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两人同时出生,又长得一模一样,倘若在从小生活在一起,受同样的教育,过同样呃日子,将来继承昭王王位,必然生出许多变数。”
“第二,要能成功瞒下其中一个,说不定有朝一日就能用作奇招。”
“也正因如此,被瞒下的那一个,便没有了身份,李祺心怀愧疚,对他溺爱有加,这才养成他专横跋扈,风流成性,而且做事不顾后果的性格。”
“毕竟在旁人眼中,他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只要不被当场弄死,事后也找不到他头上去。”
“这便是被你们抓住的那一个。”
“而另外那一个,背着昭王世子的名头,将来是要继承昭王王位的,为了不让朝廷抓到把柄,他做任何事之前都会三思而后行,久而久之,自然心机深沉,行事稳重。”
“这便是我抓住的那一个,而且姬琳琅的夫君,也应该是他。”
“我说得对不对?”
岳银瓶连忙看了一眼手里的供状,接着就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最简单的推理而已。”
李承阳得意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还有这凭栏轩,慕容靖打的主意,就是借倭人之手在此地收拾了安禄山,再让昭王的人鸠占鹊巢,扮做凭栏轩的掌柜小二等人。”
“这样一来,将来官府查问,便可将安禄山之死通通推到倭人的手上。”
“而且只需在言语之上稍微做些文章,就能将调查的方向引导到江南安家与倭人有所勾结的方向上。”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甚或不止二鸟。”
“能让昭王世子亲自来此,而且还是两个一起来,定然不会只是为了帮慕容家搞定安家。”
“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一个!”
“慕容恪的计划是借着我要来云梦这个机会铲除江南安家,顺便通过此事彻底洗白慕容家,但这事儿不能让慕容家的人动手,风险太大。”
“所以只能借外人之手来做。”
“事情交到慕容靖手里,这傻子竟是自作聪明,找了倭人来下手。”
“可他没想到倭人竟是跟昭王一头儿的,得知昭王准备在倭人的帮助下造我的反,又眼见阿萱要做百越女王,他自己也动了心思,也想要趁机弑君夺位。”
“傻子嘛,通常都会有别人能行,我为何不行的错觉。”
“也正是因为他傻,此事之后,他的身边必然会被安插耳目。”
“也正是这个耳目从他嘴里得知了我将在三个月后前来云梦的消息。”
“于是乎,两个昭王世子就一起来了,其中一个是在明面上的,或者说是做给慕容靖看的。”
“而另外一个,则是悄悄来的云梦,隐藏在三江客栈,慢慢谋划,细细准备,就等三个月后将我一击毙命,又或是掳去海外。”
“在这个过程中,还能死死捏住慕容靖的把柄,将来以此作为要挟逼迫阿萱和慕容氏成为他们的助力。”
“整个计划都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精妙无比。”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的对手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阳得意至极,笑得十分放肆。岳银瓶却是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李承阳,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李承阳之前把被他们抓住的那个胖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就一直陪着她和舒缙云,对那四人的审讯,都是由十三一人独自完成的。四份状纸也是十三刚刚送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但方才所说,却是与供状所言一模一样!舒缙云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你这都是怎么猜出来的?”
李承阳就更得意了:“这算什么,我还能猜到那个黑脸的瘦高个儿,八成就是独孤洛。”
“但从他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从头到尾就只会骂我是个冒牌货,所以这供状才会只有三份,对是不对?”
不等舒缙云做出回应。十三便率先开口:“公子,他确实嘴硬,但公子却是猜错了,此人武艺虽高,但心性不坚,奴婢略施手段,他也就招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从怀里摸出了第四份供状:“只是他所供述之事,奴婢觉得陛下还是先亲自看一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