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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树大根深 曹家馥馨(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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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桂珍:“孟湘,反正我是赖着你了,你文笔好口才好,你要帮我与曹祥讲明白‘曹阳庄’三个字,如果搞掂这个事,我会跪下来拜你,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吕天柱忍不住大笑:“真是玩笑人讲玩笑话,你的儿子,你自己搞不掂,孟湘就搞得掂?孟湘搞不掂就不是兄弟了?我是讲,女人家也太感性了。”

孟湘:“好了,我知道你的心了,有机会咱们一起努力吧,相信咱们的孩子,他们定能理解潇湘文化,并能将之发扬光大。”

吕存孝是个孝子,下楼时看妈妈心情不太轻松,立即放下身段,搀扶着妈妈:“妈,我搞完了,咱们现在去钓团鱼去吧。”

一行人放钩、散步、讲笑话,下午交接完资料,办好入职手续,晚上孟湘还带吕存孝上平台,欢弹一曲《青青河边草》,大家都心情宽松。

晚上的桂庐里,女的扯胡子,孟湘与吕天柱下棋,吕存孝搞电脑,文文玩手机,只留下孟兰在一楼看电视,大家自在得不得了,不觉得到了深夜,曹祥发视频给吕天柱,问家里的情况,特别问妈妈的情况,还笑着说明年四月份就博士后毕业了,会带黄毛回来给奶奶过生日,“不会吓着妈妈吧?”

吕天柱性情和缓,他轻关上门,将手机镜头在房里转了圈,对曹祥讲:“这位是你表舅孟湘,我们曾经是同学,我正在他的乡间别墅里下象棋,你妈与你表舅妈她们在另一个房里玩牌,我寄过来他的小说《桂花树》收到了吗?”

曹祥:“收到了,还看了几章了,没想到咱家还有这样的作家表舅,太幸运了。这个时候还在玩,证明心情都不错嘛。”

吕天柱:“先别贫,我们这些上一辈呢,也许都有些《桂花树》的遭遇和记忆,所以,我这里倒算了,但你也要理解下你妈妈,特别是你老奶奶,存孝与婷婷的外婆,她们的坚持是有些历史根源的。告诉你,现在呢,你这个作家表舅在带着你兄弟吕存孝帮我们,我们的日子很好过,特别是你妈妈,对能请动你作家表舅,很是感恩祖上庇荫,你尽快看完《桂花树》并尽快回来吧,什么黄毛黑毛,只要换位思考,那就天上漂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何况现在又有你表舅在。”

曹祥:“那老爸您将手机给表舅,我想跟表舅说个话。Hi,表舅好!”

孟湘:“嘿,曹祥好。你这个过槛就呈祥的曹祥,好小伙,蛮帅的嘛。”

曹祥:“谢谢表舅夸奖,表舅您辛苦了,表舅出山的事,我妈昨晚都对我说了,谢谢您哦。你的小说《桂花树》我已看了前面几章,表舅大才,很崇拜,小说文辞朴实,用的都是我小时候熟悉的语言,很亲切的啊。有个事情阿,先向表舅报告下,关于我个人恋爱的问题、这在美国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可能我妈妈一时不理解我,但在能写出《桂花树》的表舅面前,肯定是个小KS,爱情是个内在的东西,是讲个投缘,也就双方喜欢,这与我留不留在美国没关系,也与黄毛不黄毛没关系。我也知道我妈妈心地善良,但她处在她的文化氛围,她嘴上是没说,但心里可能还担心黄毛是美国特工、我可能会成为汉奸呢,她的这个判断绝对是错误的,给了她不必要的压力,也给了我不必要的压力,相信她见到所谓的黄毛----璐西就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女孩,我的学妹,她就会改变的,在我们未回来之前,拜托表舅多开导下我妈妈。”

孟湘:“好呢,曹祥,好样的。放心,你尽管大胆地回来,你妈妈绝对是个神州好女人、神州好妈咪,对付好女人,咱们怎么会没有好的办法呢?”

曹祥:“哈哈,大才子表舅就是不一样,说的话就是让人开心。”

孟湘的房间离书房近,在搞电脑的吕存孝听到了哥哥声音,跑过来凑热闹:“曹祥,与黄毛嫂子造出小黄毛没有?还有,咱嫂子有妹妹没有?叫她带妹妹一起来呀,咱兄弟快点给妈妈造孙子,不然,总在我耳边哆嗦!”

曹祥:“嘿,你小子长本事了,哦,做了副总了,得瑟了是吧,怎么讲话呢,有长辈在呢,让妈妈听到不又哆嗦?”

吕存孝:“爸爸跟表舅都很民主文明的,不要紧的。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呀,哥,我的亲哥耶。”

曹祥:“就是后天的机票,还蛮讲良心,知道来接我。”

吕存孝:“接你,那当然不可能的啦!但是----,我的黄毛嫂子第一次来家,接她,那是肯定的呀,为了你未来的家庭地位,咱不显摆下,行吗?”

曹祥:“那过一会,我将机票信息发给你,给你个显摆的机会。”

吕存孝:“好的,那拜拜,我做好准备,先睡觉了。”

吕存孝放下电话,第一个跑向她妈妈的房间,吕天柱拉都拉不住:“大家注意休息吧,曹祥过几天就会带黄毛嫂子回家。”

曹桂珍:“你怎么知道?他打电话给你了?为什么不先打给我?”

