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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玉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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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木坐上出租车,有些恍惚,对于这里他已经有五十年的恍惚记忆,然后对着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咱们这里的最好的玉器店。”

“最好的玉器店?”

出租车司机看着张重木的打扮,然后对着他轻笑道:“你要去干什么?买个小物件?”

“对,就是买个小物件。”

“那我建议你去买石街,那里面全都是高档A货,既便宜又好看,对于你这种学生,非常的适合,那最好的玉器店都是卖给那些大老板的,”张重木也不解释,任由司机开车,到了地方之后,司机还特意给张重木指了几家店,说是这几家的物品都比较好,让他去看看,给了钱张重木也不管这些直接走上这条街道,不过他并没有去司机指的那几家店,一点灵气都没有,自己没有必要去。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有灵气的玉器,于是他决定去人比较多的大店,其中有一家人熙熙攘攘的,他抬头一看程家玉琢,看来应该是百年品牌,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人,反正林子扬给的钱多,张重木也没有管这些事情,走了上去,走进去看,正看见一身唐装的老人,手中拿着雕刻刀,对面站着十多个年轻的雕刻师,看来这是在公开教徒弟呢。“啧啧啧,程老真的是雄风依旧啊,六十多岁的年龄了还能够在众人面前公开雕刻,这是为了他们家的声誉也是拼了老命了。”

“你懂什么!前两天,有一个南方的客商来买锦鲤玉雕,结果买回去被玉雕大师王文龙说是下等品,然后程老爷子这一次是气不过,然后就召集店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当众告诉他们也是告诉我们这些人,他们程家的玉雕,绝对的精品和真实的。”

“老爷子还真的性情中人,不过老爷子雕的是一比一的骏马吧,这个年纪还雕这样费力的骏马,老爷子也是不容易啊。”

“这是必然啊,你要知道王文龙已经有好几个拿得出手的弟子了,而且他们家的机器玉雕也开始占据市场了,程老爷子一直说机器不如手工,但是自己卖出去的手工出现了瑕疵,他当然不可能做的住了,这不憋着一口气就是要和王文龙较劲啊。”

“你说这一次的骏马会直接卖出去吗?”

“应该不一定,老爷子年纪大了自己动手雕琢已经很少了,这一次是特殊情况,估计会留着做镇店之宝吧。”

“那还真的可惜了,这要是拍卖的话,我老胡一定买下来!”张重木听着这些看热闹的人评论,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但是他倒是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倒是突然看见那里面柜台上摆着的一个精小的玉龙雕,不是那玉龙雕有多么的精细和美好,而是那一小块玉里面蕴含的灵气可是非常的多!这一次把这个买了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想到这里,张重木就要走进去,可是刚走一步,就被一旁的保安拦了下来,对着张重木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现在公开雕刻,暂时不接受任何的顾客,请见谅。”

“意思是我要等到他雕完了才能够进里面买东西?”

“是这样的。”

“切!你以为这里是小卖部啊,还买东西,这里面最便宜的都能够买一间小卖部,小学生,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赶紧滚吧。”

一旁带着眼睛的胖子听着张重木的语气,冷冷的笑道。听着胖子的嘲讽,张重木也不恼,毕竟自己和胖子那种人不在一个层次上面,自然也就不会和这样的人计较什么。“给他一天时间也不可能完成的,难道你们这一天都不准备买东西了?”

“说你是小孩你就不知道吧!一比一的玉雕基本上是需要几个月完成的,估计早在几个月前程老爷子就准备雕琢了,差一点精修,再加上这一次王文龙找茬,所以就拉出来当众雕琢,准备给王文龙打脸用的,这已经基本完成了,就是差一些修饰而已,再有个几分钟就完事了。”

胖子冷冷的笑道。保安看见胖子帮自己解释了,也没有准备说什么,而张重木继续说道:“这样吧,你把那个给我留着,我明天过来交钱,如何?”

“这样先生,我只是个保安,没有权利买卖里面的任何艺术品,您要是真的想要购买的话,就在这里多等一会儿,我们程老也马上要雕刻完成了,还请耐心等待一下。”

“没有钱就不要跑这里装比,明知道人家不卖给你,你才这样的吧?这里又没有漂亮的小姑娘,省省吧。”

胖子接着嘲讽的说道。纵算张重木是圣人,总被这样的人嘲讽也是非常反感的,于是对着胖子说道:“这样吧,咱们两个人打个赌,要是这个雕刻师今天之内完成雕刻,我直接给你五百万人民币,要是他完不成,你就跪在这里一个小时怎么样?”

“你能有五百万?”

