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盟主,承让了。”
陶鹤然手中,一把古剑应天而生,其上剑气炉火纯青,无数剑气化成万千长剑向敌手刺去,但那人周身护罩牢不可摧,万千剑气瞬间摧枯拉朽,消匿不见。陶鹤然微微一笑,说道:“何等功法,竟这般变化莫测。”
陶鹤然手中秘法不断变化,那李芈却面不改色,直接用一道天机劈开虚空。顿时,虚空无垠,竟出现了一片荒凉之地。六道玄经,经入大荒。天地间,黄沙漫漫,绝人峰移形换影,全然化成了无数的漫天黄沙,那阴客湖中的净水亦如天上之水一般,不见了踪影。放眼望去,大荒吞噬,那荒漠之中,黄沙幻影,六个沙人凭空而现。随后,六人结成一阵,如锁魂天牢,那阵内电闪雷鸣,六个沙人吞雷吐电,玄奥无穷。“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功法?”
陶鹤然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李芈的功法已然超神入化,不像是江湖中的道法。雷霆阵中,六人足踏虚空,真身难辨,金人立阵,便是法力滔天。“唯有天外之法,方才如此这般。”
阵中,雷火肆虐,陶鹤然举然无措,无奈,只得使出毕生所学,遁入雷阵,破阵杀人。金人虚无缥缈,若隐若现,如幻影一般,不知其本尊之位。入了雷阵,陶鹤然孤立无援,如惊弓之鸟,片刻之间,血色一抹,人世无存。万剑山庄夜如白昼,小园后方,西厢房内却是漆黑一片。夜黑无风,西厢房内,气息紊乱不堪,只见陶鹤然满头大汗,面露惊恐之色,十分耐人寻味。“还好不是真的!”
酒后余劲猛烈,陶鹤然口干舌燥,异常难受。静了静心神,陶鹤然点燃屋内的蜡烛,起身倒了一杯清茶,而后,细细地品味了起来。“怎会如此荒诞?”
陶赫然心中仍有余惊,“这李芈夺天地造化,功法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梦中之景亦真亦假,虚实难辨,陶鹤然坐床静思,梦如幻,幻无穷,终究还是南柯一梦。翌日,陶鹤然渐觉离教已久,加之近日噩梦连连,那每夜梦中景象甚是怪异,难究其本。离别之际,李傪嗣于玄武堂中,备下薄酒,以示想送。堂中,李儏嗣高坐龙椅之上,右手边陶赫然一人独坐,左手边,李琦、叶方、孟良三人依次而坐。“李庄主,近来添了不少麻烦,还望李庄主海涵。”
“盟主,哪里的话。”
李儏嗣举起一杯薄酒,笑着说道,“陶盟主能住在我万剑山庄,那是我万剑山庄的福分。”
“李庄主,过奖了。”
陶赫然举过李儏嗣手中的薄酒,又同李儏嗣连连喝了三杯。随后,陶赫然放下酒杯,意犹未尽地说道:“李庄主,这武林盟主的位子,你什么时候想要,就什么时候拿回去便是。”
“盟主,哪里的话,您是江湖人的一家之主,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还是江湖人说了算。”
“江湖人,不值一提。”
陶赫然笑脸相迎,说道,“万剑山庄,就是江湖。”
“盟主,说笑了。”
说罢,李儏嗣对李琦三人使了一个眼色。“盟主,近闻江南盛会,不知盟主可有兴趣。”
“该回去了。”
陶赫然喝了一杯清酒,笑道。于是,陶赫然收拾好行李后,辞别李儏嗣,一同和叶方、孟良二人离开了万剑山庄。三人一路东行,这沿途风光无限,奇闻异事也尽收眼底。短短数日,三人离别之际,陶赫然意犹未尽。“盟主何不与我们一同南行,近闻江南盛会在即,到时一定另有所获。”
“离教已久,二位就此别过。”
陶赫然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江湖人就该如此豪气,“二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盟主,后会有期!”
说罢,三人分成两路,陶赫然回了九神教,叶方和孟良便朝南方而去。江湖传言,濯州风波动荡,洛神府的洛易带了十大高手。数月之后,尽将那濯州小教小派并为一派,名曰易金门。易金门,别开生面,短短十日,洛易便收了无数宝物。鉴于此,洛易便借易金门之名,名帖相邀江南名流共赏易金门宝物。是日,易金门门主洛易便将宝物名列三等,以供世人鉴赏。这三等宝物,洛易按其喜好程度,分了一等兵家之器,二等珠玉宝石,三等琴棋书画。每一等宝物中,洛易又将最值钱的宝物偷偷藏了起来,以供自己鉴赏。江湖之上,琴棋书画意境深远,但价目却十分低廉,只因名流世人喜的唯有珠石宝玉。兵家之器价值连城,无尽的底蕴与自身的价值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造就了世间罕有的宝物,杀人之器。盛会开始,易金门名利双收,江湖人各个称赞洛易的本事。盛会上,除了三等琴棋书画被世人冷眼旁观之外,一二等宝物还未观尽就已被抢夺一空,真是金钱无量而珍宝难得!盛会难再,洛易大喜之余,渐觉易金门的宝物太随意了,于是他便将洛神府的三叉战戟作为易金门此次盛会的收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