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派胡言!”
“韩炎!你不要得寸进尺!”
“戒律塔属于我天剑宗之物,你在里面获得的一切本就应当无条件上交宗门,而你竟然再与宗主谈条件!”
“当真是荒谬!”
六长老胡卿一步上前怒斥韩炎,一直隐忍的她此刻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在胡卿上前之后,其身旁的赵明亦是紧随其后,神情怒目圆睁。“宗主!韩炎身为圣子不仅不将宗门利益放在首位,还处处以宗门利益为要挟为难同门师兄!”
“其人自私自利,根本不配为我宗圣子,留在宗门内也实属一大隐患!”
赵明与胡卿站在了同一战线,他所言欲要带动千夫所指,欲要给韩炎扣上莫大的罪名。“哈哈哈,可笑。”
韩炎直接仰天长啸起来,笑容肆无忌惮,瞥向那二人都带有鄙夷和不屑。“戒律塔在南荒屹立数万年之久,也未曾见你们将这些东西取出!”
“没那个本事却只会在众人面前狺狺狂吠,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们二人将这句话诠释到了极致。”
即便是胡卿与赵明二者为长老,在韩炎的嘴里,也不过是只会狗叫的小丑罢了!自始至终,这二人在韩炎眼中狗屁不是。“这……你休要呈口舌之快!”
赵明脸色涨的通红,被韩炎怼的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宗主,我觉得韩炎此人心怀不诚,戒律塔乃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至宝,其内所珍藏之物绝对不可能只有他方才所展示出来的那一部分!想必更加惊世骇俗之物早已被他独自私吞!”
“宗主,韩炎不可信,韩炎之言不能听!”
胡卿相比较赵明更加恶毒,其双目怒瞪韩炎,她对韩炎的积怨胜过所有人!“空口无凭,就算你将天说破,也是你的自由。”
韩炎淡淡一笑,在他的眼里这二人不过是两个年纪大点的小丑罢了,处处与他为敌,终将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二长老,六长老,话不可这么说。”
习元寺皱着眉头面露不悦的看了一眼赵明二人,接着将目光落在韩炎身上,“韩炎凭本事在戒律塔所获之物本应该就属于他个人,这就是我天剑宗历年来的规矩,当初他赵天成在戒律塔内获利良多,实力大增,也未曾见其对宗门有所表示。”
“韩炎能克服心中贪念,将这般惊世骇俗的宝贝拿出来上交宗门,我想这应该比你二位长老在宗门内近百年来所做出的贡献更大吧!”
“你们毫无资格在这里指责韩炎。”
习元寺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所言之语皆句句在理,句句直刺胡卿与赵明二人之心!“大长老,你……”此刻赵明彻底哑口无言,他涨红的面孔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习元寺,一句话堵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大长老所言在理,你二人就莫要再无理取闹了。”
明天澈甩了二人一个不悦的脸色,接着他那严肃认真的目光渐渐落在了一旁动弹不得的赵天成身上。“赵天成,男儿一言驷马难追,你当履行自己的诺言。”
明天澈的语气不容置疑,那对剑眉之下,双眸之中,已有淡淡的剑意泛起。“宗主!韩炎是小人,他的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挑拨宗门与我父子二人积怨!念在我与父亲这十数年来为宗门兢兢业业的情义之上,就绕过我这一回吧!”
赵天成害怕了,他在明天澈的威严之下直接单膝跪下,眼眸中流露诚恳和求饶。“饶了你这一回,你就一定有下一回,你也是在南荒享有一定声誉之人,你当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明华相当的厌恶的看着赵天成,面对的他的祈求她生不出丝毫的怜悯。“大师姐说的好!今日赵天成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明华发言之后,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呐喊,其言语激愤,想必亦是对赵天成积怨已久之人。“赵天成平日傲慢,我等在其眼中不过与猪狗一般,今日终于得到报应,今日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又是一人大声喊道,看来其在宗门的名声与当初的大搞丹色交易的方秋相比,丝毫不遑多让!“我们皆同意惩戒赵天成,其对圣子韩炎无礼,就应该受到惩戒!”
“圣子宽恕,仅仅让他裸奔而已,其应该对圣子叩谢!”
“赵天成今日若不受惩戒,我辈心中意难平!”
“没错,惩戒赵天成!”
……人群之中有人起头后,对赵天成的讨伐之声便是滔滔不绝,一个个皆是高喊着严惩赵天成,圣子韩炎的威望从这一刻起完全将赵天成往年来所积攒的威严彻底淹没。韩炎为宗门带来的一切众人有目共睹,地器与极品灵石可以壮大宗门底蕴数倍!还有那天阶功法武技,一旦收录到宗门藏经阁内,那对天剑宗所有弟子那都是无法言表的大恩!即便是亲生父母或是祖宗家族,都没有可能做到为其宗族子弟寻来一门天阶的功法!这样的恩情,可与再生父母比肩!此刻韩炎感觉,自己立于人群之中,别人看他的目光与之前大为不同,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神之中好似都有那么一团火焰,是对他爱的深沉吗?特别是当感受到周围男性那如胶似火的目光,他不自觉间向小婉身边靠了靠,相当的不适应,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些诡异和不妥……“赵天成,人心所向,你还有何话可说?”
感受着周围众人对赵天成的千夫所指,这一幕将明天澈心中那最后一丝恻隐之心彻底击散,眼神之中布满失望之色。言罢,他也不再顾忌赵天成与赵明父子对宗门的想法,只见其一指探出,一阵带有剑威的微风吹过,裹着长袍的赵天成瞬间化为赤果状态。身上衣物直接被那阵风泯灭,随风飘散。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看着赵天成,他们的目光也从上渐渐至下。卧槽!好针!所有男性同胞们心中的第一感想!“唉。”
韩炎轻叹了一声,心中突然有些怜悯赵天成,终于知晓他在犹豫什么了。韩炎伸手遮住了小婉的双眼,此景不适合未成年观看。“哈哈哈!一直以为赵师兄神勇异常,那半狼之身所向披靡,未想到这针线活技术也是如此令我等叹为观止啊!”
人群之前,那手持折扇一席白衣的白栾笑的最欢,嘲讽起来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句句戳心。此言一出,引得哄堂大笑!不只是男性同胞们,就连那些女性弟子们也是一边怜悯一边鄙夷的看着赤果的赵天成。原来堂堂南荒年轻辈第一人的缺陷不仅仅是人格败坏,身体之上也存在着如此“尖锐刻薄”的一面。“哎!”
身为其父,赵明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他已无任何脸面在这里待下去,面色羞怒拂袖而去。胡卿也是连连摇头,紧随其后。捂着下身的赵天成见父亲离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消失了,此刻他已是无地自容。心中对韩炎的怨气成几何倍递增,若非有明天澈在此,他发誓一定要将韩炎吞入腹中,以屎排之!“开始跑吧。”
“你没有选择。”
明天澈剑王之威浩荡,直接施压在赵天成身上。突然,赵天成的双脚开始动了起来,他感觉在自己的后背之上此刻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推着他前行,即便他想刻意停下脚步,但是身躯根本不听他本人的使唤。自然是明天澈在幕后做推手,韩炎带来的利益太过惊人,即便是他为宗主,也不得不暂时向其妥协,必须要赵天成完成这一天一夜的裸奔!就这般,在天剑宗内,这一日一夜里,都可见一具黄色的带针的躯体围绕着偌大的内门广场在跑步。场面之优美,不忍直视!