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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先天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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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到此为止吧!”

听着魍魉和弥勒的叙旧,人间道可没有心情听那些久远的故事。  不管弥勒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他带到这里来的,也不管他们曾经是什么关系,如今人间道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让他更进一步走下去的傀儡。  “极乐之境!”

没有任何的迟疑,一道通天暮光浮现,将囚禁在岩浆中动弹不得的魍魉困住,随手往黑暗的深处拖去。  一股恐怖的存在,浮现在弥勒和魍魉的脑海中,让他们动弹不得地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

弥勒感到一股力量笼罩在身上,将她身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以一种霸道的方式不断地抽离。  “啊,可恶的人类……”  作为人间道主要针对的目标,这一股力量作用在魍魉身上,尤为明显。  随着一股股像是黑烟的力量从魍魉身上不断抽离,即便处于肉体状态下,却依旧无法抵挡极乐之箱的掠夺。  当数之不尽的情绪被剥离,极乐之箱象征恐惧、欢喜、哀伤、愤怒的四面在半空中浮现出来后,就是作为黑暗化身的魍魉,也浮现出根植于他灵魂深处的光明,透出一股晶莹的无瑕圣洁。  只是被强制掠夺到这个状态,魍魉早已经被摧毁心智,就如一张恐怖的画作,被抽取了所有的颜色和线条,只剩下了洁白无瑕的画布本身材质。  弥勒看到这一幕,内心深处不可遏制地涌现了出哀伤,随后轻轻一叹,“从今天开始,一切都结束了。”

“没错,一切都接触了。”

随着最后一丝象征光明的力量也被抽离,魍魉的灵魂也终于崩塌,被极乐之箱摧枯拉朽地拖了进去。  人间道身上开始涌现出一股庞大的力量,处于“悟”状态下的他,力量又开始节节攀升地膨胀起来。  作为白绝的身躯都开始支撑不了如此庞大而纯粹的灵魂,出现了一股极大的撕裂和不协调感觉,就仿佛身上套了一件不协调的衣服,让人间道不由地感到一阵阵不适。  “也是时候抛弃这具身体了。”

寄宿在白绝这种残缺之身上,本就是不得已的选择,人间道感受到灵魂仿佛要从身体的拘束中撕裂而出,原本只是想法的计划也被摆在明面上。  几天后,掌握全新力量的人间道再一次回到了草隐村。  同时,已经失去价值的魍魉肉体也被人间道作为一个礼物送给了畜生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

畜生道面对人间道的好处,第一时间就发现他有所求,轻笑道,“尤其是将魍魉如此强大的肉体,说送给我就送给我,一定不是什么代价也没有吧。”

人间道看了眼自己的双手,隐隐地刺痛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如针扎一般,随着灵魂不断地成长让他身体也越发坚持不住了,“我需要一具强大的肉体。不过,寻常肉体不行,我已经有一个目标。”

“像饿鬼道一样的仙人体不行吗?”

畜生道看了眼就像一块石头一样,漫长的时间过去后,还在那里鲸吞自然能量,完全没有想要出来想法的饿鬼道,不可置否道,“如此强大的肉体,即便你灵魂纯粹而强大也不可能有负担。”

“不,我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人间道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你还记得那一只团藏能够承载柱间细胞和十只三勾玉写轮眼的手臂吗?”

“团藏的右臂吗?”

畜生道不知道想到什么,蹙眉道,“如今宇智波一族还在,现在就去找那一只手臂也未免太早了吧?”

“不早!”