吕天柱拉孟湘追过去,孟湘道:“表姐,我刚才也与曹祥沟通了,好事哟。”

吕存孝也想劝妈妈,还未开口,曹祥的电话已打给他妈妈了:“麻麻,怕您忙,先打电话给老爸确认您不忙才敢打过来,报告麻麻,我后天就可到潇湘黄花机场,还有璐西小姐同行。”

曹桂珍:“好的,好的,儿子,妈妈听到你们回来很开心,告诉璐西,妈妈真诚地欢迎你们。”

曹祥:“谢谢麻麻,我会转告璐西的,好想您与奶奶了,爱您哟,再见。”

茹萍:“看来桂珍姐多心了,你看,他首先想到的是你与他奶奶,他讲奶奶,未讲外婆。”

曹桂珍:“但愿如此吧,弟妹,过几天还得借用下你与孟湘兄弟----没有孟湘这样才子,我怕说不透那‘曹阳庄’。”

茹萍:“孟湘跟你们去就可以了,如果连我也跟你们走了,杨然一个人在这山窝窝里,怎么安心?而且,文文九月初就要上大学了,我想多带他几天。他们美国好象都是独家院子的,他们回来了,不仅带他们看公司,住你们的城里的豪华别墅,也带他们来这悠闲之地,多让他们领略下咱们神州文化。”

这个时候大家都来到了曹桂珍房里,看看两位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曹桂珍:“好,弟妹想得周详。曹祥这个事,虽是我家私事,但不处理好,会直接影响到我的公事。曹祥在美国呆九年了,我真的希望他回国来,因为曹祥是我‘曹阳庄’三代以来的第一个男丁哪,我妈妈马上就九十岁大寿了,还健旺得很,她老人家硬气地盯着等着呀,前年她老人家生病,肺部出暗影,医生进补说是肺癌,差点没把我们急死?幸亏是支气管炎,治好了。老人家认死理,她不讲求曹家是否有钱有势,但她就是要看到曹阳庄这棵树大起来,并源远流长。”

茹萍:“桂珍姐你别想那么多,孩子们能否理解你的心,真的要看曹家的造化,强求不来的。现在大家各回各房休息,明天起,大家规律生活,孟湘要跟桂珍姐先安排‘曹阳庄’的事,就去好生准备,一切尽力做好,至于小孩子们理解到哪一步,就由着他们,曹祥既是‘曹阳庄’后人,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责任的。”

曹桂珍:“好,大家好生休息,明天吕天柱就带儿子回公司,先将工作安排好,不要受家事影响,小李跟着我,送我与孟湘到吕家、周村、曹阳庄先走一趟,要预先安排下才行。”

当晚,孟湘就写好了曹家对联,连《破阵子•家风感怀》也写好,一起交给吕存孝。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甲午日,潇湘府,苦株镇,板塘村、吕家村、周家村。

第一站到吕家,吕天树的弟兄姐妹全都在城里,只有两位老人家在家,不缺吃不缺穿的老人家习惯了农村的自由散慢,身体健旺,听说大孙子带美国女朋友回家,甭说多开心,哪要曹桂珍出钱请人,自己就会主动收拾。陪吕家老人唠过家常,吃过中饭,就到周村,都不远的路程,曹桂珍的爸爸已不在了,曹桂珍的阿妈曹媛还健旺,与吕家老人一样的心理,虽然儿子、女儿家条件都不错,也不跟儿女到城里,孟湘散步已到过周家,与曹阳庄隔壁,老人家更爱到曹阳庄,她还坚持着心愿,守着老家,要看到曹阳庄人丁兴旺。

到了周村后,曹桂珍安排好晚上的房间整理,就拉着她阿妈说短道长,告诉她阿妈各种的喜事,老人听说曹祥带媳妇回家,高兴得很,还悄悄问曹桂珍:“听说,美国开放得很,许多人不结婚就生小孩的,曹祥老婆怀上小孩子没有?嗳,咱曹祥读书厉害,就是太老实。”

老人家反而一点不在意黄毛不黄毛,害大家大笑起来,没想到九十岁的老人家,也知道美国的事情,思想还这么前卫。

曹媛老人很开心,突然将孟湘的手牵过去,摩娑着道:“宝崽呃,现在我好高兴唻。想当年,你老子虞书先生遭罪,我曹家也遭罪,可怜煞了,我父母都很善良的人啦,从没刻薄过别人,向来是读书种田,问题是别人怕分的田地不稳靠,恨生生地在台子上将我父亲斗死啦,宝崽呃,几十年了,不是你,我哪想对外面人讲呀,我是在台下亲眼看着的呀----呜,呜,可怜煞了哟......”

孟湘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只知道扶住老人“阿姨”、“阿姨”叫,陪护的刘姐可能习惯了老人家行为,也不劝,只含泪拿来纸巾帮老人揩泪,小李是躲到一边去了。

曹桂珍生性感性,看到这一幕忙过去抱住妈妈长声嚎哭起来:“阿妈,不想那些了,那一切都过去了,曹家孙子曹祥就要回来了,我会让他快点结婚,我会让他给曹家生一大堆的儿女......”