“你敢不敢?”

胖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嘲讽,然后看了看仍在雕刻的程老,已经开始准备收尾工作了,于是对着张重木说道:“你要白给我钱,我当然要收下了!”

“在场的都给我俩做个证明,刚才那个赌约立即生效!”

胖子大声喊着,让里面专心雕刻的程老听见了,眉头一皱,身边的一个经理走到程老身边简单的说了一下外面的事情,程老点了点头,继续雕刻。“骏马已经徐徐生风了,双眼之间似有万马奔腾之意,程老这个作品虽然是紧急加工而成,但是落来下的雕刻还是程老的本事,一点都不可怠慢,佳作啊佳作!”

同样站在一旁的收藏家赞不绝口的称赞着。十分钟后,张重木看的实在没意思,准备离开,但是胖子却不让,说是马上就要完成了,还要等着张重木的赌约呢,一旁的人也是打算看热闹,也是不让张重木离开。这个时候程老放下手中的雕刻刀,然后示意一旁的经理说几句话。“小子,拿钱来吧!”

胖子看着程老都把刀放下了,于是得意的对着张重木说道:“现在拿钱吧!不过你要是没钱也没事,跪下来给我认个错,哥哥我也就不要你的钱了,怎么样?”

“完成与否不应该是雕刻师本人所说吗?”

张重木淡淡的说道。“还不死心?”

胖子冷冷笑道。不一会儿,店里的经理走出来,直接走到张重木面前,对着张重木说道:“这位先生,我们程老有请。”

“张经理,我们这些人都站着这么半天了,你也没叫我们进入喝口水坐一会儿,怎么程老刚停下,就叫这个小屁孩啊!”

几个看来是这里的常客,立即说道。张经理也是笑着解释了一下:“这是程老吩咐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一会儿等程老结束之后,我便尽一下地主之谊,向各位赔罪。”

进去之后,程老喝了一口水,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张重木,冷冷的问道:“你凭什么说我今天雕刻不完这个木雕?”

张重木也是开门见山,轻轻一笑,对着程老说道:“知道你还欠缺什么还不晚,这也是我在这里浪费二十分钟的原因,老头,你要雕的是战马还是供人欣赏的白马?”

“当然是战马了!要不然我得这么大力气干什么!”

“结果显而易见,估计你一小时之前就已经大体完成了雕刻,可是放下雕刻刀的时候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着缺了一点神韵,所以一直在反复修改,是也不是?”

听到这里程老脸色瞬间一变,张重木所说的句句都是他所想的!之所以请他进来就是要看看这个家伙能不能帮助自己,可是请进来之后发现张重木年纪不过是二十左右,便有些看不起他,可是当此刻张重木说的这几点落在他的耳朵里面,这可让程老有了很大的惊奇!“你……你是谁?”

“我是谁恐怕没有这么重要吧?”

张重木淡淡的说道:“看你这年纪也算是入这行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雕刻一门最主要的在眼睛吗?这匹马六神无主,就算是鬃毛飘散又如何?还不是沦为下品?”

“可是……”“不敢落手,怕多去一刀,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是吧?你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有如此心结,也算是心魔缠身了,有遗憾是好事,什么都要尽善尽美的任谁也都做不到,你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是好事,不过太在意变成了麻烦了。”

“你到底是谁?”

“一个顾客而已,我要买那个玉龙雕。”

张重木指着另一边柜台上摆着的玉龙雕。程老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来看着张重木,“你还真的是行家啊,这个玉龙雕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当初是从云南买过来的玉,我父亲三天三夜没吃饭才雕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不卖了?”

“这是自然。”

“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钱。”

张重木仗着林子扬给他的一千万毫无顾忌的说道。“你认为我缺钱吗?”

程老喃喃的说道:“我们程家玉琢不缺钱,缺的是镇店之宝,镇店之宝怎么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在制造个镇店之宝,玉龙雕就能够卖给我?”

张重木看了一眼还没有雕刻完的骏马淡淡的说道:“我可以让这匹死马变成腾云万里的战马,你觉得如何?”

“你能做?”

程老虽然很惊讶张重木所说的这些本事,但是轮到真正动手,他还是很怀疑的。“这里面有一千万,本来也是用来卖玉器的,反正给你十天你也不可能把死马变活了,我用一千万试试如何?就算是我雕毁了,和你们程家玉琢也没有什么关系,既保住颜面还能够赚到一千万,何乐而不为?”

程老看着张重木这么有信心的样子,然后轻轻的说道:“你如此有自信?”

“你可以当做是一个赌约。”

张重木说道:“而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尊玉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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