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打你！”
好像是腰带？沈清雾有些纳闷。可她现在不关心那事，见江疏兴高采烈滚了，她急忙问：“江离，你说老太太生辰那天，五婶去过老太太院里？”
“嗯，小红跟我提过。”
江离漫不经心躺下，紧紧抱着他的包袱。沈清雾赶忙追问：“那她说没说五婶去干什么？”
“没。”
“小绿呢？说没说？”
“没。”
“那顺溜呢？”
江离被她问烦了，翻身而起，怒瞪着她，“没没没，我就是诈她的，只是小红提了一句！”
沈清雾一点都不信，她十分真诚地看着江离道：“你再好好想想，这事真的对我很重要！”
江离失笑，“她呀，去给老太太下毒，用的是鹤顶红，你满意了吗？”
沈清雾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下毒？”
江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你也信？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敢给老太太下毒吗？”
沈清雾一下子就生气了，“江离，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好好说话！”
江离突然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来，一字一顿道：“我跟你说过了，只是小红提过一句，说见她去了老太太院子，别人都是我编的，这回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她怎么能满意呢？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可惜，小红小绿这种小丫鬟，在抄家时候就已经被发卖了，跟着来的都是多年的下人。虽然贺礼被掉包的事没查到，可第二日沈清雾还是很高兴。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但雪却停了，最要紧的是，今天是除夕，方达说了，晚上赶到驿馆，会给他们吃一顿好的。大概是药对症了，阿暖今日精神多了，一路上时不时地吹几个泡泡，还抓起雪团几个雪球。小小的雪球砸向沈清雾的腿，其实一点都不疼，但沈清雾还是做出很夸张的表情，惹得阿暖张大嘴笑了起来。江离忍不住看了过来。过了今日，阿暖就虚六岁了，可是在江离的印象中，阿暖从来没笑得这么开怀过。他不禁也看了看沈清雾，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沈清雾做过的一大堆狗事突然又浮上了他的心头。不对，这是他的错觉，狗改不了吃屎，他不能放松警惕。一日劳顿，驿馆到了。虽然这驿馆十分简陋，但这年夜饭……也很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