孟湘:“阿姨,好日子就要来了,您老人家可要记得,高高兴兴地接待曹家孙子孙媳妇,不能哭哦。”

老小老小,老人揩去泪水,豁然开朗:“哦,对,我曹祥回来,是大喜的日子,曹桂珍,咱们不哭。”

缓一会又嗔怪道:“生一大堆儿女,国家政策准吗?你个曹桂珍,从小就淘气,尽哄我老人家开心。”

曹桂珍反应快:“阿妈,现在放开了,且曹祥的老婆是美国人,咱们按政策,在神州准生几个生几个,多余的就全在美国生,不就是一大堆嘛,您可要硬朗,要帮我抱孩子,不然,我哪里抱得过来呀?”

曹媛:“好,要得,哈哈哈,我高兴唻。”

曹桂珍陪着她阿妈,一个晚上象哄孩子般陪老人谈白。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乙未日,潇湘府,苦株镇,曹阳庄。

大清早,老人催着大家,到了曹阳庄。车一上于家至曹阳庄的水泥路,就很平稳,驳车也很容易,因为路比任何村道都宽敞,孟湘由衷地赞了一个。

曹桂珍道:“这个道路全部由我们吕氏白章赞助,只有我们这个道路是按县级公路设计和建设,亏你姐夫操心哦,质量绝对一流。当初搞这个事情时,设计、建设全由吕氏白章负责,乡里、村里只负责群众思想工作,我只有一个要求,修到我家门口,全由我们掏钱,村民谁不响应?当时我们并不是钱没地方去,就是为了我这老阿妈的心呀。”

老人家耳朵好使:“好气度呀,是我曹家的好女儿呀,这是做好事,在这方水土长大,有能力的话,为村里做些贡献是应该的。”

曹桂珍道:“是好,孟湘表弟也称赞说好呢,全乡就我们修的路最好,你老人家脸上有光呢,阿妈。”

曹媛:“嗯,对的,要对所有曹阳庄人好气度,能帮的尽量帮助他们,同村人嘛,吃过同一口井的水,总比别人亲些,不管是谁,凡去你公司打工的也多关照点,咱们做,让别人想去,孟湘,你说阿姨说得对吗?”

孟湘:“您老人家了不起,说得太对了,所以您儿子能当大干部,你女儿当大老板。”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座青砖白瓦古色古香的五柱房前,水泥坪地周围,除了柚子树和枣树外,也有两棵大大的桂花树。曹桂:“阿妈,到了。”

然后搀扶着老人下车。

曹媛:“前世之过,下个车我要你扶什么,我腿脚硬朗着呢。来,我来开门。”

曹桂珍:“哦,阿妈,今天天晴,我与刘姐去将铺盖扛出去晒下,孟湘、小李子来帮下我。”

孟湘这次比上次瞧得仔细,但见五柱房窗玻璃之内,几乎一尘一染,四周墙壁都是高档防水漆做过的,只不过了调青砖色,地面用全是防潮砖,柱梁都是用得特别粗大,防漏都是用的现代材料,屋顶的青瓦只是一种装饰,壁板、窗子、床、柜、桌、椅、凳、只、沙发、衣架等,全是红木,雕花绣朵,总之,外观是简单,内里是很考究的,足见主人家有心又富足。

曹媛:“前世之过,还容得你来晒,所有铺盖我都叫人、看着洗了,秋天我自己又晒一趟的,年年如此,哪年不干净呢?”

曹桂珍忍不住亲了她阿妈一个:“阿妈,您真能干,祝您长命百岁。”

曹媛:“世道这么好,一百岁我就满足了?最低也要一百二十岁。”

原来,女儿到了娘家,无论多老,都是可爱的,曹桂珍、孟湘都开心地笑起来。看曹桂珍、孟湘开心地笑,老人又讲她的故事:“原来我老子他们,讲究的是退可守田园,进可取天下,读书读累之后,拿根棍棒在前面坪里舞得风响,现在的孩子只兴读书,不舞枪弄棒了,我问你哥,敌人来了怎么办?你哥说有机枪、手枪,还有核子弹了,不用练棍棒了,年年轻轻就看不见字了,要戴幅眼镜,但他却能当县长、当厅长,搞不懂你们。曹祥就更搞笑了,那么小就读书,现在读到三十几了,还要明年才毕业,那年我问他,你现在读书一年要花多少?想给点钱给他用,你说他讲啥,说他从出国读书就不要钱,现在还赚钱,奶奶要用钱的话,或者他舅、他妈妈没给够的话,他管给够,这个世道读书都能读出钱来,简直是真搞笑。”

老人思维清晰,话里既有古来又有今,曹桂珍、孟湘开心地陪着笑。

曹桂珍还带孟湘在正堂壁子上的祖宗灵位前,看曹家历代祖宗牌位渊源。看完后,孟湘向曹桂珍伸个大拇指:“桂珍姐,我理解你了,我会向曹祥认真转述的。”

今天是周末,周天翔两口子回家看妈妈,知道老人跟曹桂珍到曹阳庄来了,就开车追过来,见过妈妈,又见过孟湘,曹桂珍将曹祥后天带女友一起回来的喜讯告知,周天翔夫妇也高兴得不得了。

孟湘:“老人家有福之人,是人瑞来的,曹家本来源远流长,值得祝福。”

周天翔:“嗯,对头,老人就是倔强了点,恨不得大家全住到这曹阳庄来就好了,给我妹妹、给曹祥都增加了些没必要的压力。曹桂珍,我听周村堂哥讲,昨天,你与阿妈又哭了,你都快六十了呢,该理性些了。”

曹桂珍:“嘘,小声点,昨天阿妈太高兴,又讲起原来的世道和外公了。另外,孟湘兄弟对联也写好了的,已给了吕存孝带回城里了。”

周天翔大声地:“阿妈,辛苦孟湘兄弟了,今天我在镇里请他吃饭,大家一起去陪,怎么样?”

