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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叫板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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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正寺,宋初管理皇族事务的部门。随着宗室人口日渐扩大,在东京城已经非常明显。皇子皇孙、宗室遍布,一不留神打个喷嚏都能喷到一位宗室脸上,经常引起各种事务纠纷。因为,太祖、太宗、秦王三宗后人都进入宗室,因此,你皇帝、宗室官员、大臣你怎么处理都不合适。因此,直到宋神宗时期,便允许让太祖、太宗、秦王赵廷美的后代离开北京到外地居住,因此,时间一长京外的宗室成员也就需要管理了。到了宋徽宗在崇宁元年设立了西外宗正寺、南外宗正司。此时的宗正寺由寺卿赵宗彦负责,平阳王赵宗彦乃是太宗赵匡义一脉,论辈分是赵祯侄子,德高望重。赵青家丁急匆匆到了宗正寺,赵宗彦正与宗室官员谈天。蓦然见几个家丁鼻青脸肿的跑了进来,不由得大吃一惊。一名家丁跪地哭道:“寺卿做主,我家嗣秀王在闹市被卫国公府小公爷暴打,同行的还有曹国公府的次女。二人带着家丁当街将秀王和小人暴打一顿,还说什么打的就是宗亲。”

赵宗彦一听登时脸色大变,这败家子当真是无法无天,宗室都敢打。这让宗室脸面何存,当下大怒:“人呢?”

另一名家丁跪地道:“寺卿明鉴,卫国公府那煞星将秀王用绳子捆了个结实,说什么要将我家秀王送到开封府法办。”

赵宗彦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赵青这厮欺压百姓,肯定又是干了什么坏事了:“赵青干什么了?”

那家丁唯唯诺诺,嗫嚅道:“秀王想将田大勇妻女卖到醉杏楼,谁知道被卫国公府小公爷看见,就,就打起来了。然后谁知道那瞿员外夫妇这时候找上来,那卫国公小公爷一听就把秀王给捆了。”

赵宗彦一听更是吃惊,瞿心儿一案他是知道的。他也劝赵青花点钱打发了事,谁知道那瞿员外根本不要钱,就想为女儿的命讨一个公道。瞿员外夫妇就一个目的,一命抵一命,让赵青死刑。赵宗彦认为这是瞿员外无理取闹,大宋朝开朝以来,尚无宗室子弟处死的先例。即便是犯了罪,也是削爵或者罚银。这事就算捅到殿前,赵青性命也是无碍,毕竟大宋江山是赵家的。若是送到开封府,听说新上任那包拯不是人。油盐不进,不近人情。这家伙说不定脑袋一抽,给赵青定个重罪就麻烦了。到不是说宗室这些人对赵青多么关心,主要是不能坏了这个先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若是今日重判了赵青,以后宗室的人犯了罪肯定也会重判。“人到哪儿了?”

赵宗彦问道。“回寺卿的话,此时怕已到了南门街。”

“大伙儿一起走,去将那无法无天的盐铁使给我拦下!宗正寺的案子岂由他开封府多管闲事么,走!”

赵宗彦一招呼,登时众人群情激昂起来。“招呼大家一起上啊,这盐铁使好大的胆子,宗亲都敢绑。”

“就是,听说此人刚从天牢出来,看来是没待够。”

“天牢有什么用,这次咱们联名上书官家,将他流放三千里。”

“对,流放三千里!”

宗正寺的全是赵姓皇亲,这些人活的最是舒服。不用参与朝政,每月还拿着俸禄,仗着宗室王亲有的更是在京城横行霸道。这些人类造粪机,社会的蛀虫,石小凡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赵青就这么被绑着,然后一路往开封府押去。到了南大街,果然被宗正寺的人堵住了。石小凡站了出来,对为首的平阳王、宗正寺卿赵宗彦一拱手:“下官见过平阳王。”

赵宗彦冷笑一声说道:“盐铁使,你还知道自己是下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绑架殴打宗亲,该当何罪!”

曹小梅听不过去,站了出来昂首道:“赵青目无王法,逼良为娼,又强抢逼死民女,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赵宗彦一听大怒:“放肆!宗室犯法自有宗正寺,你们有何权利绑人?”石小凡一听,指着赵宗彦跳脚大骂起来:“你个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是吧。太祖祖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以赵氏子孙得有优待,你他娘的忘了?”

赵匡胤当年登基后为拉拢民心,立下一道赵宋家法。相传宋太庙有宋太祖誓碑,金人掳劫太庙后,世人得以一见。上题:「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於狱中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赵匡胤最后更是下诏:赵氏子孙如有不法者,与民同罪处!石小凡这么一说,赵宗彦吃了一惊,太祖确实留有此训。不止是赵匡胤,太宗赵匡义时期也更是极力约束宗室王亲。后来随着宗孙繁衍越来越多,横行不法者开始猖獗起来。后来朝廷仿唐制,成立宗正寺,意为约束宗室子弟。可这宗正寺长官也是宗室王亲来担任,管理效果有限。就比如赵宗彦,明知道赵青犯罪。可是为了自身利益出发,保护宗亲优待权利,并不想给赵青定重罪。赵宗彦本打算用两千金来赔偿瞿员外,可瞿员外家境殷实,根本不缺这点钱。人家就是为了讨还公道,杀人偿命。“即便有罪也是我宗正寺审理,盐铁使,你敢辱骂本王,可知更是重罪!”

赵宗彦怒指着石小凡暴怒起来。石小凡冷笑一声:“骂你?骂你算个屁,你们若是不让开,老子还他妈的打你!旺财来福,抄家伙!”

狗腿子们早有所备,知道宗正寺的人会半路拦截,早就路上人人拿了个趁手的家伙,一人一根木棍。反观赵宗彦这边就不行了,他们哪儿想到会带家伙。而且他们是王亲,谁敢动手。可有人敢动手,那就是这个败家子。石小凡无法无天,冷笑道:“老子可是进过天牢的人,谁要是敢拦路,老子打死他个王八蛋。大不了再关进天牢,出来以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这混蛋,居然把进天牢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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