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家老祖聪明,不代表车家小辈们聪明,控制白乌的咒语,全写在一小本本上,且句句晦涩难懂,碰见困境时,家主便翻本本找相应的咒语。傻不拉几,都不带背的,且超级自信,本本和玉牌放一个匣子里,活该被本侠盗一锅端!”
闻言,白乌附和地点了点脑袋,道:“哼,黑心肠的车炽,给后辈铺得路,铺得太好了,出了啥事,都把老子抛出去顶着,人全**(国粹)都养废了,车家没落,是迟早的事!”
本本,家主才有权限打开,他不曾背过,等同于车府上下,没人会念咒,是以,白乌连同本本一起被盗,车太师只能花钱集结有能耐之士,帮忙暗地里寻找。 咒语,若是熟记于心,可行瞎猫碰上死耗子之道。 每日不定时念召唤咒,总有一日,会恰巧撞上白乌打玉牌里出来透气时间,便能将其召回来,再念上几遍窃玉咒,白乌就能将玉牌夺回来。 可惜呀! 咒语没记住,白乌也恨极了车家,有机会逃跑,傻子才会回去呢! “估摸着,老不死的车太师,缩在被窝里,怒骂我忘恩负义,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车炽对灵髓精有恩,灵髓元神主动困于玉牌,供车家人驱使,不然,也不会蠢到不背咒语。”
“瞧,多恶心啊,忘恩负义的人,轻飘飘的几句话,犯下的孽,就全被美化了。”
它舞着翅膀,好似舞着利剑一般,恨不得手刃车家全族。 “多行不义必自毙,车家,也算是到头喽!”
林家,就是个典型例子,陛下明显有砍世袭大族势力趋向。 “喂,戏看完了,得打赏了是吧?”
腥红的眼眸,紧盯着羊绒挎包,鸟喙一张一合道。 “你会磕吗?”
“小瞧人!”
“给你,给你,都给你!”
说着,往地上铺了张小垫子,又洒了两把瓜子。 白乌抖了抖身躯,化身成一只巴掌大的黑乌鸦,落到布垫上,叼起一颗瓜子。 咔嚓,噗,瓜壳飞落,瓜仁入腹。 “乌鸦,有牙吗?”
池宇眯着眸子,疑惑道。 “相公,它是鸟,当然没有牙了,咦,如此,它就嚼不了瓜子仁,尝不到油水,那还磕个什么劲?”
“呸,丫头,再说,信不信我啄你!”
当乌鸦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被人耻笑,让它怎能不气。 瞥见紫嫣撸起袖子,有大干一场的架势,池宇伸手将其拦住,“紫嫣,本本拿出来,我想看一看传闻中的咒语。”
闻言,紫嫣手伸进挎包,摸了好久,打夹层内,掏出一泛黄的牛皮纸本本。 “诺!”
池宇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这......这不就是带生僻字的绕口令吗?”
薄唇微启,下意识读道:“盱眙,耄耋老人囡囡,于溟濛的湖边彳亍之时,发现一只玳瑁,卞姓男子觊觎,欲将其捕获,不料玳瑁尥蹶子,弄伤卞某尻部伤口足有一拃宽。”
呃,够拗口的,幸亏未当总监之前,做过销售,特意找些绕口令练过嘴皮子,不然,还真的招架不住。 “咦,相公,你真厉害,一遍就能念顺,里面的生僻字,我可是查了好久才知咋念。”
“碰巧罢了,这篇咒术的标题是‘性情转换咒’??”
咯噔,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的池宇,扭头看向......张着翅膀,眨着bulingbuling闪眸子的白乌,它正歪着脑袋,狂蹭紫嫣的胳膊。 “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呀,可怜可怜阿乌呗,想法将玉牌禁术解除,送我回天渊山,人家定结草衔环以报您的大恩大德!”
那神情,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那语气,要多嗲,就有多嗲。 紫嫣猛得缩回胳膊,“咦,丢死个人,还是毒舌傲娇一点好,相公,快念咒,把性情转回去。”
瞥见某只嗲乌鸦,有继续贴贴之势,池宇一个飞脚,将其踢得老远,然后,快速翻本本。 “呜呜,坏......坏人,跟车炽一样坏,仗着自个是人类,就欺负一只可怜、弱小、无助的小乌鸦,还要不要一点脸?呜呜!”
“相公,快念啊,它这个死样子,我快忍不住......暴揍了!”
“紫嫣,全本,貌似没写‘性情转换’咒术收回之法啊!”
“呃,其实......倒念一遍就成了,本本封皮背面有写。”
闻言,池宇合上本本,看向封皮背面,边缘处那一行芝麻粒大小的字,不仔细瞅根本发现不了。 “宽拃一有足口......眙盱” 话音落下,翅膀趴地,哭丧着脸,一点一点往前挪的白乌,神情陡然变换,气得鼻孔冒烟,***(国粹),吐了句脏话,化为一缕黑雾,飘进玉牌,不管是敲,还是喊,都不带出来的。 “相公,放风期间,黑乌鸦主动进玉牌,还是头一回见,你可真厉害。”
就它那傲娇性子,短期内,怕是不会出来了,翻开小本本,快速将里面内容,全记到脑海里,少倾,将本本还给紫嫣。 “相公,一刻钟不到,不要告诉我,里面的咒语,你全都记下了!”
“不信?要不我从第一篇起给你背一遍!”
哐当!哐当! 紫嫣还未答话,匣中的玉牌,率先发出抗议,开玩笑,咒术全来一遍,还让不让乌鸦活了? “呃,林子小,真全来一遍,少不得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相公,天色已晚,我困了。”
“成,听你的,玉牌拿着吧,埋林子里,哪天闯进几只野狗,把这家伙挖了出来,那可怎么办!”
哐当!哐当! 某玉牌再次发出抗议! “老实点,不然本本上的咒术,全给你来一遍!”
一听这话,玉牌瞬间不闹腾了,收拾完场地,二人肩并着肩,披着朦胧的月辉,慢悠悠地往雅沁院方向走去。 …… 翌日,客厅! 一袭墨绿华服的楚惠,端坐在圆桌前,经过一夜的深思,她想明白了,云隐,乃史妃娘娘所赐。 身份再特殊,那也是妾,得受她这个正室管教。 天还未亮,她就起身洗漱,换上华服不说,更是化了个大浓妆,势必要从仪态和气势上,完全将某人压倒。 “娘子,你今日的妆,可真好看!”
之前,她一直化的是淡妆,衬得她端庄贤惠大气,今日,浓妆一化,竟美艳无比,只比阮寒梅逊色一分,若皮肤再嫩些,发髻别梳那么高,绝对配得上京城第一美的称谓。 “相公,你怎跟紫嫣妹妹一起来,昨夜没宿在菊苑吗?”
池宇摇了摇头,神秘莫测一笑,拉着紫嫣入座,持着筷子,贴心地为二人夹菜。 “小姐,菊苑的桃儿称,云隐姑娘突感风寒,全身发抖、头晕异常、高烧不止,怕是不能来大厅请安用膳了。”
“可曾寻大夫瞧过?”
“瞧了,说是衣服单薄夜里着凉的缘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
“知道了,一会派人送些补品过去,你先下去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