曹媛:“要得,要得。”

孟湘:“沾她老人家的福,在哪里吃都行。老人家内心很大气的,我们要理解她的坚持哦。”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乙未日下午,潇湘府,吕氏白章酒业有限公司总部。

回到潇湘州里吕氏白章酒业有限公司总部后,大家商定了统一的策略,即曹祥回来时,吕天柱、曹桂珍夫妇始终保持微笑,抱着欣赏的态度,直接说大人的希望方向,但讲话注意分寸,不给曹祥两个任何的压力,所有的故事由孟湘讲,由吕存孝当全程司机和陪客,公司管理暂时全部执行岗位代理制,由吕天柱、吕存孝远程控制,有疑难时问孟湘。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丙申日,潇湘府,潇湘名郡及名胜古迹地。

曹祥回来后,先在州里倒时差,完全休息好了,才带他们看公司,游潇湘夜景,看潇湘两岸,孟湘诗词功底和口才不错,让曹祥也感觉到‘吕氏白章’事业对广大风湿患者的意义,那是上帝子民对上帝的需求,是不可或缺的。潇湘州的发展是很快的,潇湘美得有文化,美得源远流长,是个文化投资的不二胜地。全程都是曹祥给璐西翻译,当从东山景区观赏了夜景后,回家的车上,孟湘假睡。曹祥故意翻到《桂花树》的封二面作者介绍,指着照片用英语悄声问璐西:“璐西,我感觉我们的向导叔叔好像一个人,你觉得呢?”

璐西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孟湘:“嗯,亲爱的曹,就是他,你妈妈真大方,竟将大作家请来了,他讲得是很好,很有文化。”

“璐西,我告诉你,据说这个叔叔是个神仙般的存在,但我妈妈请他却不用花钱的,不信,你可以问我兄弟,用英语问,这个神仙应该听不懂美国话。”

璐西悄笑:“曹,你问,我不相信,为什么请他当向导不用花钱?”

曹祥故意:“吕存孝,听说这个叔叔是个神仙,是真的吗?”

吕存孝也是搞笑的:“曹祥,妈妈说他是个神仙,爸爸说他是个神仙,我到他住的地方看过,貌似确是个神仙,你问这个干吗?”

璐西终于好奇地插话了:“吕存孝,神仙当向导不用钱吗?”

“美女,神仙不是钱能请动的,是无价的,知道么?你要知道我们有多么幸运!”

璐西好幸福:“吕存孝,那你妈妈怎么请动他的?”

“我妈咪不用请他,叫他就行,不用给钱。”

“你妈咪是孙悟空还是姜子牙?能指挥神仙?”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个叔叔是他的远方的兄弟。”

“曹,你不是说你妈妈只有一个哥哥,怎么现在远方又有了这个弟弟?”

“璐西,我对用英语表述我们神州的亲戚关系,只能说很抱歉,回家我用中文写给你看,神州话的‘表舅’,美国话无法准确表述。”

“哦,我明白了,这个神仙是你妈妈的亲戚,在神州,亲戚帮助亲戚,不收钱的,是这样吗?”

“是的,这是神州特殊的人情味。”

“嗯,这个我喜欢。还有这个山城,我喜欢;还有这个湘江、潇江,两个美女眼泪变成的河流,很清澈,有文化,我也很喜欢。”

一到家里,璐西就向妈妈悄悄报喜,还拿出《桂花树》露出孟湘照片给曹桂珍看,说她在接触神州最源远流长的文化,而且是由一个伟大的她亲爱的曹的亲戚作家当向导,很有意义的。

几乎让大家都偷着笑出眼泪。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丁酉日,潇湘府,吕氏白章酒业有限公司总部。

由着曹祥两口子睡懒觉倒时差,待他们醒来,吕存孝才带他们参观公司总部。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戊戌日,潇湘府,苦株镇,吕家村、周家村、曹阳庄。

按照行程,在州里拜见完周天翔之后,就回到农村,先拜访吕家、周家,然后由曹媛带着入住曹阳庄,农村很难得有真正的黄毛美女来到,老人、妇女还有小孩子,就象看把戏一样在后面追着看。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戊戌日,潇湘府,苦株镇,曹阳庄。

与吕家、周村的农家别墅不一样的,曹家复古式的五柱房让璐西很感兴趣,其实床、用具还有环境都是现代化的,家里很干净,也没有一个蚊虫,住起来很舒服的。白天,孟湘司仪,指导着年轻人拜过列祖列宗后,就由曹祥、吕存孝带着璐西在村里四处游荡,看村里自由的动物和璐西从没见过的新鲜植物,年轻的人们玩得很开心,不知疲倦,曹媛想追也追不上,曹祥管得了奶奶就管不了璐西,曹桂珍、周天翔只得又象哄孩子一样劝住老人。当感觉孟湘很会讲故事之后,璐西就离孟湘较近,晚饭后,璐西果然地找到孟湘,她用生硬的中文说:“表舅,请您给我们讲故事,好吗?”

