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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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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画馆匠吗?我的爷爷就是一个画棺匠。在古时候陕北一带,有一种民间艺人叫做“画棺匠”,这种职业特别久远,在古时候他们是专门给富贵人家在棺材上绘画的。古时候但凡有点儿家底儿的人家,往往都会请“画棺匠”在棺材上绘画,画一些吉祥的图案,或者是二十四孝图等,之所以说画棺匠是手艺人,是因为他们的画艺很高,色彩雕刻什么的都十分具有观赏性,妥妥的是靠双手吃饭。画棺匠也是属于吃阴饭的,但凡吃阴饭的职业规矩都很多,画棺匠这行也不例外,最忌讳做工的时候有人打扰,因为被外人干扰很容易出现纰漏。 就好比在棺材上绘画雕刻,不可能说出现一点儿错误就换一口棺材,画棺匠讲究的是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一旦出现纰漏主人家只会觉得你技术不行,碰上脾气不好的主人家打你一顿你也不敢反驳。后来随着时代的更迭,社会上印刷技术越来越精湛,再加上全民火化很少再实行土葬,所以就导致画棺匠这个行当逐渐没落,直至如今差不多快要失传。李国强是我的爷爷,我们家祖传的画棺,虽然需要画棺的人少,但凭着优秀的画棺技术和雕刻手法倒也能图个温饱。李国强那时虽然年纪不大,但妙笔生花的技术和画棺的速度也让他闻名十里八乡。那天下午,附近村庄里一个村民火急火燎的推开了李国强的门,请求他过去帮忙画棺。一般画棺都是老人行将就木就早早的已经画好了的,有的甚至家里的老人走不动路时就已经开始准备了,那时候这方面的思想比较保守,家里有老人却没棺材的甚至被别人称作不孝。这种火急火燎立即画棺的还是第一次,李国强原本想拒绝的,但这个不断哀求,又从怀里掏出来两条大前门,一瓶洋酒。李国强好烟,平常抽的都是报纸卷的烟叶。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国强推脱两下,倒也做个顺水人情,便背上了工具包。出事的地方虽然在隔壁村,但中间就隔着几亩地,倒也不远,李国强跟着来人就出发了。还没进村庄,这大老远就听到村庄里吹吹打打,家属哭天抹泪的声音。院子里的人吃饭的吃饭,干活的干活,戏台子早早的已经搭起来了。李国强被主人迎进屋,顿时感觉有点奇怪,窗子上大红的窗花,按理说家里出了白事应该全部撕掉的。但毕竟只是客人,这些话倒也不太好说。刚进屋里,还没跟主人寒暄几句话呢,就被推到了酒桌上。正巧李国强也没吃晚饭,肚子饿的咕咕叫,便抄起旁边的筷子吃了起来。等酒足饭饱之后,天也乌麻麻的黑了下去。这时主人才叫来一个提着煤油灯的小孩对着李国强说:“李师傅,小女昨日结婚,刚进了婆家的门晚上突发心脏病就去世了,那边火急火燎就给人送了回来。因为刚刚成年,所以不能在家里停太久,这便连夜下葬了。”

李国强听的一头雾水:“你这都已经下葬了还喊我来干什么?”

虽然来吃了人家的饭,但这大晚上的把人叫过来,等会还歹摸黑回去,李国强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主人连忙解释道:“说是下葬,但土还没封,要等到明天鸡打鸣了才能封土。连这棺材都是刚做的,还没有画棺,这才连夜请师傅过来的”。这哪有棺材先下地才画棺的啊,李国强虽然心里不是很愿意,但礼也收了,饭也吃了,这个时候说不行不是徐庶为曹操献计--自食其言嘛。于是便答应了下来。李国强背着工具包,跟着主人和那小孩便往着坟地走了过去。正值九月份的秋分,外面倒也凉爽。主人领着两人穿过一片玉米地,赫然看到了那新开的墓地。主人说还有不少事情要回去处理,让这孩子在这陪着。李国强这是第一次在夜里画棺,而且还是在这坟地里,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工具包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墓室里面特别狭窄,勉强可以活动,李国强便把煤油灯挂在了墓室的梯子上,让那个小孩在上面陪着,顺便递递工具。墓室里很潮湿而且很闷热,李国强挥舞着油漆刷子从棺材的正面开始绘画,时不时让上面的孩子帮他递颜料下来。这孩子胆子也挺大,总是想下去看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了后半夜就画完了。李国强拎着油漆桶和煤油灯爬了出来,后半夜气温很低,刚从闷热的墓室里爬出来的李国强打了一个哆嗦,坟地里阴风阵阵,吹的玉米叶子飒飒作响。虽然李国强从小胆子就大,但待在这还没封土的坟地他也心里发毛,便连忙拉着那小孩的胳膊,背起工具包往回赶。回到村庄里,虽然是后半夜了,但这家的主人和一群戏班子还在忙着拆戏台子。看见李国强回来了,立即递着烟迎了上去:“李师傅,那边的事都忙完了吧,这大半夜的给你请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拿出口袋里都两张钞票塞进了李国强的口袋。“这都后半夜了,你回去也不方便,这样,你先睡我屋里,等我明早封完土,亲自送你回去。”

李国强刚从那坟地回来,倒也后怕,便连忙应了下来。进了屋,李国强放下手里的工具包和还没干的油漆桶,鞋也没脱就睡过去了。半梦半醒,李国强总觉得自己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他赶急忙慌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姑娘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刚才的油漆刷子在他的胳膊上画着什么东西,他刚想起身却发现身体怎么也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来。过了一会那姑娘便开门出去了,李国强连忙起身,摸了摸流着汗的额头愣在那里。出了门,天已经亮了。李国强不等屋主人回来,撒急麻慌的便赶了回去。回到家,老爹正在画棺,那是村南头老徐家的棺材。老爹不让他半夜画棺,更别提去坟地里画了,让老爹知道怕不是掉层皮。李国强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回了屋,点了根烟仔细想这件事。那个女人的样貌他还记忆犹新,这感觉不像是梦,而且那个女人用刷子画过的地方感觉像火烧一样。总感觉无事,到了晚上虽然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动,但也没放在心上,吃完晚饭便睡下了。前半夜相安无事,后半夜就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床帮子边上坐着一个面无表情姑娘,那姑娘手里拿着一个油漆刷子,在自己手臂上不紧不慢的刷着。李国强连忙想把手收回来,可一用力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想喊爹娘嘴里也发不出来声音。李国强拼命的挣扎,被吓的满头大汗,可他无论怎么挣扎手脚都不听他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继续在手臂上刷着。直到手臂被刷满了油漆,那姑娘冲他诡异的笑了一下,便跳下床打开门慢悠悠的走了。那姑娘一出门,李国强全身一松赶紧爬了起来,他立马拉灯就看自己的胳膊,可是胳膊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油漆,只是感觉一点像火烧过一样,再去看看门也关的好好的。李国强彻底糊涂了,要说一次是梦,这连续两晚上,甚至连那姑娘样貌都记得清清楚楚,可问题是自己胳膊上确实没有油漆的痕迹。他也不敢睡觉了,想去找老爹也抹不下脸,抱着煤油灯包着被子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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