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错多,如柳紧捂小嘴,暗暗发誓一个字,也不往外说。 可惜呐,她适才说得那些,已经够多了! 脸色气得铁青的楚宏,上前就要揍她,拳拳发狠,且击中要害,过了一会儿,池宇才上前将人拉开。 “岳丈大人,明日便是楚缈的大喜之日,再这样打下去,会把人打死的!”
慧元,就是个懦夫,情人被打,不仅不上前帮忙,反而一直倒退想要逃走,幸亏小厮机灵,直接将人擒住。 “你二人犯下如此大错,合该麻绳一捆,猪笼一套,压上几块巨石,直接投湖,念在明日是缈儿大喜之日,便饶你二人一条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直接把手筋脚筋挑断,女的,连带儿子儿媳,送回乡下庄子,男的,直接丢后山喂狼,寺里僧人若是问起,直接说其破戒就成!”
“诺~” 守在门口的小厮,异口同声道。 啊! 杀猪般的喊声,喊得人揪心,楚惠捂住耳朵,缩在自家相公怀里,至于楚栗和风儿,神情恍惚,似乎不敢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切,楚缈则蹙着秀眉,向楚宏嘘寒问暖! 少倾,手腕、脚腕,满是血痕的二人,被拖出偏殿,一路留下四道血痕拖印,楚宏冷蔑的扫了一眼后,甩着衣袖离开,史蕊则迈着小碎步跟上。 开玩笑,白月光,彻底沦为米粒子,她这个正牌夫人,可不得刷刷存在感! “娘,为什么,你为何要指认如柳夫人?”
风儿眸子含泪质问道。 “她若不做腌臜事,俺上哪指认,再者,相爷问话,敢不答吗?风儿,楚栗那小子,算是完了,听娘的,和他分了,若是不想嫁叟夫,娘托人问问,把你送进富贵人家做小妾,你长得清秀,性格也讨喜,过个三年五载,生几个孩子,不愁站不稳脚跟!”
说是‘送’,其实就是‘卖’,风儿心中悲痛异常,好不容易当上半个主子,软榻睡着,锦衣穿着,发钗戴着,这才过了多久,一切就得回到从前,回乡下庄子务农,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眼下,又没有任何解决法子。 “住口,风儿是我最好姐妹,自是不会回庄子,明日,随我一同嫁进将军府,风儿,重新当我的丫鬟,你愿意吗?”
“呜呜,小姐,风儿愿意,呜呜,风儿再也不离开小姐了!”
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整日忙得汗流浃背,却只换回几筐粮食,还是当将军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风儿,缈小姐对你的恩情,你可要记得,寻个时机,一定要还回去!”
正愁亲生女儿嫁人,没借口去将军府探望呢,如此,甚好! “嗯,风儿省得了!”
由楚缈出面说相,风儿未被小厮带走,三人,你搀着我,我搀着你,慢慢走远,樱花院内,楚惠激动地问东问西。 “相公,如柳和慧元的事,你是如何发现的?今天的事,是不是真的有人下药?奶妈刘兰,为何临阵倒戈?滴血验亲的水,真的没问题吗?还有,慧元跟如柳,吐真言时的反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叮! 本次接触,楚惠对你感恩值+10,总感恩值为85,奖励1000积分,请宿主注意查收! +10? 挺不错的,池宇眉毛微挑,暂时不答话,而是把人拉到后山一株梅树下! “那日,我和紫嫣,坐在枝头上看风景,而慧元和如柳,就在旁边那株梅树下,尽现‘枕下话本’里插话内容,兴致高时,说话难免不过脑子,一些秘辛,秃噜出来,被为夫听个正着,不想法利用一番,怎对得起二人的辛苦。”
联想到适才偏殿里的话,楚惠小脸一红,嗔道:“真是的,都上了年纪,还学小年轻,跑梅林私会,被人捅破,也是自找的!”
“情,若是忍得住,便没后面的事了,娘子,如柳歇菜,楚缈明日嫁人,相府,也没待着的必要,回玉琼院吧!”
看娘亲那样,大有使尽浑身解数追回爹爹之势,断不会自怨自艾,陷入牛角尖,“成,明晚,就收拾收拾东西,随你一同回府...欸,相公,你干吗?”
“兴致来了,挡也挡不住!”
普陀寺后山,鲜少有人进来,外加刚解决一心腹大患,楚惠稍微挣扎几下,就任他去了! 翌日,相府处处张灯结彩,相爷、史蕊、仆人,脸上皆露着笑意,如柳和楚栗的消失,好似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一般! 吉时一到,凤冠霞帔,头顶红盖头的楚缈,在刘兰的搀扶下,踏上红毯,跨过一道又一道的火盆,登上了花轿,史逸明,哪怕戴着金包银面罩,也挡不住浑身郁气,板着脸,骑着汗血宝马,一点一点穿过人街! 直到夜幕降临,微醺的新郎官,被人推进婚房,池宇和楚惠,才得到一丝喘息机会,连忙回相府,快速收整一番,前去向相爷请辞。 “岳丈大人,小婿叨扰许久,心中属实过意不去,恰逢......” 池宇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楚宏听不听得进去,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啦,酸秀才,酸秀才,竟整些酸文酸语,惠儿,是我一手宠大的,若是因为子嗣一事,敢待她不好,定......” “岳丈大人,您请放心,小婿待惠儿,一直很好,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闻言,楚惠眸中含泪,握住自家夫君的手,“爹爹,哪怕您不是相爷,惠儿坚信,相公一定会待我极好!”
瞥见二人如此恩爱,楚宏既欣慰又发酸,欣慰的是,女儿能找到幸福,发酸的是活了大半辈子,愣是没遇见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身边的女人,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权,一脸的谄媚样,看了就让人心烦。 “回吧,回去后加把劲,早日生个外孙出来,还有,如柳和楚栗一事......” “楚栗,虔心向学,回庄子静心苦读,如柳夫人放心不下儿子,遂一同前去,小婿心中省得!”
归期,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来,见池宇如此上道,楚宏安心许多,摆摆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 咯吱!咯吱! 一辆简朴的马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厢内温度很高,某人吭哧吭哧,锻炼着身体。 不一会,伴随一声轻‘吁’,马车停在玉琼院门口,穿戴整齐的二人,款款下了马车。 “奇怪,这匹马的眼神怎的...如此灵动?”
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鼻孔冒着白雾,一副很不屑很看不惯的样子。 “哦,阿兔,最近有些上火,不碍事的,回头,喂它喝点绿豆汤就成!”
阿牛摸着后脑勺,憨笑道。 滋!滋!滋!阿兔不高兴地拿马蹄刨地,它是邪物,感知力,应该比普通人要强,车厢内发生什么,估摸心里门清,池宇猜测半人半马的它,某方面,大抵和阿牛处得不是很和谐,是以,才会又嫌弃又吃味又生气,别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