孟湘:“好呀,很乐意为美女效劳。”

然后,让周天翔陪老人进房休息,孟湘就用收放自如的各种表演,讲了“曹”这个姓氏的渊源,以及现在亲人中曹桂珍、曹祥姓曹的原因,中间还插英语单词,轻声讲到他第一次见到曹媛时自己的感受:在潇湘大地,曾有一种叫潇湘文化的东西,散落在苦株镇的各个村落,他们的头面人物,带领大家忙时耕种,闲时读书练武,时刻准备着进时取天下,退可守田庄,这个曹阳庄的曹家也是这潇湘文化的一支。但时运不齐之时,这曹家也象板塘水库的大桂花树一样,也象这村后苍松翠柏一般,不仅风霜雪雨相加,还有那人为的破坏,一时便在暴风雨中凋零了。那个九十岁的老奶奶,她饱经风霜,亲历痛苦的历史,亲见社会的变化。那天,老人内心深处发出的哭声,老人在车上讲出的大爱胸怀,以及曹桂珍感性地孝道和善意地哄骗,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封建落后,而是那种未磨灭干净的潇湘文化情怀,注定了姓着“曹”的曹家后裔,有着特殊的义务和责任,不管姓曹的何时觉悟,这些老人的眼泪,曹桂珍的孝道,终究会深深地震撼到他的灵魂----曹家之所以有曹兰、曹媛、曹桂珍、周天翔、曹祥、吕存孝、吕婷婷这样的优秀的后裔,乃是因为他们与孟湘的血脉一样,骨子里有着一种潇湘文化的情怀和民族的责任感......

当孟湘讲到曹媛的哭声,老人的情怀,曹桂珍出于孝道的哄骗时,讲得特别真切和动情,以致于曹桂珍伏在吕天柱怀里掩面抽泣不能言语,曹祥这些天自己看《桂花树》,又给璐西当翻译,他终于是真的听懂了,他终于理解了他曹妈妈的难为。他哭着跪倒在妈妈的面前:“妈妈,妈妈,让您辛苦了,我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会说服璐西早点结婚。我们一个的搞基因遗传学的博士后、一个是搞试管婴儿的博士,我们一定能为神州做贡献,让奶奶在有生之年,看到曹阳庄的人丁兴旺。”

遇到曹祥后,璐西努力学习,略懂些中文,为方便曹祥翻译,孟湘讲故事时,节奏也掌握得较好,璐西基本上是能懂的,突然看曹祥不翻译了,跪在妈妈面前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她内心感知曹祥是被故事的内涵震撼到了,便也乖巧地蹲下搀扶着曹祥、继而轻拍曹祥给予安慰。突然,曹祥激动地转过身,拉住璐西,单膝跪下:“啊,我亲爱的璐西,我会用一生的能量来爱你,你能跟我到神州来吗?神州发展得已经很好,一定能让你我所长得以发挥,你愿意成为这座古色古香的房子的女主吗(当然并不需要长住这里)?最重要的是,你能嫁给我吗?”

“啊,亲爱的曹,我的命根子,你是让长辈做证,正式向我求婚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同意,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跟着你,神州或美国,我都无所谓,那么什么是你的信物呢?”

曹祥不动,用中文大喊:“妈妈,快,您的钻戒拿给我用下。”

曹桂珍激动地退下戒子双手捧给曹祥。

曹祥:“我亲爱的璐西,这是我家祖传的钻戒,来,让我给你戴上。”

璐西戴上了钻戒后,被高大的曹祥一把抱紧,幸福得晕头转向,她一边亲吻了曹祥的额头一边想在身上搜索点什么圆形的东西,却并没有搜到。

曹祥轻叫:“吕存孝,选角度拍照。”

“你加油,我的工作你不用吩咐。”

突然,璐西翻起衣服,将一粒紫红的心形钮扣咬下:“啊,曹,我的亲爱的,这个先给你,以后我再用我的宝贝换回来。”

“哦,璐西,你就是我的宝贝,我爱你。”

“哦,我也是。”

两个年轻人紧拥在一起,深深亲吻。

吕存孝叫声“老哥好样的”,跑向里屋,“外婆,外婆,您曹家很快就会有混血小宝宝啦。”

曹媛在周天翔的搀扶下,轻快地出来,含着热泪,将一个红色的存折交到璐西手上:“宝贝,我也爱你,这是贰拾万,是给曹家新掌门的。”

周天翔大笑带头鼓掌,众人巴掌齐响起来:“好,老妈妈好棒!”

璐西不收:“奶奶,我与曹祥都是有为年轻人,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我们能自己挣钱,我们不能收你的钱。”

曹媛:“宝贝,听话,收下,这贰拾万,是给你生宝宝不工作时用的,是给曹家小宝贝用的,不是给你。”

曹祥翻译时先补充了神州习俗,讲这是家庭尊者的祝福,然后才直译曹媛的意思,说奶奶的计划很周详,建议璐西先收下,以后好好孝敬老人就可以了,若她坚决不收,他也尊重她的意见。

璐西:“原来奶奶有很周详计划,那我先收下,只要我们在神州,我们就与奶奶住一起,孝敬奶奶。那么说,我现在是这座古典神州房子的女主人了?”

曹桂珍抢着说:“当然,当然了。”

曹祥含笑:“这个呢,妈妈表达得不到位,目前还只是准女主,还要经过一个程序。”

璐西:“你是指办理产权签约过户吗?”

曹祥:“在神州,结婚首先是民政登记,最重要的是举办婚礼,完成你成为我老婆的仪式,来,咱们商量下,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怎样举行?”

