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嘴不是手,谁让你胆敢禁锢本宫的?凤仪,岂是你说碰就能碰的?哼,今天某人回去,怕是无法跟家中娘子还有红颜知己交代喽!”
池宇:咬哪不好,非咬这,大冬天的,又没有蚊虫出没,真闹挺! “既然逃不掉怀疑,还不如直接将怀疑坐实!”
话音落下,胳膊发力,骤然腾空,明霞吓了一跳,搂紧他的脖颈后,复又发出银铃般的嬉笑声。 显然,清汤寡水数月,她也想来点荤菜! 屋外,填满木炭的火盆,散发蒸腾热气,激走冬日寒冷的同时,为花儿提供绽放环境因素,同样的,屋内温度,也在持续上升,只不过,发热源不同罢了! …… 傍晚,不再流血的咬伤,已经结痂,明霞为其整理着装时,说了句令人很是琢磨不透的话,“王安旭,你是懂得进退的,相爷女婿和天家女婿,哪个对你更有利,想必你心中自有答案,本宫,内心很是期待你的选择!”
池宇皱眉追问时,明霞只是丝帕掩嘴神秘一笑,并不回答问题,以至于乘马车回冷香阁的路上,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再原影视剧剧情里,原身死时,正是与明霞公主的新婚夜! 末了,想不通的他,晃了晃脑袋,暗道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会怕未知事物不成? 不一会,简朴马车,停在冷香阁门口,池宇赏了车夫一些银钱,大步走进铺子里。 “公子,你的嘴?”
凑近,还能闻到很浓的玫瑰花香味,楚惠爱用牡丹香,紫嫣爱用茶花香,阮寒梅眼珠一转,心中已有定论。 “哦,被人咬的,今日铺子生意如何?”
咬伤如此明显,瞒是肯定瞒不过去了,回答后直接接疑问句,降低被追问的几率。 “还行,与往常无异,对了,关于雪凝膏一事,有些话要跟你说!”
一直支棱耳朵偷听的阿霞,闻言,小跑上前,扑通一声,直接跪下,流着泪,将早上的话,复述了一遍,待其讲完,阮寒梅帮腔,顺带替其求情。 “寒梅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日后,好好工作,若再犯错误,定新账旧账一起算!”
“呜呜,不会了,阿霞再也不会犯错了,呜呜!”
被扶起来后,她抹着泪,继续回陈架旁忙活,神情虽然悲痛,心里却是舒坦的,毕竟千斤重的巨石,压胸口都压一天了,压得她都快喘不上来气! 张烁的结局,回冷香阁的路上,池宇听车夫提起过,大小便失禁,浑身红肿起疙瘩,派人去敲女子家的门,花重金收购雪凝膏解药,可惜,一样的表症,不一样的症结,解药,抹再多,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大哥哥,我......” 扬兰瞪着湿漉漉的眸子,眼珠直往阿霞那瞟,既然阮掌柜心软,不肯重罚,那便换一个人! 池宇猜出其心中所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兰,你寒梅姐姐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雪凝膏炎症反应,是你亲身感受的,旁人没权力,要求你原谅什么,但在冷香阁里,你和阿霞都是店员,都得听掌柜的话,晓得吗?”
扬兰:是呐,自个只是店员,脸已经治好,还得了一百两赔偿金,此事,合该翻篇才对,若是因为心中愤懑,得罪掌柜丢了糊口活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哥哥,兰儿知道错了,雪凝膏一事,绝不会再提,那,那什么,我先去忙喽!”
“去吧,忙完,赶紧回家!”
“欸,好嘞!”
说着,哒哒哒跑回柜台,小小的人儿,忙得跟采花粉的蜜蜂一样。 “早上劝过一回,显然,没听进心里去!”
阮寒梅无奈道。 “冷香阁有两个掌柜,可不得轮番劝上一回,时间不早了,回吧!”
“公子,今晚,就宿在竹林小筑吧,毕竟,你的伤,外加衣物上的味道,楚惠若是见了,不得打翻十坛醋!”
按照惯例,今晚是要留宿玉镜轩的,但为了安宁,她决定冒犯一下正室! 味道? 抬起袖子嗅了嗅,呃,玫瑰花香,好吧,挺符合明霞魅惑妖娆气质! “我都没注意到,还是你聪明!”
“大抵是过于‘投入’,是以,自动忽略‘沁人心脾’的脂粉香!”
闻言,池宇会心一笑,随后,喊来阿牛,牵着她的葇夷,乘车回玉琼院! 今夜,玉镜轩的女主人,注定失眠! “嬷嬷,你说......” 心中拿不稳主意,只好向奶嬷嬷求教! “小姐,这里是玉琼院,不是皇宫王府,规矩不是死板的,当好贤内助,才是您应该考虑的!”
自打从相府回来,府内丫鬟便大换血,长得稍微周整的,全部发卖,换回一批年老色衰的,美名曰年长的经验足,且价格低廉,买下不失为在做大善事! 实际上,她就是担心‘风儿爬榻,当上半个主子’的事,在玉琼院重演,好在池宇有三美陪着,并不在乎眼前晃悠的丫鬟长相如何! “嬷嬷,之前发过誓,吃干醋一事,我是断断不会再犯的,可...心中感觉,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小姐,又走进死胡同了不是,换丫鬟,是你的试探,姑爷不表态,是因为人家压根不在乎,可要是伤到雅沁院和竹林小筑,您大可以试上一试!”
“别,我...我知道错了!”
誓言,外加冰冷彻骨的眼神,都让她不敢再做出冲动之举。 “小姐,时辰不早了,老身伺候您梳洗吧!”
梳洗完,自是要上榻睡觉,奶嬷嬷说出这句话,是在变相结束话题! “嗯,好吧!”
即便没有困意,楚惠还是下意识答应! 翌日,池宇的咬伤,自家超爱吃醋的娘子,还是没能看到,盖因一大早,他就被打皇宫来的内侍接走。 一路上,又是塞银子,又是旁敲侧击,可内侍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只字不提,银子,自是一锭未收,且他的脸,全程都是板着的,倒叫池宇无法揣测圣意。 皇宫,大殿! 天子端坐在龙椅上,池宇行了臣礼,秉着对方不发言,自己绝不开口的原则,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殿内一片沉寂,氛围越来越尴尬,末了,天下眸子一凝,幽幽道:“爱卿,异域班子掳人一事,你怎么看?”
池宇:大冷天的,缩被窝躺着看,成不成? 心中所想,自是不能往外秃噜,池宇毕恭毕敬道:“回陛下,身为国之一员,碰到不义之事,自是出手相助,身为朝堂一员,遇到匪徒,自是想法制服,不过,审判一事,自有专业人士去做,微臣不敢僭越!”
一番话,说得令人挑不出错处,天子轻笑道:“就凭你这张巧嘴,不去任个重职真是可惜了,破案有功,说吧,想任何职?三品以下,任你挑选!”
仕途,池宇压根不想走这条道,累死累活,只为纹银几两,身边人各怀鬼胎不说,一不小心,脑袋直接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