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的回答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立场不同,史家做出什么,我都无权指责,但若换做是我,铁定把事情做得更绝,确保你绝对不会...有命活!”
“你...你......” 可恶,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同悯异常,斥责史蕊和楚惠的狠辣,这...和预想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些吧! “贤婿,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如柳嘴角微抽试探性问道。 “呵呵!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戏演完了,回见!”
说完,转身就走,原地徒留捂着胸口大喘气的如柳。 …… 刚拐几条路口,忽的,打侧方闯进一人影,紧接着,扑通一声,风儿摔进花坛,吃了满嘴的泥! 侧身躲过冲撞的池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拂了拂衣袖,掸去脏东西后,继续大步流星向前走。 “大人,王大人,姑爷,姑爷,请留步!”
挣扎起身,提着裙摆的风儿,大声喊道。 可惜,池宇装作没听见,一直向前走,走到楚惠所居院子,那丫鬟竟然还没脸皮地跟着。 “风儿,不去伺候你家小姐,跟在我家相公身后干嘛?”
楚惠凝着眸子,神情不悦道。 “禀大小姐,上次在花灯节,缈儿小姐遇到歹徒,幸亏姑爷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是以我家小姐想邀姑爷到院中一叙,吃顿便饭,顺道表达那晚的谢意。”
‘谢意’二字一出,彻底把楚惠给惹毛了,高抬手猛甩巴掌,“浪蹄子,跟她娘一个货色,眼里就没旁得男人了吗?打死你个狗奴婢,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被扇懵的风儿,直接摔倒在地,被扇几巴掌后,小脸发红不说,嘴角也挂着血丝,池宇叹了一口气,直接将发狂的某人,拦腰扛走。 “风儿,那日,本官救下的人,又不止楚缈一个,若是每一个都要找我来叙旧,还让不让人活了?”
风儿:不该啊!应当是楚惠劣根性暴露,王安旭心生嫌弃,夫妻感情破裂伊始,和预想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她在原地趴了一会,见无人搭理自己后,默默爬起来,一路哭哭啼啼,还特意绕了远路,势必要让所有人知道楚缈的贴身丫鬟,被楚惠给打了。 另一边,被池宇扛回屋的楚惠,情绪稍微平缓一些。 “相公,我和楚缈不共戴天,你怎会救她?”
母女俩,一个失了夫妻之情,一个行事极易冲动,不战而败,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池宇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花灯节那晚的事,简单叙述一遍。 “哼,那晚,若换做是我陪在相公身边,铁定劝说不要理疯丫鬟的求救,楚缈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明显在说气话,被关女子可不止楚缈一人,再者,事情已经发生,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啊,坏心眼上线的池宇,假意附和道:“是是是,我若知晓楚缈是谁,铁定拉着紫嫣直接离开,绝不给其开口求救的机会。”
“我......你......” 气话被附和,一时间,楚惠还真不知道该咋接话! “好啦!娘子,敌方,有岳丈大人这座大靠山,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退我挡,才是正解,今日,一个丫鬟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把你惹毛,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我......我实在忍不了了,相公,你是不知道,那三人刚入府半个多月,就搅得每个人都不安生,爹爹跟着了魔一样,无限度偏袒他们,我和娘亲本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对方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挑衅。小到吃穿用度,大到财宝分配,都要过来抢一抢。”
感情一事,外人咋掺和进去? 史蕊做得绝,逼走白月光,给妾氏下避子汤,敢勾引主家的奴婢,发卖的发卖,找不到下家的,直接杖杀,这么多年下来,手里也染了不少条人命。 打生下楚惠起,肚子便再没了动静,不是害人得了报应,而是楚宏出手,他绝不会让史家毒妇生下嫡子,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有一半原因,是她咎由自取。 楚惠,尽管也犯了些小错,但尚不至‘众叛亲离’这个下场,无论是如柳的挑拨,还是风儿‘相邀答谢’,目的都是离间夫妻之情。 好在,自己根本不上当,“娘子,对付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看见最不想看见的。”
“啊?”
连斗几天,局局皆败的楚惠,瞳孔微放,疑惑地问道。 “他们想离间你我夫妻之情,咱们偏偏要对着他们秀恩爱,他们越使劲搞小动作,我们就越秀,气死他们。”
一听这话,楚惠眸子陡得一亮,握住池宇的手腕,激动道:“对啊,以往,都是他们挖坑让我踩,这一次,咱们反其道而行之!”
“没错,那么......先进行第一步吧!”
说着,拽着她的手,走进屏风,楚惠回过神来时,浑身上下,已无累赘之物,手掌刚抵住胸口,想将其推开,整个人就被比天还要高的热意,全部包拢起来。 少倾,雨声传到外间,且有越下越大之势,耳根子发红的丫鬟,葇夷刚碰到门沿,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就被奶嬷嬷拦住。 “嬷嬷,大白天,那动静,被外人听到,多......多不好!”
小婢女颇为难为情道。 “阖府上下,有外人吗?门,不仅要开着,还要大开,去,把院子的门也给打开!”
“嬷嬷,这......这不符合规矩!”
相府规矩,主家要去哪个院子留宿,提前三天就得报备,红灯笼一挂就是三日,当天,院内洒扫,屋内收整,妾氏净身,当夜,院门、木门、木窗,全都关得严严实实才行。 见丫鬟如此不上道,嬷嬷气得猛戳她的太阳穴,痛得她五官拧巴,却依旧不敢躲。 “怪不得,姿色还算可以,身材也匀称板正,却只能看门,该,真活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说完,叹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院门,丫鬟是想拦又不敢拦。 是夜,餐厅! 晚膳,要比午膳还要丰富! 池宇牵着楚惠,二人有说有笑走进屋内,寒暄几句后,直接入座。 “阿惠,可是身体不舒服?听下人说,你在房间痛苦喊叫一下午,适才,姨姨见你走路姿势有点不对劲!”
满脸写着真诚的如柳,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 强忍怒气的楚惠:不气,不气,要反其道而行之! 嘴角微扬,浅浅一笑,眉尾都荡漾着幸福,“如柳夫人,说笑了不是,您都生了两个孩子了,岂会不知......相公,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晚上,人......人家任凭你差使,可好?”
正常音,突然切换夹子音,外加微微晃动的桌布,缎面之下,在发生什么,真的很令人好奇。 池宇不答反笑,凑近其耳旁,本以为是附耳谈话,没成想,他竟然张嘴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