璐西:“呵,好的,虽然我喜欢美式婚礼,但入乡随俗,举行神州婚礼我也喜欢。什么时候举行呢?你做决定,我来同意!”

曹桂珍:“我们州里也有教堂,西式婚礼、中式婚礼都举行。”

璐西:“呵,曹妈妈,您真好。”

曹祥:“璐西,我想我们的婚礼日期由奶奶定,她是人瑞,会为我们带来福气,你说可好?”

璐西:“好的,我同意!”

曹媛欢叫着让周天翔取老黄历和老花镜,孟湘赶紧附上老人耳朵:“老人家生日那天是黄道吉日,我看过的了。”

曹媛老人反映较快:“曹祥你记下,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癸卯日,也就是还有五天,我曹家双喜临门,哈哈哈,怎么样,璐西宝贝?”

曹祥拉着璐西就挨在曹媛身边,曹祥又用英语复述了一遍。

璐西:“呵,好的,那我赶紧告诉我的妈妈、爸爸,还有我的弟弟、妹妹。”

曹桂珍很感动:“嗯,真懂事,我以为黄毛不懂世务,原来也可以这么体恤人情。好了,咱们不吵着他们了,让他们自由吧。”

曹祥笑:“那是她已跟我很久的缘故。”

曹祥知道璐西在热火朝天地发推特,所以向吕存孝、孟湘、小李子等人要来了所有的照片,选些好的转发给璐西,璐西激动得一塌糊涂地发特,然后又激动地给妈妈发视频:“妈妈,我的亲爱的曹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他了,他送了我他祖传的宝贝,我们在五天后的8月23日就举行婚礼,我就要成为了一个神州部落的女主人了,我与曹祥向你们报喜,并真诚地邀请你与爸爸、弟弟、妹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璐西,给电话给我,应该由我来邀请。”

曹祥又慎重地邀请璐西的妈妈、爸爸、弟弟、妹妹到神州潇湘省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一切的费用全部由曹祥来承担。

璐西妈妈:“祝福你,宝贝,啊,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你不仅是一位年轻的神州科学家,还是一位神州部落的酋长?呵,太突然了,我们马上行动。”

璐西抢过去:“酋长?呵,妈妈我幸福得糊涂了,不,这里可不是非洲,这里是神州,这里很先进很发达,奶奶九十岁了,却很前卫,还有一位伟大的作家告诉我,曹祥的家庭有着源远流长的潇湘文化。您看到那座古老漂亮的房子了吗?我的房子照片在我的推特上,好有文化的,它已经有几千年了,是老古董,您看到我刚才发的推特了吗?您看,这是在神州农村,通讯信号也很好。妈妈,我幸福得晕头转向了,啊,曹不是一位神州部落的酋长,他是一个叫曹阳庄村的村长。”

曹祥又笑着凑过去:“阿姨,啊,妈妈,我们都太幸福太激动了,璐西刚才村长的表述也不准确,神州的村长也是用票选出来的,我在美国,没参加过选举,当然做不成村长。但是,我是曹阳庄耕读文化的传人,也是璐西推特上那座古董房子的唯一继承人,我可以称为房主。”

璐西爸爸也凑到镜头前:“嗨,璐西,嗨,曹,祝福你们,今天是你们值得纪念的日子,应该轻松庆贺,为什么要研究神州文化那么高深的东西,那会很伤脑筋。璐西,你不知你的推特粉丝暴增吗?建议你们搞视频,有摄影师吗,你们不早说,不然我会很乐意当你们的摄影师的,对,搞视频,许多人都会跟着节奏分享你们的幸福,包括我。现在,请告诉我旅游路线,我马上行动去办签证和订机票。”

璐西与曹祥不约而同地:“呵,爸爸,谢谢您的祝福,我们很快就搞视频的,我马上发给您路线图。一到神州潇湘黄花机场,其他的的您们就不用管了,我们会安排好的。”

曹桂珍看在眼里,电话立即打给了小朱,让她在尽快的时间内,从行政部借出摄像机:“小朱,碰巧得很,吕婷婷请假今天到家,你立即与吕婷婷联系上,你们俩个准备好换洗衣服和用具。另外,特别联系好行政部刘部长,就从去年年终总结表彰会的节目中选出两个喜庆的节目,由刘部长亲自领队参加8月23日的婚礼庆典,展示公司风采。最后,咱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就是湖南正赢律所的派驻我们公司的嘉嘉小姐,她有重要文件要我面签,明天叫她也随你们一起来,告诉嘉嘉律师、不管所里事情再多也请为我特别服务一周,让她与你们一样带好装备,你负责通知到。所有的人不要自己开车,统一由公司派车接你们。嗳,还是先告诉你吧,不然你碰到婷婷、嘉嘉律师也知道的,这既是家里又是公司的大喜事呵,你们有嫂子了,快点过来承办门面上的事情,就便陪陪美国美女,可以趁机练英语,好机会呵。”

学会计的吕婷婷正在粤海实习,接通知请假赶回,她只有找得到朱紫玲,朱紫玲、吕婷婷、嘉嘉美女律师汇合后,中饭前就到了曹阳庄。年轻人是见面熟的,嘉嘉美女律师、朱紫玲、吕婷婷用英语叫过嫂子后,全程试着用英语陪璐西说话,璐西要这些东方美女帮助策划最有特色的最有文化的东方婚礼,这些东方美女也都是些见多识广的人,他们嘴多主义多,又活泼好动,又不知收敛,从他们一到来,整个五柱房里,几乎就被他们欢快的叫声、笑声所环绕。年轻的人们不大一会就敲定了中式、美式婚礼流程,最后大家在婚纱的式样上,各从网上下载了好多图片,可让璐西眼睛都挑花了眼,一时问这个一时又问那个,婷婷说:“嫂子这么漂亮,如果穿上白婚纱与帅气的大哥拥抱在这白墙青瓦的古典五柱房前,那将是什么景象?”

