上,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追随到哪里。即使他不明说,对杨子冉的爱意也从各个细节里跑出来。知道杨子冉会长期盯着电脑,就给她买了个专门按眼睛的按摩仪;带她回家时怕她不熟悉,全程给她夹菜,照顾她的间隙才跟朋友附和着说两句;知道她最喜欢的菜,买的都是她喜欢的;不在她身边怕她不能照顾好自己,又怕她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时常以买奶茶的借口给她些许零花。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把积攒半生的温柔悉数给予,仍觉不够。对你事事回应,轻易不让你失望委屈,同时也会为你服软,包容和迁就你。当自己的原则和你产生冲突,他会站在你这边,哪怕全世界与你为敌,他也会为你摇头呐喊。给你例外,对你偏爱,让你无可替代。他们每次视频,程琦总是会笑得像个傻子。知道的觉得杨子冉是他的小太阳;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子冉给他下了什么蛊毒(杨子冉是少数民族)。她记得她心血来潮的那段时间,天天拉着程琦陪她打卡“恋爱记”。据说,连续打卡365天能拿到1314元人名币。里面有一个任务是问程琦是让杨子冉形容一下程琦。可杨子冉的回答通篇都是程琦怎么爱她:爱我,疼我,顾及我,在意我,我一句话会记在心里很久,不会长篇大论但是会实际行动,宠我,爱吃醋,爱唠叨,大男子主义。他们也约定好每年都要花些时间好好谈谈自身的不足,然后改进,对彼此照顾不到的点,一一注意,都是为了能好好在一起。怎么认定这辈子就是他的呢,杨子冉自己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程琦的毕生所愿就是能攒钱娶她。他常常念叨:“媳妇,就算苦一点累一点,我也只希望你在我身边,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

她记得她跟程琦闹分开那阵,杨子冉都狠下心觉得老死不相往来了,程琦只一句话就让杨子冉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程琦跟她说了一句话:“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大概是不会实现了。”

可是,程琦扎根在她心里,他说的话也在她心里,她爱程琦,想嫁给程琦,不舍得让程琦输,也不想让自己输。程琦的话说到了她心里,她就觉得这些苦都是值得的,哪怕隔着千山万海,她也只想跟程琦有个好结果。他时常觉得自己给的不够,可杨子冉从没觉得苦。其实是程琦把苦都自己默默的挡在了自己的那边。他给杨子冉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刚跟我在一起那会,出去玩我们都是AA,你跟我吃一碗豆花饭,一碗面,我们点的都是路边摊,我甚至没有能力带你吃一顿好的。我会好好努力,给你想要的生活。”

杨子冉答:“可是小程,我没觉得我吃什么苦,豆花饭和路边摊都很好。”

这不是宽慰,因为她觉得,那时候的他们一切皆有可能,只要程琦努力上进,足够爱她,哪怕是路边摊,杨子冉也不会离开他。他也说到做到了,给她一个家,和她想要的生活。程琦羡慕那样的日子,杨子冉却常常很忙,以至于程琦闲暇之时常常跟她分享一些有趣的东西。她记得一天晚上,因为加班,一直没时间回程琦消息,程琦等不到她的消息直接视频过来:“乖乖,我刚刚刷到个恋爱博主的视频,突然就好想好想你。”

杨子冉放下手中的工作,去陪陪她那可怜的‘小娇妻’:“乖,再过几天我们就见面了。”

后来她看到程琦分享给她的的视频,并随着一句话,那句话,她至今记忆犹新:我们想要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期间必定有一个过渡期,完成自己想要做的,稳定下来,这样的生活其实并不难实现,但是我喜欢你更爱你,所以我想要和你一直过这样的日子。是啊,都是一样的,像程琦说的一样:一起去看海,看日出日落,一起去旅游,自驾去西藏看布达拉宫,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每天晚上睡觉前抱在一起,窃窃私语工作的不顺心,最近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说地,什么都可以聊两句,说困了就两个人抱抱睡觉,好像一整天的疲惫都可以消融在爱人的怀抱里。虽然,程琦总有上一秒还在聊天下一秒呼噜震天响的技能。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大概是彼此照亮,成为彼此的避风港,让本就平淡的生活感到一丝美好,在每一个情绪低落的夜里有个依托,在平庸无望的时候发现更好的自己。有的话无法对父母说出口,对朋友说又差点意思,但和对方说就像给无处安放的灵魂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你历经山河走向我,胜过所有温柔。“小程,有你,是我的福气。”

杨子冉那时就对朋友说:如果有幸成为程太太的话,会很感激。不是感激成为程太太,而是成为程琦的妻子,历经千万磨难,最终没有走散。我们还是我们,不是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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