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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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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姜子牙火烧之时痛不欲生,倒是让九尾想起了人道一次。事实上当然不是姜子牙突然讲起了人道,他等着玉面琵琶被裹在烈火之中烧成了灰烬,在众人的目光没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离着殷受近了一点,看着他的确漠然的表情,终究是问出了口,道:“先生是起了怜悯之心吗?”

要说怜悯其实是没有的,殷受只是想起了玉面琵琶对自己说过的那一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然后殷受想起了当初九尾毫不留情地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心中的痛,以己度人他对她的态度以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着实是伤人。但殷受不会因为这些原因就给玉面琵琶她所想要的,或是放她离开这里,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之后,能做的也不过是让姜子牙给她一个痛快,虽说心死之后能感知到的肉体上的疼痛其实远没有人们想象的多。殷受面对姜子牙的问题不置可否,他看了一眼已经成灰的玉面琵琶,道:“准备攻下王宫。”

这边姜子牙听从殷受的命令点兵进入朝歌,准备攻打王宫,那边九尾的目光跟着他们的部队前行,心中却在想申公豹怕是早已离开王宫,再次撂了担子,姜子牙等人就是翻遍整个王宫也不会找到天下人都想杀掉的暴君。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武王执掌天下,怕是也会有不少人心中忐忑,毕竟即便在他们看来纣王早已不足为惧,但他好歹也是一国君王,若是真的蛰伏暗中等着他日东山再起的话,又怎能不让人忌惮?一场大火唤回了九尾的思绪,她怔愣地看着火气之处,倒是心生感慨。火气之处九尾并不陌生,她曾在那里陪当时的纣王笙歌,她曾在那里观望天地,她曾在那里听他的豪言壮语,他也曾在哪里表示出对她的亲昵……那里是……摘星楼。原来是纣王自焚。往日繁华尽成烟。管它是雕梁画栋还是玉砌珠栏,遭着这一把火也尽成齑粉;说什么画栋连霄汉?顷刻间千里化红尘;六宫三殿看不出他日喧嚣,直被烧得墙崩柱倒。谁记得你成汤六百年辉煌?他们看见的不过是此时贱如尘埃的漫天飞灰;谁还念曾经的君臣之别?火未灭天下诸侯便浩浩荡荡的进了王城,前方是没有能力逃离朝歌的百姓的夹道欢呼,花雨映着火红的天光迎接着带来希望的诸侯大军。他们灭火,说是免伤无辜;他们毁炮烙、填虿盆,口诛纣王残忍;他们放空酒池伐尽肉林,站立在枯白的骨堆旁面带不忍;他们依言埋枯骨,葬纣王,说的是武王仁义。他们行至鹿台,见阁楼接云端连霄汉,亭台千叠,殿宇巍峨,栏枰用玉饰,梁栋以金装。又看见明珠奇宝无数,珊瑚玉树林立,装饰成琼宫瑶室,堆砌出绣阁兰房;不时有万道霞光起,千百丈瑞彩放。姬发说:“将这些钱财散还给天下百姓。”

谁敛了满目贪婪垂首齐呼“自当如此”?天下无主,当立明君。管他是真心服从还是见无人反对于是跟从,终归是他武王姬发召告世人,他得了这换髓洗骨的天下。然后武王传旨,大赦天下,命人摆开九龙筵席,大宴八百诸侯,君臣共乐。如此,成汤变做了周。九尾不再看那君臣和谐的画面,她站了起来,竟是四顾枉然。她的目光落在早已没有生命的朝歌城城墙上,倒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曾经的暂居之所破败至如今的地步,莫名其妙地就生了一层感伤。她问自己:“要回去吗?”

然后她答:“当然要回去!”

自问自答的九尾看了一眼被人毁得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王宫,转过身来面朝朝歌城外的大周阵营迈开步伐,倒是从未有过的急不可耐。她下了山,轻车熟路的避开周营当中守卫,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等会和她相携百年的人。至于天下……九尾不认为事到如今还有人能从殷受的手里将它拿走,因为那本就是他的东西。(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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