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五爷想卖五夫人。沈清雾赶忙趁热打铁,“看来六叔还是挺在意她的。”
六爷目光惊惶,“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六叔的。”
沈清雾脸上笑嘻嘻。六爷一个激动,拉住了她的手,“清雾,六叔知道错了,要不是你上次让我进城,这会儿怕是我家也吃不开饭了,这可是救命之恩,六叔再也不……”“别说这些了。”
沈清雾笑着抽出手,“这都不是事,六叔想让我帮着留下五婶是吧?这事可不容易。”
六爷像是使出了吃奶了力气,“你、你一定要帮……”“但不容易我也有办法。只是我也有一件事想问问六叔。”
“你说你说!”
六爷眼神焦急。“我想问六叔,迎冬姑姑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清雾进入了正题。这些天,六爷像是过街老鼠,除了自家妻儿,没人愿意离他太近,毕竟谁都不想头上顶青青草原。于是沈清雾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也很顺利得知迎冬真正的死因。只是六爷大概病糊涂了,根本没想到,在流放名册上的人,可不是谁想卖就能卖的。沈清雾去和三夫人说迎冬的事,念雪就在一旁听着。听到迎冬身上新伤旧伤诸多,却都不是死因,甚至脖颈上的勒痕也不是死因,真正的死因是溺毙,念雪狠狠一抖。“不可能,绝不可能!”
念雪喃喃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眼眶。沈清雾也是这么想的,她已经跟甘萍和武珝讨论过,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古书中记载的家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果找伴侣最终的结果是这样,那我宁可单一辈子!”
甘萍如此道。“狗男人,该死!”
武珝的情绪更加激动。尽管有些暴力,但沈清雾也认同她的想法。三夫人眉宇间也染上了愁色,“都怪那日太仓皇,此案还没来得及判,咱们就……唉!”
“他们肯定是官官相卫,认定迎冬是自戕!”
念雪情绪激动,“她受了那么多苦,怎么早没跟我说呢?我俩从小就成天在河里玩,不可能淹死……”她说着说着朝沈清雾冲了过来,情绪激动道:“不可能!是你骗我的,六爷那天一回来就跟我说了,她是上吊……”“她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上吊?”
沈清雾的情绪也很低沉,还没从家暴这件让她震惊的事走出来。念雪忽的瘫坐在地上,不说话了。三夫人走近沈清雾,低声道:“我知道你想查什么,所以才费这么多周章,你说吧,想问她什么?”
尽管交往不多,但沈清雾感觉到,三夫人是个心胸极其宽广的人,否则也养不出江直那么正派的儿子,于是她便道:“三婶,祖母生辰那日,我送的贺礼并不是鞋。”
“我想到了。不过我敢保证,绝不是念雪掉包的。你本来送的是什么?”
“是一柄白玉如意。”
沈清雾的话才一出口,三夫人眼神闪过错愕,但她很快便恢复如初,“念雪现在情绪激动,应该问不出什么,你要是信三婶,就让她缓缓,回头我帮你问。”
这事肯定跟念雪有关系!沈清雾有强烈的直觉。只是,此时念雪的状态确实问不出什么,再多问怕是会引人注意。于是沈清雾应下,转身回去。她心中有很多的想法压着,不吐不快,可当她进入空间,武珝和甘萍正聊得激烈,她都插不进话去。“你那边还是冬天吧?你俩就在树林里?不冷吗?”
“冷什么冷,那种时候谁顾得上冷!我告诉你,那事可爽了!”
“不是,之前不还说李治要给他父皇守孝吗?怎么你俩突然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哈哈,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