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惊艳，在于那些书写在九珍楼上的诗句。连城欣赏宋寒栀的文采，便有意将她接入城主府。那个时候，楼龄桑被养在城主府中，楼龄桑自幼身子虚，可却有幸得了连城公子的宠爱。让她一步成为万人之上的女人。城主府的人很清楚，其实当初有个女人比宋寒栀还要得宠，那就是楼龄桑，连城公子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床榻上的女人在痉挛，胃里抽痛地难受，她今晚没有吃东西，已经饿得很。被男人这般折磨了之后，已经是忍不住了。宋寒栀浑身冷汗直冒，她伸手，咬牙：“公子……疼……我疼。”

宋寒栀咬牙，一字一句，说得一点儿都不清晰。连城公子冷笑出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寒栀：“阿栀，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就是心疼你，就是爱你？别做梦了，就是疼死在这儿，我也不会给你拿药的。”

男人轻笑出声：“桑儿承受的疼痛，比你多地多。”

“公子。”

宋寒栀满脸都是泪水，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心理难受，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心窝那儿难受地不行。连城松开手，眼底满是讥讽：“你的心是有多狠毒，才会对桑儿下毒。”

“下毒的人不是我，公子，你要妾身说几次，你才会相信。”

宋寒栀承认，她是嫉妒楼龄桑。可是她心肠不毒，她是心地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个男人不信，他坚信，楼龄桑身上的毒就是宋寒栀下的。这些年对她的折磨颇深，一点点入骨。她绝望地看着男人从房间里褪了出去，趴在那儿，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狼狈。宋寒栀的心底难受地很。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房间外面进来一道人影，乔洛没想着那男人竟是这般心狠，将人折磨成这副模样。她白皙的指间，多了一粒药。兴许是同为穿越女，她心底的疼惜越发深了一些：“吃了药，就不疼了，这是我做的药，你放心吧。”

“谢谢。”

宋寒栀从乔洛的手心里接过那粒药，仰头便吞了下去。乔洛站在那儿没有出声。“让你见笑了。”

宋寒栀轻声道。“为什么不离开呢，依照你的本事想要离开他，很容易的。”

乔洛低声道，她去过一次九珍楼，可里面的设计很有精巧的地儿。乔洛没有看错的话，她精通五行道法，是个很通透的人。可乔洛想不明白，宋寒栀为什么要留在连城的身边，遭受那般的折磨。“我爱他，从穿越那一晚开始，我爱极了那个男人。”

宋寒栀低声道，“这是我在这儿，唯一能感觉到的真实。”

乔洛的心头蓦地攥着，慢慢抬头，看到宋寒栀在穿衣服，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很快便整理干净了。“我不走，执拗地想要拔除他心底的朱砂痣。”

宋寒栀笑出声来。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旁人不能理解也很正常。宋寒栀没有想着，那个瘦弱的女孩儿楼龄桑，会那般狠绝，用毒药毒死了自己，永远地烙印在连城公子的心头。好巧不巧，她吞服毒药的时候，宋寒栀恰好在现场。她看着那个女人，七窍流血慢慢倒下，楼龄桑的手死死地指着宋寒栀。楼龄桑求着宋寒栀不要害她，刚巧被连城瞧见。宋寒栀大抵没有想到，有那么一个人，就算自己死了，也要将她从城主府驱赶出去。如她所愿，从那之后，连城公子恨极了这个手段狠毒的女人，他恨宋寒栀，从一开始，宋寒栀心底便清楚。可这些年来，她从未离开过城主府半分。“那种爱意扎根在心底，连我自己都觉得变了味了，执拗……没有追求，乔洛，你知道吗？”

宋寒栀的声音都在颤抖。“兴许你离开他了，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乔洛觉得，宋寒栀只是不愿意松手。若是松开手，结局未必很差。宋寒栀咬着下唇，她能离开去哪儿呢。“所以我想离开大夏，我想重新回到我本该生活的地方去，不见的话，那就此生都不要再见了。”

宋寒栀轻声道。乔洛的心头微微一颤。她已经瞧见了一个光鲜的宋寒栀出现在面前，衣裳也换了一套，城主府的人大抵明白，这个女人并非如外面传闻那般。甚至过的比城主府内的婢女还要惨很多。乔洛低声道：“你若是愿意离开，我倒是可以帮你。”

“谢谢你，乔洛，能在这儿遇见你，哪怕不能回去，我也很知足了。”

宋寒栀倒也真心。一个才见过那么几面的女人，愿意给自己送药来，这份贴心也鲜少有人能做得出来。乔洛笑笑，不甚在意这些细节。她忽而蹙着眉头：“你刚才提起那个女人，那个被他爱着的女人，是中毒而死吗？”

宋寒栀点头：“这些年来，连城在找制毒高手，也是为了解去楼龄桑身上的毒。”

“可她不是死了吗？”

乔洛蹙着眉头。宋寒栀解释了一句：“无迹子来得及时，将她的尸身保存下来，无迹子是修炼之人，用灵气将她保存了下来，至于灵魂为什么没有入轮回，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