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夜深人静,时针已经指着凌晨1点,人们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可是,在一间小阁楼上,李良还在紧张地工作,他不停地发出信号向“133”台呼叫。宋健摸着黑来到地下密室里,他习惯地划了一根火柴,点亮了蜡烛,拿出箱子,熟练地架好了电台,他用手不停地调试着方向,突然,只见红灯闪了几下,他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是激动?是害怕?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顿时,耳机里传来“点点滴滴”的声音,他一边拿着笔,迅速在纸上记录着,完毕以后,他又从桌子的夹层里拿出一本密电码,经过查找,终于把电文译完,看到:“独钓寒江雪,红桃A”几个字,开始宋健也感到有点纳闷,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仔细地思考着电文的含义。后来他一想,“哦,对了,市区北边有条小河,他在那里钓鱼,我可以去找他。”
另外,他这个密码特殊,因此,他坚信无疑。他想,“只要红桃A能够与自己第一个见面,今后在大陆少说老三总会是能够挨到的,到那时什么地位、老婆、票子应有尽有,到那时你刘芳在我宋某人眼里还看不上呢。”
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得意。由于,他今晚还要去相约黑影,故赶快离开这里。雨还在下个不停,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哗哗”的声音,树在风雨中摇晃,有时真分不清是人,还是其他的声音,没有虫叫,也没有鸟鸣,不管怎样,在这风雨交加之夜,在这乱坟岗,都会使人有种汗毛凛冽的感觉。一阵微风吹来,地面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飞鸟,它们凄惨地叫了几声,飞向了远方。这时一个鬼影,一副青面獠牙,拖着长长的,红红的舌头,忽忽悠悠,忽忽悠悠地飘逸而至,他来到一座青石板墓碑前,墓后面也露出一个黑影。黑影说:“我已等你多时了。”
鬼影得意地说:“我刚才在接受命令。”
黑影问:“接受命令,什么命令?”
鬼影说:“不该问的你别问。转告你的上峰,做好实施计划的准备。”
“他不是说让我来配合你完成计划的吗?”
黑影说。“他要你来配合我?说不定不久我就要领导他。”
鬼影继续说:“下次见面不要来这里了,如有消息放置在滨海公园青龙桥西,靠河边第三条石凳下,如要见我,到富康路45号,那是一家中药店,门口挂着一张‘老虎牌仁丹’广告,看到一位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掌柜的,他问你老板有仁丹吗?你回答,只有清凉油。这样,就对上线了,和他联系了。记住了,千万不要忘了。”
黑影答道:“记住了。”
“你可以回去了。”
于是,黑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宋健今天似乎特别兴奋,于是他移动了墓前的青石板,盖好以后,摸到下面,然后划了根火柴,点燃了蜡烛,戴上耳机,调动着收音机的频道,只听得短波中正在播送一则寻人启事,只听里面呼叫:“红孩离家一年多久,家人思儿心切。”
“红孩?是不是就是红桃A?”
不管怎样,宋健没想的那么多,明天先见了再说。于是,他收拾好电台,吹灭了蜡烛,爬出洞外,盖好了洞口的青石板,然后消失在夜幕中。第二天傍晚,天下着蒙蒙细雨,一个农民打扮的人,挑了一副箩筐,沿着杂草丛生的小道,来到河边,只见河中停了一条小船,船头坐着一个人,头戴着斗笠,身上穿着一件破蓑衣,面对着河中,正在静心地等待鱼儿上钩,只见河中的漂子动了动,他一提,一条鱼提出水面,他解下鱼,放入鱼篓。挑箩筐人说了声:“打鱼的,有鱼吗?”
钓鱼人说:“只有一条小鱼。”
挑箩筐人感觉他话里有话,说了声:“你知道这鱼有多重吗?秤铊虽小压千斤啊”钓鱼人又说:“可惜啊可惜,世界上还没没有那么小的砝码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哈哈。”
挑箩筐人感觉脸一阵烫,又感觉这人声音视乎点熟,无奈地又说:“不管说,大小也是鱼呗。”
钓鱼人“哼”了一声,“你算老几?只不过是条猫鱼罢了,那是云龙井蛙,可惜呀!”
他又说了声:“大鱼不来小鱼来,愿者上钩,不愿者,罢了罢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鱼篓往水里一倒,一条鱼摆摆尾巴,深入到水中。挑箩筐人迫不及待的说:“不要误会,我是奉上司命令才来见你的。”
钓鱼人说道:“奉上司命令?你有几个脑袋?到现在连组织的规矩还不懂,还在这里摆什么谱?也许你的上司也像你一样,脑袋里不长脑子。你回去禀报你的上司,如果他真的那么怕见阳光,既然如此,那只得粉末倒置,我去见他。明天晚上9点,准时在复兴路拐角上有棵大樟树,到那里接我,我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你现在就回去吧。”
挑箩筐人毫无办法,只得回头,半路上,他扔掉了箩筐,沿着小道往回走。这挑箩筐人不是别人就是所谓的陶然—宋健。一路上,宋健在想:“这红桃A是有点厉害,非得要见上司,听说人家是国防部派来的,还是少将军衔,难怪,难怪,弄得不好真的还要掉脑袋,这也非同小可。但今天晚上还非得要把这一情况向上司汇报,哎,都是自己找的麻烦。”
第二天早晨,滨海的茶楼里。人们又三三两两在议论。甲说:昨天晚上啊,天气不好,还有人看见西山脚下的鬼火呢,有人还看见鬼了。乙说:哪里会有鬼火,一定是磷火。甲说:昨晚还有毛毛雨,哪里会有磷火,真的是鬼火。有人还看见鬼,披头散发的,很吓人。乙说:反正我不太相信,只有活鬼,没有死鬼。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