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指令系统给威廉先生之后，材料中心就出了意外，上头已经在怀疑我了，要是再跟威廉先生合作的话，我怕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方总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威廉道：“这一次，我们只需要方总将指令系统的部分编码给我，然后再派人去入侵，这样一来跟方总有什么关系？”

“这编码，只有飞腾有。”

“我只需要入侵成功，至于怎么做的，对方又怎么会知道呢？”

威廉步步紧逼。季明渊依旧没有松口。威廉对季明渊的耐心显然已经快要用尽了，他笑着给季明渊倒了一杯茶道：“该不会是……方总有什么问题吧？”

季明渊面无表情道：“不知道威廉先生说的是哪一方面？”

威廉笑着道：“方总是被银狼吓到了吧？”

“威廉先生不怕吗？”

“怕？”

威廉看着季明渊，笑着喝了口茶道：“我怕的是杀不了他。A国最有名最神秘的间谍之一，杀不了他，会是我最大的遗憾。”

季明渊道：“我不喜欢血，而我劝威廉先生还是少沾血为好。”

“必要的牺牲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威廉先生这么说，我真担心，有一天威廉先生为了自己会牺牲我。”

季明渊将茶杯放下，道：“合作的事我还需要考虑，如果威廉先生等不及的话，可以去找别人。”

说完，季明渊起身就走。他一走，威廉面色就沉了下去，一时冰寒如雪。“哼！”

威廉狠狠地垂了一下桌子，茶杯落地碎掉，“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在时间对他来说已经越来越紧，必要的时候他必须用非常手段。季明渊离开，他清楚地知道他跟威廉之间的斡旋快要到极限了。如果他再不点头的话，威廉必定会用疯狂的手段逼他，又或者，会开始再次怀疑他的身份。季明渊直接回了公寓，小七和边悦已经早早等着。季明渊道：“什么情况？”

边悦将她和李太太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季明渊道：“你什么感觉？”

边悦看到季明渊后，脑袋也清醒了，“短时间内李太太应该不会说出去，她跟我说过，她恨不得威廉死。可是如果时间一长的话，我怕她受不了李毅，会说出来。”

季明渊点头，“有可能。”

他看向小七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最近蛇尾有些动静了，我已经跟他接上，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他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我。”

“嗯。”

季明渊点头，想了想道：“小七，你先回去，按原计划行动。边悦，你这两天想办法去见一下李太太。”

“以什么理由呢？”

“你们是朋友不是吗？”

季明渊看着她道：“你去了之后表明身份，李毅多半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见她。”

边悦点头，刚才她就是说了方太太的身份，所以那人没有为难她的。“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见她。”

事情商量定，季明渊看向小七道：“小七，你今天做得很好，边悦该批评。”

边悦看了他一眼，低头不说话。原本以为还会挨训，却听季明渊道：“今晚就到这里，都先好好休息，以后休息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是。”

小七和边悦道别，趁着夜色离开。小七离开后，边悦庆幸的同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在遗憾我没批评你？”

季明渊开口。边悦才不理他这话，自顾道：“怎么办，我现在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从此不再过这种日子。”

季明渊好笑揶揄，“这么快激情就没了？”

边悦垂着脑袋闷声道：“是快没了……”在今天李太太被带走，她有能力救却不能救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她有多讨厌“方太太”这个身份。季明渊将人搂过，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后摇头道：“我就知道翻译室的人都这样，只是嘴巴厉害而已，做起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这语气听起来十分欠扁。啪！边悦拍开他的手，气呼呼道：“谁说翻译室的人只会说说的！我们是说到做到，不像你们，说的比做的好听！”

季明渊意味深长笑着，“原来是这样……说到做到，那不知这位翻译员还记不记得白天答应过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