嘉嘉终究是有着多年工作经验的律师了:“NO,要红色婚纱,配藏青色西装,因为这古典五柱房白墙青瓦,加了这个红色的喜庆要素,就更美了。”

曹桂珍:“你们呀,凡事就爱依赖网上,小朱将你们的意见归纳下给我,等下婚庆公司的人就会来了。婚礼五天就举行,网店能靠得住?我说,你们干脆明天就陪嫂子到州里实体店去选,就便也让你们美国嫂子领略下咱们潇湘州商场的品味,我的意见是,白色的、红色的搞两套,怎么好看怎么来。”

曹桂珍微信视频问文文能否组织他曾表演的集体节目,文文讲组织三男三女六人团没问题,他们的节目在校庆时得过奖的。曹桂珍告诉文文:“你通知你的同学们全到吕氏白章总部来、车辆马上就到桂庐来接你、包吃包住300元/人天,考验侄儿宝崽的组织能力了哦,哈哈。”

“阿姨,我们的领队是我们的班花,她与我最好了,您放心吧。”

傍晚,文文与他们班花仔仔的六人团也到了曹阳庄,六人团都是青春美女帅哥、特别白净可爱的一类,任何见了都喜欢。吕存孝除了在处理公司事项外,多数时间也是在年轻人一堆。青春活力的他们,说表演就表演,说唱歌就唱歌,他们将曹祥、璐西簇拥在中间,可让老人家曹媛乐得,那心里就象开了花。

全潇湘最有名的婚庆公司下午就来了,曹桂珍将年轻人们的建议以及必须列入的吕氏白章团队两节目、文文仔仔六人团两节目外,其余的全由婚庆公司安排。

“拟好方案后速报过来,我好征求曹祥、璐西意见。”

“保证在明天12点前定下初步方案,报给曹总您!”

可惜,晚上璐西跟家人视频时得知,由于时间紧张,璐西的家人来不及拿到签证,无法参加婚礼,让璐西感到好遗憾,曹桂珍就凑在镜头前决定:“亲家呀,前世缘份啦,这次曹祥、璐西在神州的婚礼会有全程影像记载,会直播给你们。”

曹祥又给璐西家人翻译清楚,璐西的家人连声感谢,很开心。

万事俱备,就等后天,可是,璐西是个仪式感特别强的人,她自叹:“神州的婚礼要接亲的,书上还讲结婚前男女双方不见面,但我的娘家在美国,还是缺那么点意思。”

曹桂珍头脑灵泛:“璐西,建议你认孟湘、茹萍做干爹干妈,板塘桂庐是个神仙住的地方,孟湘也是潇湘文化传人,你还那么喜欢他的小说《桂花树》,我们就从那桂花窝里将你接亲过来,你看可好?”

璐西:“曹妈妈,真是个好主意,您帮我沟通表舅,他怎么样才收我做干女儿?”

孟湘笑说:“我内心同意,但这些俗事我向来不管,你找你茹萍婶子好了。”

曹桂珍视频过去,如此这般一说,让璐西在视频里叫干妈,那茹萍正是闲得没事干:“璐西,我同意认你做干女儿,孟湘那里我也做主,宝贝,没想到你这么懂神州文化,是的,你说得没错,女儿出嫁前不能住在新郎家,你尽快过来跟我住,咱这里风景比哪里都好。”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己亥日,潇湘府,苦株镇,板塘村。

一帮年轻人,簇拥着璐西买好婚纱后,就在曹桂珍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板塘桂庐,一到仿佛仙境般的板塘,曹祥、璐西及年轻人们忍不住欢叫。

曹桂珍笑道:“曹祥,认了干妈后,按神州风俗在板塘可不得同房,要解释给璐西听,要懂得规矩呵。”

便叫孟湘先进门与茹萍在客厅坐定,接受璐西的三跪九拜之礼,受礼完毕,特别穿了红色旗袍的茹萍递给璐西一个红包,璐西不好意思收,一下就惹出茹萍玩世不恭、搞笑的本色来:“感谢上帝,不远万里给我送来黄毛干女儿,现在咱神州人也简单了,这是壹万块,宝贝想买什么就自己上街买,好吗?在咱神州,长辈给的红包不收,那是不懂礼貌,要孝敬长辈呢,不是不收红包,而是帮长辈干活。”

璐西忙塞好红包,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我知道,没想到《桂花树》故事是真的,您是女侠茹萍,您的干女儿璐西向您报到,乐意帮您干活,您要我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孟湘肘了下茹萍,悄声笑道:“有专业镜头在呢,璐西也略通中文,你别黄毛黄毛乱来。”

茹萍伸了下舌头:“傻瓜,你又不早说?”

