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这基本上是全国最权威的眼科医院了，但还是查不出问题。甚至好几个主任医师怀疑我说了谎，他们说芸芸这是先天性失明，简直扯淡，小时候芸芸的眼睛好着呢。”
姜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了眼柳芸。柳芸下意识的抬头，迎面朝向姜尘这边。彭天虎愣住了：“柳小姐，你，你能看到姜先生在看你？”
“没，我，我还是看不见。”
柳芸弱弱道：“但我自从失明后，我似乎感官也变得敏锐起来，刚才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我。”
彭天虎恍然。失明的人，对其他感官都很敏锐，这种类似的事有不少。就好像一个盲人，在熟悉的黑夜里丝毫不受阻碍，而一个五官正常的人，在同样黑暗的环境里却磕磕碰碰。“老柳，等这边的事完了后，你和芸芸随我去楚州吧。”
冯秉说道：“我以前就邀请过你，被你拒绝，但这次不一样了，乔金钩盯上你的药材图录，这人办事没有原则，我怕他会继续使坏。”
“好……”老柳握着柳芸的小手。他一个人倒是不在乎，万一那些歹人对柳芸下黑手怎么办。老柳抬头道：“姜先生，冯老板，你们这次来是为了那株‘赤血地莲’而来吧？”
冯秉看向姜尘。姜尘坐在老柳对面，说道：“除了这‘赤血地莲’外，我还对你发现的那个山涧感兴趣。”
老柳点点头，神情也变得肃穆下来：“说实话，那地方的确奇异，我采用进山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地方。”
“上次那株百年血参已经算是稀世珍宝，按常理推算，百年血参生长过的地方，那整片山头都没什么好药材，养分都已经被汲取殆尽才对，没想到又被我发现了一株‘赤血地莲’。”
姜尘又道：“我听冯老板说，你是被山林野兽追赶，无意中掉落进去的？”
“差不多吧，但说准确点，我上次掉落的地方只是山涧旁边的小土坑，那山涧深不可测，要是真掉进去我估计摔都摔死了。”
“说实话，这山涧特别奇怪，我记得我以前也曾深入那片山林，踏足了很多地方，但从来没发现有山涧，也从没听人提起过。”
老柳有些疑惑：“怪事，我都以为自己遇到鬼打墙了，但药材又是真实存在。”
姜尘眸光微闪，再次开口：“那片山林，还有人去过吗？”
“前些年有人去过。”
老柳回道：“那山林很深，当初宝丰村来了很多采药人，只有最优秀的那一批采药人，才能长久的跋山涉水到达此地，我记得当年算上我，一共有五人都去过。”
“但其余四人，有两人已经年老去世，一人摔下悬崖死了，另外一人……就是乔金钩。”
老柳忍不住攥紧拳头：“这狗东西，当初要不是我带他进山，传他采药技能，他能有今天吗！”
“结果倒好，这王八蛋发达了就竭泽而渔，药苗都被他派人挖了出来！”
老柳气得用拳头砸桌子。柳芸赶忙握住老爷子的胳膊，劝解道：“爷爷，别生气了，你身上还扎着银针呢。”
“好好，爷爷听你的。”
老柳这才停止动作。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打砸的声响，随后大门被人猛烈踹开。“听说有外来者，敢在宝丰村动我乔家的人，是你们吗？”
一名络腮胡男子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三十多名壮汉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锋利的大砍刀，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