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身外之物,皆是用来衬托内在的,是你气质好,长相佳,才能震得住花中之王牡丹。估摸着这会,异域舞妓快表演完了,也该你登场了,走吧!”
“好!”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池宇领着她出来。 一出场,阮寒梅的新式罗裙,就引来一阵夸赞。 “哇噢,好美哦,阮姑娘,实在是太美了,她一出场,一帮贵眷们,可不得酸得绞破帕子啊!”
“咦,罗裙上的牡丹图,之前好像没有欸?”
“一定是王大人画的,没成想一次端茶失误,竟然......我敢打赌,三日之内,整个京城必刮起新的罗裙样式风潮。”
“乖乖,不愧是京城第一画,人家也好想让王大人帮忙画一幅呢!”
宫婢们,你一言,我一言,无不赞叹阮寒梅的美,以及池宇的才情。 “喂,别光顾着看热闹,快领我们去宴席!”
逮住之前领他来的宫婢道。 “哦哦,跟我来!”
几人刚回宴席,异域舞妓连旋几十下,然后,摆出各种展现火辣身材的定格姿态。 池宇打眼一扫,好家伙,走之前,只有七八位露出痴迷不雅之态,现在,估摸着得有三四十人。 嘱咐宫婢领阮寒梅去后台后,池宇猫着腰,回到席间。 他刚坐下,楚惠就嗅到一股时淡时浓的冷香味,趁给其夹菜的功夫,行偷瞄之道。 立领平坦无褶,可见没被扯开过,腰带亦是如此,双唇,貌似比之前红了一点。 而且,属这里,冷香味最浓,压下心底的醋意,为其斟了一杯酒,“相公,事情可处理完了?”
“嗯,我走之后,没出啥事吧?”
“永王妃,掐了永王大腿,算不算?绝色美人儿,献出艳舞,哪个男人不动心呢?可今日是陛下设宴,永王如此行径,实在是......” 这件事,要是放到现代背景,铁定是男人的错。 管不住自己,合该被老婆揍! 可这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正妻捏酸吃醋,反而会被称为妒妇。 楚惠这样说,是为了暗示,她猜到自家相公与旁人温存了,但她不指责,不吃醋,不打人,还会殷勤示好! 池宇猜到她话里意思,给她盛了碗马蹄汤,“娘子,马蹄脆爽,红枣补气,银耳养颜,来,需不需要为夫喂你啊?”
闻言,楚惠小脸一红,羞答答地道:“相公,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你我可是夫妻!”
他知晓对方的点,舀一勺银耳,递到其嘴边,楚惠幸福一笑,娇嗔地埋怨几句,便开开心心享受投喂服务。 这边,你浓我浓,另一边,国师洋洋洒洒自夸了一大通后,再次提及‘以舞比美’一事。 天子衣袖轻挥,空灵奏乐响起,舞台底部迅速被云雾笼罩,身着牡丹罗裙的阮寒梅踏雾而来。 每踏一步,鞋底皆会生出一朵牡丹花,红的烈焰似火、白的洁白如玉、橘的晚霞落日...... 款款落在台中央时,红的、白的、粉的、黄的、橘的等各色牡丹,围着她转圈圈。 末了,落在其脚边,一阵白光闪过,牡丹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朵五彩斑斓的大牡丹。 那牡丹,约有两个荷叶那么大,阮寒梅微微施礼作揖,浅浅一笑后,踏进花蕊,开始翩翩起舞。 舞姿轻盈曼妙,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每一次的回眸,都能激起一片倒吸声。 彩光,映着罗裙上的牡丹图,加上妩媚妖娆,却又不失空灵大气的舞姿,衬得她似天上的花仙子下凡一般。 池宇扫了一眼观众们的反应,除了几个脸臭的边塞使臣外,其他人要么痴迷,要么目露欣赏之意,女眷们亦是如此。 可见,这波稳了。 台下,台上,眼神对视,会心一笑! 一舞作罢,阮寒梅摆好优雅妩媚姿势,乘着牡丹花离开舞台,直到池宇鼓掌,众人方回过神来,一时间,席内到处充斥着鼓掌声。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此女,可担牡丹仙子称号。”
此舞,板回一切,陛下龙心大悦,给出极高的赞美。 陛下开口,其余臣子连忙附和,没一会,便将阮寒梅吹捧成天下第一舞! 夹鸡腿的池宇:呃,楚惠的京城第一美和第一才女,不会也是这样来的吧? “赏,大赏,快请那位女子出来!”
阮寒梅听命走到席间,施礼作揖后,有礼有度自报家门,陛下见其谈吐不凡,道:“如此惊才绝艳之人,怎地之前没听人提过呢?阮寒梅,想要何赏赐?”
嘶,天子,倒是真会给人出难题! 要少了,显得天家不大气,要多了,显得自己很贪! 正当阮寒梅纠结要何赏赐时,微醺的史逸明史大将军,起身替其开口。 不过,他那属于语出惊人死不休,梅三娘和池宇,都想暴揍他一顿那种。 “陛下,臣对阮寒梅姑娘一见钟情,愿以正妻之位娶之,还望陛下赐婚。”
一个民间女子,姿色、才艺皆是一等一的好,多年不出名,怕是家世不好的缘故,能嫁入世家当将军夫人,实乃十世修来的大福气。 大臣们这样想,史逸明亦是如此,纵使家中莺莺燕燕众多,外面姘头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但他见到牡丹仙子出场的那一刻,他坚信自己未来的夫人,一定是她。 池宇: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上一次湖畔搭台表演,猴急的史逸明,搂着可人儿疯狂温存,眼睛都没咋往台上瞟,外加那时阮寒梅还戴着面纱。这一次是宫宴,他不敢失礼,是以,没错过精彩表演。 古往今来,天子赐婚,成就多少对.....怨偶,陛下犹豫不决时,史妃娘娘开口道:“婚姻大事,事关男女双方一生,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阮姑娘,说说你的想法吧?”
史妃,第一重身份是天家妃子,第二重身份是史逸明姑姑,第三重身份是即将嫁女的母亲,第四重身份是女性,由她开口询问,再合适不过了。 “禀娘娘,史大将军身姿伟岸、器宇轩昂,更是在年少时,就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寒梅早就心有所属,这份抬爱,民女担不起!”
“阮姑娘,你心上人是谁?我要和他比一场,把他打败,把你赢回来。”
“史公子,寒梅不是个物件,我所爱之人,哪怕在比武场上输给了你,我对他的心,依旧不会变。”
艹(一种植物),府内,但凡长得好看一点的婢女,哪个没被你嚯嚯了?搁外面租了个大宅院,外室一个接一个往里面领,就这,还不知足,艹(一种植物),老子砍不晕你。 史逸明是大将军不假,但他父亲品阶,比他高得不止一头,一个劈掌下去,直接将人劈晕。 然后,摸着自个后脑勺,大大咧咧装傻道:“瞧我这蠢儿子,喝醉了酒,见到姿色佳的女子,就走不动道,狂妄之语,还请陛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