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时候,他就带着重磅消息来了。“昨晚五婶跟赵二斗说过话。”
沈清雾眯起眼睛看向五夫人那边,烦躁之感渐渐升起。原主是对不住五房,可五夫人派孩子推阿暖,这报复已经有些过分了,现在还打算接连不断陷害她?不行,她不能被动挨打!她给了江直一个馒头,又问:“老太太生辰那日,她去老太太院里的事你问出来了吗?”
江直藏好馒头,一脸疑惑,“问倒是问了,听说她偷拿了个东西,可我也没听祖母说丢了东西啊。”
“哦?是什么东西?”
沈清雾来了精神。“这就得问六叔了,听说她给了六叔。”
听江直这么一说,沈清雾犯了难,六叔跟五夫人关系不一般,怎么可能把这事告诉她?可她转念一想,又笑了:“你跟六叔家的两个孩子不是挺熟吗?让他们打听打听。”
“这不好办啊……”江直皱着小脸。沈清雾又悄悄塞了个馒头给他,“我看他家粮食挺缺,你用这个试试。”
江直忽然就震惊了,“大嫂,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嘘!”
沈清雾赶忙做噤声手势,“跟官差打好关系什么都有,你可别外传,不然以后我就没东西给你了。”
江直赶忙闭嘴,点头。沈清雾勾了下唇角,五夫人,既然你没完没了,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翌日晚间入驿站,沈清雾主动去找了老夫人。老夫人一见是她,当即拉着脸道:“蔷薇的事你别来跟我说了,离哥儿身边应该有个人伺候着……”巴拉巴拉,一通歪理。“祖母,我不是来说这事的。”
沈清雾淡定听完之后道,“我来是想问问您,是不是丢过一个白玉枕。”
老太太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你什么意思?莫非那白玉枕跟你有关系?”
“那倒不是,但我知道是谁拿的。”
沈清雾神情淡然。“哦?这事我都没张扬,你怎么知道?”
老夫人语气中不乏质疑。听春姑姑上前替老夫人捏肩,“您别动气,让大少夫人说说看。”
她说完,严厉地看着沈清雾,“大少夫人,这事您可千万得说清楚了,可别平白无故地提这些惹老夫人生气!”
不光她,老太爷看来的目光也是极其严厉的,这一大家子里,也就孩子们对沈清雾的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沈清雾不慌不忙道:“祖母,您可以把五婶叫来问问。”
“怎么又扯上五夫人了?莫不是因为那日梦竹小姐的事,大少夫人心怀怨恨?”
听春姑姑一开口,就把两件事扯上了关系。沈清雾暗暗叹了一声,她倒是不怪听春姑姑,谁让原主没少得罪她。“我确实心里不高兴,但这两件事不能放在一起说,毕竟白玉枕是祖母的心头好,这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沈清雾大大方方道,“五婶在祖母生辰那日去了您院子里,偷走白玉枕,然后让人拿出去卖了。”
老夫人眸中浮起怒气,“这事你可有凭证?”
“您可以叫五婶来对质。”
沈清雾不卑不亢。老夫人看了听春姑姑一眼,后者应声而出。“沈清雾,你最好有凭有据,不然可别怨我们罚你!”
老太爷沉声道了句。沈清雾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她怎么会来告这一状?五夫人很快就来了,她进门的时候还带着一副谦恭的神情,等听春姑姑说明缘由,她瞬间就爆发了。“父亲母亲,可不能听她浑说,家里谁不知道母亲喜欢那个玉枕,就是借我几个脑袋,我敢偷吗?”
对着老夫人哭诉完,她一转头换上凌厉的眼神,喝道:“沈清雾,你害我女儿的亲事不说,竟然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这是仗着长房长孙媳的身份,想把我们这些庶出的都给欺负死吗?要是这样,可别怪五婶记恨你!”
原主最怕被这些人记恨了,这时候肯定要改口巴结,可五夫人死也想不到,现在的沈清雾内里换了个芯子,才不屑于讨好任何人。“五婶不用威胁我,那白玉枕是祖母的心头好,我既偶然听说了此事,必须得为咱们江家考虑,不能助长这种风气!”
沈清雾义正词严道,“五婶要么自己说,要么我就说出来,是谁帮五婶卖掉了那个白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