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警局。江震没心情说话，但大队长也是好心，“可以。”

看出他心情不好，大队长也没再多说，谁家人进了局子都笑不出来。随着一次次的询问，最后一户人结束时已经是中午。孟警官终于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沓笔录，他将大队长、江震和许明月带到一间屋子里，语气严肃：“鉴于许明月是好心想要帮助孩子们识字，并且未从中获利，这次就不予以拘留，下不为例！”

大队长听不明白，只听到下不为例四个字，连连感谢：“谢谢孟警官，我代表村民们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许明月早就知道自己会被释放，只是她还有个疑问。“孟警官，这次的事情我一定谨记不会再犯，只是我想知道，是谁举报的我。”

孟警官看了许明月一眼，“这个不方便透露。你们可以走了。”

“谢谢孟警官。”

许明月知趣的没有纠缠。刚走出公安局大门，就看到门边依着的孟煜竹，他换了身警服，看起来倒将那身青涩莽撞压下去一些。“明月，我送你回去。”

他一上一下的抛着手上的钥匙。“不用。”

不等许明月拒绝，江震率先开口。“就不麻烦警官了，我们有车。”

“什么车？门口那老掉牙的拉货车？”

孟煜竹咧嘴，“就是挤得下，你舍得让明月坐这种车？”

一连串的反问让江震沉默。他第一次尝到自卑的滋味，少年艾慕，谁愿意在心上人面前出丑。“拉货车也很好，乡亲们大老远跑来帮我作证，我们坐一起也能说说话，很快就到了。”

许明月语气温柔，却带着疏离。她第一次拉住江震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江震心神一震，注意力被握着自己的小手和那句话吸引。多久没人和他说过这种话。晕晕乎乎的回到车上开车，听着许明月一一耐心解答村民们的声音，江震这才清醒。他不自觉看向那只被许明月握过的手，上面仿佛还留有淡淡香气。那个人说的对，他怎么舍得让许明月做这种车，过这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