人间道不可置否道,“以大蛇丸的贪婪,那一只手臂能够完美地包容了写轮眼和柱间细胞的力量,怎么可能不把他作为容器?而团藏知道自己的手臂属于另一个人,也肯定不会放过能够包容写轮眼和柱间细胞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  听到人间道的推测,畜生道脸上浮现出一抹恍然。  听说宇智波信是想要学习大蛇丸的细胞克隆技术,才主动成为大蛇丸试验品,进而让自己的细胞落入大蛇丸手中,做出了写轮眼和柱间细胞融为一体的产物,让志村团藏拥有了无敌的伊邪纳岐。  而克隆技术在忍界中,是一项涉及生命构成的高深技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也就是说,宇智波信现在已经就在大蛇丸的门下,乃至在大蛇丸四处转悠时,已经完成偷家逃之夭夭。  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克隆技术,一起打包带走,在忍界某个角落里隐藏了起来。  人间道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已经派遣分身去找大蛇丸打探宇智波信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他的力量如何,需要你从旁协助,不至于让他跑了。并且如何完美利用他的血肉,也需要你的力量。”

“是吗?”

畜生道没有拒绝。  虽然他已经掌握鬼罗芽之术,但是鬼罗芽之数粗暴的把生命合成,就如一场细胞级别的缝合手术,最麻烦的就是不同细胞的排异反应。  尤其是当同时具有不同的血继限界后,这种排异反应尤为剧烈,这也是他依赖生命之树,将曾经的一团血肉分化重新孕育,而不是直接使用鬼罗芽之术,再现被鬼罗芽之术吞噬的那些忍者。  也唯有宇智波信身上的力量,有可能消弭这种排异反应,让血继限界就如与生俱来一般融合在一起。  人间道轻笑道,“看来你也感兴趣。走吧。希望自称宇智波信的那家伙安分一点,就在在某个穷乡僻壤融合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以及完善他从大蛇丸偷去的克隆技术,而不是不被大蛇丸做成了试验品,那样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了!”

“我们手中有的是筹码!”

畜生道不以为然。  在大蛇丸手中也好,在某个穷乡僻壤中躲藏也好,一旦被他们盯上,忍界便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们。  不过,就在两人准备出发时,旁边饿鬼道的生命果实忽然透出一股惊人的气息,逐渐走向成熟了。  “终于肯出来了吗?”

人间道只听“咔嚓”一声,朝破碎的生命果实方向看过去,“也好,多一个帮手,把握也能够更大一些。”

饿鬼道没有回答,从生命果实内中走出后,一步踏出,就迅疾的闪电一般顿时出现在了草隐村外。  “那家伙搞什么?!”

畜生道不明所以,朝饿鬼道打量过去并及时跟上去。  人间道也很疑惑,用轮回眼看去,独特的查克拉诞生了,证明该饿鬼道已经从由无到有的孕育中走向成熟,有别于他此前只是单纯力量的状态。  就像无机的砂土,经历漫长演变,成为有机的生命物质。  有机的生命物质,在复杂的化学反应中,又孕育了细胞,多细胞,最终物竞天择,成为拥有智慧的人类。  完成一系列的蜕变后,饿鬼道已经不是柱间细胞和道胎、和氏璧能量,以及长生真气的捏合之物,成为了一个完全的整体。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都疑惑不解。  跟在饿鬼道身后,任凭他们怎么呼喊,饿鬼道也没有回应。  只是看着他不断漫无目的奔逃,随着强大的生命气息涌出,还有一股发自本能地影响天地的力量。  不过,随着饿鬼道在逐渐奔逃中,似乎逐渐适应了这种力量,这一股力量也在逐渐内敛,最终凝结为一件白色的长袍,笼罩在了饿鬼道的身上。  “这是仙人之力?”

人间道和畜生道看到这一幕,第一眼就认出这力量的本质。  原以为饿鬼道没有回应,已经是长门插入太多东西失败了,没想到居然超乎想象的成功。  与生俱来,就拥有和受到自然同化,好似一体的仙人之力,各方面融化都非常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我……”  一双深邃的目光从饿鬼道眼中浮现,面对跟在自己身后,同为一心所化的畜生道和人间道,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平静地看着。  平静如水的心绪,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人间道和畜生道,针对他们的存在,甚至翻不起任何主观的想法和欲望,只有一股随心所欲的顺其自然。  人间道随着越发靠近饿鬼道,也越发地察觉了这一点,目光逐渐凝重,“这是怎么回事?饿鬼道他……我竟然无法感受到他的内心?那空白一片,难道也如外道一般,因为被力量高度同化,出现了道化?他的力量层次明明高不了我们多少。”

