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他笑的真的很好看,许闻歌被聂廷深的笑晃得胸膛发热,宛若午后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其中。许闻歌被晃的失神,又拿起桌上的红酒瓶,替自己倒酒,然后一饮而尽。一桌子的菜没吃几口,许闻歌却几乎干了大半瓶的酒。看她这架势,聂廷深见状,伸出手阻止她,按住了酒瓶子,谁知许闻歌却趁机凑近了聂廷深,带着雾气的双眸对上聂廷深那暗沉的眸子:“聂廷深,你以后不许对其他女人这么笑!”
聂廷深一怔,黑眸直视着许闻歌。许闻歌肤色雪白,容貌昳丽,在餐厅朦胧的光线下宛若月光下幽幽绽放的夜昙,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却一脸认真望着他,粉嫩的唇瓣轻抿着,看起来娇气又委屈,莫名的让人想蹂躏。“你喝醉了。”
聂廷深收回自己的视线,同时也抽出了自己的手,转为扶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喝醉。”
许闻歌被扶着站了起来,但是脚步虚浮踉跄,差点摔倒。聂廷深只好改为扶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她出了餐厅。餐厅外面寒冷,许闻歌被风一吹,冷的瑟瑟发抖,聂廷深拧了拧眉心,盯着她酡红的双颊,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聂廷深的西装外套上沾染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许闻歌却觉得十分好闻,对着聂廷深痴痴笑。聂廷深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拧着眉头,想扶许闻歌过马路,但是许闻歌的双脚就像是生了根,站在那儿不愿意动弹,挽着聂廷深的胳膊道:“我走不动了,聂医生,我想你背我。”
聂廷深低头看了眼许闻身上的旗袍,勾着嘴角轻呵了一声:“你确定?”
“……”许闻歌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穿的可是高开叉的旗袍,若是真的让聂廷深背自己过马路,那画面……“好了,就几步路,坚持一下,走吧。”
在聂廷深的半推半哄中,许闻歌到底还是没有逃过他难得的温柔,乖乖跟着他穿过马路,来到了他的车子边上。最后被聂廷深塞入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许闻歌看着聂廷深绕过车子,回到驾驶位上,默默咬了咬下唇。之后,聂廷深开车送她回小区。车子开得很快,十五分钟左后,就回到了小区地下车库。聂廷深把车子熄火,瞥了眼身边的女人。她那张粉嫩的小脸上,红晕未退,双眸半闭半阖,像是睡着了一般。许闻歌偏着头,看似睡着了,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并未睡着,她不过是在装睡。就连醉酒,都是她装的,这么一瓶红酒对她来说,其实并不在话下。而聂廷深这幽沉的注视,让她的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就连胸口的起伏,都跟着大了一些。似有若无的暧昧在车内蔓延开来,许闻歌将这一切都拿捏的很好,所以这个时候,她幽幽醒了过来,头部微抬,两人的双唇便是近在咫尺。只要再稍稍往上一些,就可以触碰到彼此了。心跳,突然不受控制的加快起来。许闻歌眨了眨纤长的睫毛,吐气如兰,可就在两人的双唇即将接触到之际,这该死的手机铃声竟然又响了起来。就像是魔咒在一瞬间被破除,许闻歌看着聂廷深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气得后牙槽都要咬碎了。这个傅青丝,真的是阴魂不散!她分明看到聂廷深的眸子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漠然,哪里还有半分的情欲波动。想到上次聂廷深就将自己丢在大马路上,弃自己而去,所以这一次,许闻歌抢先一步,按着聂廷深的手机道:“你别她接电话!”
看似霸道的语气,实则带着莫名的委屈。聂廷深低声道:“先下车吧,你到家了。”
“那你送我回家!我走不动。”
“好。”
原以为聂廷深会拒绝,没想到聂廷深竟然十分爽快答应了,而且傅青丝的电话也挂断了。许闻歌有些开心,跟着聂廷深一起下了车。电梯里,许闻歌抓着聂廷深的衣角,轻咬着下唇,水润的眸子盈盈望着聂廷深:“是不是只要她一个电话,无论你在哪里都会到她身边去。”
“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如果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会过来吗?”
“若是有问题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也会去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这个时候,电梯到了,聂廷深将许闻歌送到了她家门口:“好了,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聂廷深!”
许闻歌在聂廷深进电梯之际喊道,“你记住我给你说的话,不许对别的女人那么笑!你给我等我回来!”
电梯门缓缓合上了。隔绝了许闻歌和聂廷深的视线,许闻歌站在大门口,身上披着聂廷深的西装,轻呼出一口气,今晚,倒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吧。翌日。已是年二十九。过年的氛围已经很浓了,机场也都是归心似箭回家过年的人。机场人来人往,棠宁要拿行李,许闻歌穿着香奈儿套装,踩着高筒靴,身材高挑迷人,阻止了棠宁:“宁宁,这事儿哪里轮得到你来做,是吧,陆总?”
“我来吧。”
陆司城轻点了一下头,拿了个行李车,成了负责拿所有行李的那个人,而许闻歌就陪着棠宁,一路走走看看。好不清闲。办完托运,进了安检,许闻歌拉着棠宁在机场内逛逛,陆司城还有几个工作电话要打,就找了个咖啡厅坐着,处理公事。此时,程暮雪刚和她的闺蜜买完咖啡,一转身,不小心撞了人,但是一抬头,程暮雪就愣住了。“陆总?”
陆司城看着不小心洒在自己西装外套上面的咖啡渍,轻拧了下眉头,终于正眼看了程暮雪一眼。察觉到陆司城的注视,程暮雪也回过神,望着陆司城衣服上的咖啡渍道歉:“对不起,陆总,没想到撞到你了,我帮你擦擦吧。”
她从包里找出纸巾,往陆司城的衣服上擦去。不过陆司城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她的触碰:“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