然后转过头、正对着璐西:“璐西,干妈现在没想到要你做什么事,你跟嘉嘉、文文、还有那一票小朋友出去玩吧,记得及时回来吃饭。”

茹萍、杨然都是很会搞吃的,晚上大家在平台上搞烧烤、吃西餐、唱卡拉OK,载歌载舞,璐西将视频直播到推特上,还告诉家人:“我骄傲地成为了作家、女侠的干女儿,我们现在桂庐的平台上举行晚会,庐前是一个大大的湖泊,桂溪就在庐边流淌,我的干爸正在自弹自唱‘千年等一回’,我的干妹妹古筝也弹得好,我的女侠干妈更厉害,她是这个桂庐的董事长,又会唱又会跳,我要去唱美国歌曲了,我刚成为他们的干女儿,我可不想输给别人,给干爸干妈丢脸。”

后来,为展示干爸的才艺,璐西又邀请孟湘现场做诗,孟湘欣然在宣纸上用毛笔一挥而就:

潇湘四季饮烟斜,籽桂青青是我家。

隐隐山溪肥沃甸,伊人含笑品风华。

因为有小龙朋友做后盾,又有美女仔仔的怂恿,在二伯孟兰的保护之下,文文带大家到孟兰地里砍甘蔗,在溪里捉窜水鱼,撑竹排沿板塘水库摘弥猴桃,曹祥还识得中草药,在金子山挖回了好多的天门冬。据说,晚上时,文文还叫小龙显身出来,以让仔仔、曹祥等人、主要的是洋妞姐姐璐西相信,他的朋友圈的发文全都真实。可让仔仔、曹祥、璐西等人惊奇坏了。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癸卯日,潇湘府,苦株镇,板塘村。

清晨,桂庐前坪响起了礼炮,曹家接亲的车队在婚庆公司的安排下排到桂庐门口,璐西穿上红色婚纱,由嘉嘉、小朱、仔仔帮忙化上新娘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神州女儿的方式出嫁了,女方在茹萍指挥之下,小朱、嘉嘉、仔仔还有小帅哥文文,进行着拦门、收礼、打礼、背新娘出门等等一道道传统的程序,神州新娘的作派和幸福,璐西都亲切体验,幸福得不要不要的,为了方便发推特,一会就忘乎所以翻起红盖头操作手机,忙被茹萍一个劲地叮嘱,红盖头只能由曹祥掀的。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癸卯日,潇湘府,潇湘堂。

车队先到教堂,进行西式婚礼仪式,曹家、周家在州里都小有名气,婚庆公司也安排得妥当,所以西式婚礼仪式象模象样。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癸卯日,潇湘府,苦株镇,曹阳庄。

与西式婚礼相比,曹祥、璐西的中式传统婚礼更是热闹非凡。

这是近百年来,曹家的五柱房内,第一次堂而皇之、大张旗鼓地接进新媳妇,老奶奶曹媛、优秀的女企业家曹桂珍,还有官声很好的周天翔,他们都高兴得不得了。

婚礼过后就是简短的为曹媛拜寿的环节,曹家双喜临门,庆典很有特点。

婚礼亲友致辞环节,由新娘干爸孟湘发言,孟湘从曹媛的坚持、曹桂珍的努力、讲到民族的发展和对新人的期望,“曹家需要开枝散叶,愿早生贵子!”

曹祥都仔细地翻译给璐西听。

祝寿环节由周天翔讲话,周天翔特意提到房柱上的楹联及照壁的词,其中主柱的长联为:“眼前漓湘携群峰,千里奔腾,淘尽那唐刀宋斧明剑清枪,衰速兴勃,多少豪杰,都随了潮起潮落;神州家国在胸怀,万年根基,付出这热血青春身体头颅,耕早读晚,无限毅志,只求得心平心安。”

照壁上的词为:“《破阵子•家风感怀》倚翠坐看湘水,竹苞松茂径长。云转云舒多少事,密密秋风过苇塘,放过不再伤。莫羡俗情尘语,酷炎难进经堂。韵读声声燕绕柱,薄酒常随素瑟张,家风万岁祥。”

周天翔:“看到落款的印章了吗?不亏老家族子弟,名家手笔,字好文更好,已经不用我多讲了,咱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耕读文化传承,修复老一代的创伤,引导孩子们走正确的路。”

周天翔夫人徐氏与曹桂珍搀着老妈妈曹媛胳膊,反复提醒老人今天是特别高兴的日子,不能失态,老人很大方地庄严地接受了孙子曹祥、孙媳璐西的三跪九拜大礼,没有半点差迟。

兴高采烈地曹媛带曹桂珍、吕天柱、曹祥新夫妇给列代祖献酒,然后再逐席敬酒,兴奋的曹媛老人坚持亲自走遍了每一席,至老家族一桌特别停留得久些,扶着妈妈的曹桂珍也在不经意之间,面颊溢满了幸福的热泪。

另外的话:曹祥、璐西半年后都回到了神州,曹祥在神州某研究所做科学家,璐西先在某涉外医院当师生,后自己独立开了一家妇幼医院口碑特好,他们每年都会回曹阳庄为奶奶过生日。他们结婚后第二年有了第一个儿子,隔一年,他们又有了一个女儿,他们在神州幸福地生活着,快乐地工作着。

本章注释:

*1元宝金鱼:是一种湘江上游特有鱼,鳞片小,肉细嫩,适合煲汤。

*2桌数,这里指摆酒的桌数,根据党的政策,按周天翔的干部级别、寿酒不能超过15席,每席不超过10人。

*3谈古情:即讲故事。

*4里手:即行家里手。

*5很显火: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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