“你这家伙……”  畜生道看到人间道在哪里窃窃私语,不由地恍然大悟,“果然在利用能力,无时不刻窥视别人的内心。”

“你错了。”

人间道不屑一顾地冷哼,“只要是活的东西,都会下意识地主动向外宣誓自己的存在,因而只要是生命,就都有一种本能向外的意念。我称之为心灵波动。但是饿鬼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的心灵波动就如草木砂石,虽然也有这是心灵波动,却跟天地万物一般无二,恍若死物。”

“心灵出现问题了吗?”

畜生道摊了摊手,作为心灵一道上连初学者都算不上的盲流,他没有过多发言,只是在饿鬼道身上从自己的角度打量,“不过,他的气息纯净而强大。在某方面我也不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木遁和仙人之体完美的体现吧。”

“饿鬼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不过,为了让长门那家伙安心一点,你还是展现一下木遁吧。”

人间道听到这里,也将注意力回到了饿鬼道的本身。  想到铸就他的长生真气、和氏璧能量,以及长门加入他所不知道的力量,在饿鬼道离开生命果实后,都得到最完美地展现。  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将这一切奥妙融会贯通后,饿鬼道将得到怎样的力量呢?  “木遁?”

饿鬼道喃喃自语。  自从破开生命果实出来后,他似乎就因为长生诀跟和氏璧带来的未知影响,或者因为长门揠苗助长,将「炼虚合道」的本质强制嵌在他身上,导致他如今整个人不用眼睛看,仅气息就仿佛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同时反应也异常的迟钝。  一举一动都被天地自然所左右,自我被空无和宁静占据,很难有自己的想法。  听到人间道的呼唤,饿鬼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迟疑的伸出自己双手,然后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力量,再一次像是回忆般喃喃自语,“木遁?”

“没有吗?”

畜生道看到这一幕,虽然在饿鬼道身上感应到强大的仙人之力,却没有看到丝毫木遁查克拉体现的活跃生命力,下意识朝人间道好似征询般看去。  人间道摇摇头道,“饿鬼道浑身气息融洽,并没有任何暴动和杂乱,按理来说,应该是相当成功。融合千手柱间的木遁也应该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不过,看饿鬼道迟钝的反应来看,或许木遁不是简单的血继限界,仅有先天条件还远远不够,似乎还要如千手柱间般有意地后天修行。”

“没有成功!”

饿鬼道得到这方面的肯定答案,脸上不由地若有所思,大胆猜想道,“难道共生体在某方面存在缺陷?”

“或许吧。”

人间道也对共生体了解一二。  共生体作为非忍界体系的生命,虽然能够完美同化生命物质,但是忍界的血继限界来源从来都不止遗传物质。  也许是饿鬼道拥有千手柱间的遗传基因,却没有阿修罗查克拉,这样一来得到了木遁也无济于事。  畜生道也没有太过在意,“长门让他得到柱间细胞也不是为了木遁,对此应该不会太过患得患失吧。”

木遁是一种特殊的血继限界,在忍界中,除了千手柱间,还没有第二个通过自行修炼具有这股力量。  其他人莫不是移植千手柱间的细胞,或者改造遗传基因达成的。  从他的后裔都没有木遁来看,就如三代土影的尘遁一般,木遁应该是无法通过遗传方式得到的。  如果饿鬼道想要掌握木遁,除非通过忍界的技术,而不是共生体的同化,再人为地给他添加柱间细胞,进行后天的细胞改造。  否则只能通过修炼,就如千手柱间一步步开发木遁。  不过,后天的生命改造很容易破坏饿鬼道身上浑然天成的造化,影响先天之上的修炼,就算长门知道饿鬼道无法掌握木遁,也不会如此画蛇添足。  尤其是木遁的力量固然强大,对饿鬼道今后所行的路和成长后,却是可有可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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